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身上压了一会儿,从身旁的架子上捞过衣服,认命的套上:“就会折腾。”
“谁让你娶的我?我让你娶的吗?”大爷似的张开手臂,坐等顾青傅的伺候,在人用裘子将他裹住后,不依不饶道:“我让你娶你就娶吗?娶了我你就得受着。”
这话倒实在,顾青傅也只能受着。
朝屋子外守着的人招呼了声,让人坐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人下俯身贴下去,在上细细的吮吸辗转,含糊不清道:“你就可劲的作吧。”
洛梓耀笑了。
折腾顾青傅的时间,过得尤其的快,眨眼一晃就到楚恒过门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最难受的莫过于洛梓耀,同他感情好点的,一进门就臭着一张脸,揣着怜惜的心去找洛梓耀,打算好好开导人,嘴还没看眼角就抽了抽。
这丫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娶亲的是他。
一身红袍艳丽逼人,丝毫不逊进门的人,抖着二郎腿高高在上,时不时的捻起一块喜盘里的糕点,神情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就是瞧着人清减了不少,面色红润显得格外的精神,等新人一进门,双眼就黏在人身上。
在场的人为之捏了一把汗,一致认为洛梓耀是要干大事的人,大闹婚礼是迟早的事,现在是压抑再压抑,指不定啥时就爆了,他们要掐好时间,给人腾地方。
一面是丞相,一面是殿下,关键是太子殿下也在,他们深刻的认为,洛梓耀是在等时机。
整个婚礼除了喜婆在旁胆战心惊的吆喝,每喊一声身上的肉随着一抖,再偷看一眼洛梓耀,见人没动作,就接着喊,行完礼后连忙用帕子擦擦脸,头发衣服都湿漉漉的黏着身上,宛若从水里捞出来的,吸入肺里的气,都透着一股子压抑,这钱来之不易,完全是用生命在撮合。
洛梓耀笑嘻嘻的抓着盘子里的糕点,等顾青傅拜完堂后,摆放的盘子也空了,迷之微笑细呷了一口茶,唇角微微翘起,猛地放下茶盏,震了一桌子的水,眼神从柔和转到犀利,仿佛要扒下眼前人的一层皮,看底子里是什么,强烈的穿透敢,让楚恒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顾青傅刚要说什么,洛梓耀突兀的站起,扬起的衣袖打出的风,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节奏,人却懒散的扭了扭头打了一个哈欠:“茶也喝了,也没本宫啥事了,该本宫歇着了。”以为他会争风吃醋?他是谁?他是洛梓耀,纯正的一爷们。
又不是真的哥儿,同女人般的拈酸吃醋,很没意思好么?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慢悠悠懒洋洋的离开,不急不缓的步伐,可见人的不走心,人们还没回过神,洛梓耀已经消失在门口。
沉着脸的顾青傅,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他觉得,洛梓耀吃醋了,然后,接下来的人都是轻飘飘的,腿不是在走,是在飞,踩在云端上的软绵,流进了肺里浸进了心里,怎一个高兴能言之。
“殿下,您别难过,奴才给您画很多丞相,他们都是您一个人的。”洛梓耀觉得自己走得很潇洒,殊不知在旁人看来,是无可奈可的表现,脚一顿,身后低着头的全谷差点撞了上去,险险的刹住脚。
“你觉得本宫很难过?”还一堆专属纸人?放着真人不想要,去要一堆画,他是有病。
“殿下您一点也不难过。”顶着洛梓耀幽深的眸光下,全谷瞬间挺直腰杆,为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直视着洛梓耀,谎话张口就来:“您特开心,要不奴才去买两炮仗应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