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负担,唐员外转身就登上马车,离开这里。
车声远去,苏吴氏的嘴角才流露了苦涩味道。
什么科举?
什么照顾?
她儿子不过是个痴儿!
换别人或许兴高采烈,但她吴萍云的儿子,只是个不会读书,不晓世事的痴儿!
慢慢攥紧了拳头,再缓缓放开。
苏吴氏整理心情后,才挑起空木桶,往田里的水井走去。
井是十里八方邻居共用的,装水的桶也差不多一个大小。
以前住院子里的时候,还能有自己挖的一口井,现在搬到了棚子里,自然要去田里的这口井里打水。
水不轻。
桶也不小。
打上来,压在苏吴氏肩头时,一晃一悠,好似随时能压垮她的肩头。
但她却咬着牙,即便走一步,就颠簸出些水,也慢慢的扛着水往回程的路走。
三里田地里。
面带憔悴的妇女苍白着脸,扛着木桶慢慢的走,她的脚步不均,轻重不一,仿佛随时会倒下,但还是硬撑着一直往前走。
就像是她这辈子里一直有的倔强一样。
自始至终。
不撞南墙不回头。
……
唐双儿毕竟是莽过一回的人。
再骑着马捎人回来,也有了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