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无声的告诉所有人,恭喜你们,时日无多了。
简云乔这边直接带着江御封回了简家,路上江御封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心情把这次游玩带来的背包拆开来看看装了什么。
而简云乔显然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情,皱眉拿着飞船的急救箱给江御封止血。
而坐在前面的江御封背对着他,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全身一僵硬,仿佛看到了什么震惊的物品。
简云乔侧过脸想去看,江御封却率先一步合上了背包:“没什么,刚刚伤口疼了。”
他这么一转移话题,简云乔果然紧张的不追问了,他紧张道:“是我刚刚手劲道大了吗?要不要紧,你再撑一会吧,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江御封看着手中的那个背包,嘴角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对简云乔口中家这个字没什么反对。
等到了简家后,简母看到儿子和江御封这满身狼狈的进来,除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外,其他的时候全是一派的镇静,安排家庭医生来疗伤,带着人去洗漱换衣服,准备伤者的汤药。
这一系列的动作井然有序,简母安排起来毫无压力,她年轻的时候跟着简父是白手起家,后来家做了全职太太。
小乔对自己说,同学关系,朋友受伤,简母是不相信的,她走过的路比简云乔吃的盐还多,什么关系她还能被蒙蔽吗?
小乔年幼无知也就算了,江御封一看就是个厉害角色,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嘴巴不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这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粉红色泡泡都要冒出来了。
简母对自己的儿媳妇很满意,小乔没出息,儿媳妇有,正好互补吗不是。
江御封喝了药之后晚上伤口是一定会发炎发烧的,简云乔一直没合眼守在床边,等简母推门进去的时候才看到人躺在大床的边上,在江御封的旁边睡的很熟。
在她进来的一瞬间,江御封就醒了,一双厉眸警惕的望过来,那副姿态像是在守护犊子的猛兽,誰碰一下就咬断誰的喉咙。
简母心领神会的笑了一下,把药放在床边:“宫里传来消息,你受伤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指责溪王妃教子无方,几位殿下全被关了紧闭,杖责五十。”
若是以往发生这样的事情或许皇帝并不会严惩,只是这段时间溪王妃的家族越来越有专权独大的趋势,皇帝本就忌讳,加之宴会时对江御封有所触动,此时他正缺一个发难,敲打溪家的理由。
江御封便把这个机会送到了皇帝的手中,他对于局势的透彻和非比常人的隐忍,高瞻远瞩,明明年纪不大,却透漏出一种隐隐的将相之才来。
“多谢。”江御封低声道,很恭敬的态度,或者说他面对任何一位太太都没有这么尊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