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会有个女孩儿,成为朕的皇后,兴许是那个粉衣服的也没准是那个黄头巾的。”
木樨沉默着,心里只想着怎么溜。
“朕这前半生都被母后把持着,后半生怕是要被母后选上的女人把持着。”
“朕看着这些名门望族家的所谓闺秀就作呕,她们有的也许只想当个好妻子,但有的觊觎着不可想象的东西。”李韫眯着眼,“就像朕的母后。”
“你从前也是和我哥哥在一起玩过吧?”李韫忽然转头问木樨。
木樨点了下头。
“他是个怎样的人啊。”
木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而所幸他也不用回答。
李韫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他没别的多求,更不是在找一个答案。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里面的人该发现朕不见了。”
木樨连忙跟着站起来。
李韫却对他笑笑,“你看你的吧,不急,她们还要吃个晚宴才能走呢。”
木樨嘴一瘪,还要这么久的。
李韫笑笑,“荣国公那么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下人啊。”
木樨看着李韫的身影,李韫和他同样岁数,说起话来却像个经验老道的长辈。
不只是他,荣真也是这样,木樨有时都会忘掉荣真的年龄。
等木樨和江玉簪到了家,发现府中饭厅还亮着光,等进去,发现荣真就等在那。
荣真看看木樨,“没吃什么东西吧?”
木樨感动得不行,一个箭步就扑到了饭桌上。
“我还劝他路上买点馅饼吃呢,”江玉簪看木樨吃得急,叮嘱道,“慢着点。”
荣真看江玉簪,“怎么样,小皇上看上谁家的闺女了?”
“说不准,”江玉簪想了想,“他和我家小妹妹聊了聊,又同御史家的那小闺女调笑了会,不过都是太后这边的人,倒是聪明。”
“是啊,他现在可不能小觑了。”
“另外,太后又问了些你的事,”江玉簪挑着眼眉看荣真,“她问我你可有娶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