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来回回的,连木樨这样的好脾气都要急躁起来了,他推了下荣真的胸口,以示不满。
“不用了。”荣真眯着眼,他困倦得厉害,眼里都是血丝。
木樨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挣扎,坐在床边看着荣真,他用没被荣真控制的手轻轻拍了下荣真的胳膊,意思是要他快睡。
房中的烛光摇曳,床上的丝被温暖,却不能让荣真老老实实地睡觉,尽管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只这样静静看着木樨都让他心里满足。
木樨估计也看出荣真那奇怪的眼神,却没办法,只能以毒攻毒。
木樨把眼睛眯起来,像是他平常对着路边的野狗一样,凶狠地盯着荣真,希图以这种气势让荣真害怕自己。
谁知道荣真看着这样的木樨,在醉意中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用胳膊肘撑起了上半身,就着发木樨发愣的功夫,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木樨呆呆地摸着刚刚被荣真亲过的地方,又看着沉沉睡去的荣真,再瞧瞧仍没被荣真撒开的自己的手,大脑停止了思考。
一清早,陈展便推门进来,“公爷……”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看到荣真坐在床上,食指贴在唇边,做了个“嘘”的表情,他这样之后又用手指点了下趴在他床边睡得正酣得木樨。
陈展连忙点头,撤了出去。
荣真抚了下木樨的头发,昨晚的事他基本都记不清了,只是早上看着木樨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便有些懊悔自己怎么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中秋大宴之后的一天是不用上朝的,怕是设这个规矩的皇帝应该是也尝过宿醉的痛。
荣真便也不急着叫木樨起来,只是觉得他这样的睡姿怕是不舒服的。
他又不知道该不该把杯木樨攥的死紧的手抽出来,两个人只好这样对峙着,直到荣国府门口的大锣敲了响。
这大锣平常是不会敲的,只有极重要的事情才会敲响,比如圣旨到了。
木樨被惊醒,满脸迷茫地看着荣真。
荣真舔了下嘴唇,清了下嗓子,朝门口看了看,“接旨了。”
荣国府大厅里跪着两排人,荣真和江玉簪跪在最前面。
来传旨的太监看着他们跪齐了才开始念圣旨上的东西。
大意便是李啸来了,皇上高兴,决定带着京城这些天天食髓知味的贵族世家们一同到北郊的猎场上放放风。
大家三呼过万岁之后,陈展就上前把预备好的银子塞进了太监的手里。
荣真则一脸烦躁地站了起来,看着木樨,“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清闲几天呢。”
“这不是好事?”江玉簪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木樨正好也没到北郊去过,你带着他,好好玩几天。”
“你怎么这么积极?”荣真好奇着看江玉簪。
江玉簪并起手来,坐到位置上,仰着脸看荣真,“我们家那小闺女不是被选上了嘛,我这些天也准备回娘家帮她忙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