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接过白色的羊灯,那双手还是好看极了,白皙如玉,挑着羊灯的时候,更显得公子如玉。
唐双儿鼻尖一烫。
这次她明智多了,吸取前车之鉴,不再看往相公的方向。
这人……
真是个妖精!
把黑乎乎的狼灯抱入怀里,唐双儿转移话题,“相公相公,我们去猜灯谜吧!”
相公温和一笑,“都听娘子的。”
……
苏吴氏年轻时也爱极了热闹。
后来嫁了人,就更是深居简出,苏咏安不喜她乱出门,她便尽力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后来苏咏安出海失踪,她更是为他守了十几年寡,更不必说出门。
“那夫人自己也没偷偷出来过吗?”
看见苏吴氏因往事而浮起的苦笑,蒋妈轻叹一声,问道。
“偷偷出来……”
苏吴氏回忆起往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从前听先生说书,有句话叫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我偏不信这邪,自己绣了一个荷包,也是在一夜花灯节里,塞给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后来呢?”
蒋妈眼里异彩连连,“后来是不是夫人嫁给的那个人,正好就是拿了荷包的人?”
苏吴氏无奈一笑,“怎么可能呀?后来我问了我相公,他的确没收过小姑娘的荷包。”
“那夫人必定还有自己的姻缘。”
蒋妈肯定道。
苏吴氏但笑不语。
“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清亮的声音。
苏吴氏一愣,侧头看去时,就见身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折扇一摇,冲她笑了起来,“好巧,这句诗我也喜欢。不知娘子名姓?在下宋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