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脸一红,“你脑子里能有点干净的事情吗?”
李啸更莫名其妙,“你来青楼打算干什么干净的事?”
“这不是一般的青楼好嘛,”杨槿叹口气,“你那两位侧王妃可都是这楼里出来的。”
“所以呢?”
杨槿无语,也是,李啸对那两位王妃分明也是毫不在乎的态度。
“王爷您听过这曲子吗?”楚溪看出杨槿的不悦,主动和李啸搭话。
“没听过,”李啸收敛起对杨槿的那般不正经,看着台上的乐姬,“有何巧妙?”
“这曲子是槿公子做的。”
“嗯?”李啸把眼光落到杨槿身上。
杨槿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挺直肩膀问,“怎么样?”
李啸这才认真听,这曲子确实和平常青楼里那些轻佻的小调不一样,欢快中隐着一种节制,就像是在你预备着放声大笑的时候被人捂上了嘴,又像是在你想翩翩起舞之时被人捆住了手脚,就是一种,“不痛快。”
“浑身都不痛快,你心里到底是有什么结才能谱出这样折磨别人的曲子啊?”李啸接着道,“就和你的诗词一样,明明挺好的开头,结尾总是令人怅然。”
“王爷还读过槿公子的诗词?”楚溪问。
“随手翻翻而已。”
杨槿撅起嘴,“当年是谁说我才华横溢的,这才在你手底下做了几天,把我都嫌弃成这样了,”他不满地看楚溪,“你评评理。”
“我?”楚溪眨眼。
“你并不是生在这京城里的人吧,”李啸瞟了眼楚溪,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的犹豫,“你甚至不是楚人。”
杨槿此时也好奇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身上有种越人的味道。”
杨槿皱起鼻子,嗅了嗅,“胡说,明明是茶香,楚溪常用那种带茶香的皂粉。”
“你怎么连人家用什么皂粉都知道?”李啸蹙起眉。
“这是风雅之事!”
楚溪点头,“王爷说的没错,我确实来自南越。”
“这有意思了。”李啸嘴角一勾,楚溪这种人他见得很多,南越奴隶的一种,从小被人种下情蛊,用处也只有一个,楚国个别的有钱人也会从南越高价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