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不愧是太医,药有神用,荣真过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
杨槿连忙把刚才的事细细跟荣真讲了。
荣真听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太后能说什么,但太后不应该表现得很明显才是。”
“那现在怎么做?”杨槿问。
“我先去小皇帝那请个罪吧。”荣真说着要掀开被子,却被木樨一把按住了。
木樨比划道,“你再跪一会身体会垮的。”
荣真看着木樨,摸了把他的头发,故作轻松,“不跪的话一样会死。”
荣真指指屏风上的衣服,“杨槿,把衣服拿给我。”
杨槿垂着眼,没说什么,把衣服递给荣真,又把木樨拉出了营帐,“木樨,就听他的吧。”
木樨低着头,他头一次想知道荣真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场复仇究竟要付出多少。
李韫倚在床榻上的枕头上,头上还缠着纱布,看着跪在眼前的荣真,他已经在这跪了至少一个时辰了,来换药的太医和下人们全都当瞎了一样,没人看得见他。
李韫呼了口气,终于问,“你的病好了吗?”
“好了。”荣真顿了一会,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回答。
“看起来警告了杨槿也没用。”
“是臣自己问出来的。”
“母后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李韫低着头,荣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直觉地感受到李韫的气场和以前有了些不一样。
“是,太后是您的母亲,说得自然都是关心您的话。”
李韫咬着嘴唇,“对啊,都是关心朕的话。”
荣真又问,“皇上,我们是否即刻回京?”
“这么着急做什么?”
“极北传来军报,说梁国有动作了。”
“怎么回事,”李韫抬起头来,“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情报?”
“就是刚刚。”荣真看着李韫,“皇上可曾记得我有个家奴现在极北军中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