王进差点一口气没上去晕了过去,不过看到王村长脑袋后面那根花白长辫,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王村长和他小儿子离开了,立刻时叮嘱王进要好好休息,早日恢复身体。
王进确实也有些疲乏了,之前的小小活动还有长施加的谈话,几乎消耗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精力。可尽管疲惫欲死,他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回放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幕,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他一直窝在王村长家里养伤,王村长待他还真不错。虽然家里穷得叮当作响,可是王进每顿依旧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汤水,有时候打渔丰收的话,还能喝上一口鲜嫩的鱼头汤。虽然每天两顿让他经常感觉饥饿南耐,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经过和王村长小儿子二蛋一番闲聊,王进心头不祥的猜测终于得到证实。这里竟然是安徽安庆地界,和他湖北老家虽然直线距离不是很远,但中间可是隔着一座大别山。也不知道一场大水,怎么就把他给冲到了这儿
这事儿透着邪乎,但还不是他最关注的。当时最让他感觉不安的就是二蛋口中的称呼,竟然说什么安庆府再结合王家父子和这几天所见之人头上的辫子,答案不言而喻……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为了避免麻烦,同志这些天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出门。虽然王村长和二蛋都说没有事情,现在城市里不留辫子的青年大有人在,他们这些在江里讨生活的村人们也见过不少,只要说开了就成。
可他依旧不敢冒这样的风险,对于清末民初时期他虽然不是太熟,可他以前也在小说了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形,敢明目张胆不留辫子的家伙,要么就是学堂的学生,要么就是接受西方思想熏陶有背景的新青年,可不是他这个没有来历之人可以比拟的。
何况,第一天醒来时那公鸭嗓子,明显对自己不爽而且还有一定的身份,要是在放风的时候遇到就倒霉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儿来
这几天他耳边听得最多的还是水灾,哪家的损失多少多少哪家走了狗屎运躲过一劫等等。这让他感觉很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说受灾范围这么大,(听说安庆沿江一带全都遭了殃)政府起码也应该有点表示才对嘛。
更让他感觉有些奇怪的是,按照后世的经验,以江心洲这么优良的地理位置,随便动动脑筋靠江吃水都不会混得如此凄惨,怎么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捏
“哼,城里那帮贪官污吏哪有这么好心就算朝廷拨下救济款项,也会被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贪墨干净,老百姓的死活干他们什么事”二蛋一脸的愤愤不平。
朝廷
听到这个最不愿意听闻的称呼,王进眼前发黑身子一阵摇晃,几乎受不住打击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