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跪在地上,皆盯着地板,仿佛能看出花来,在皇帝的再次提问下,一人诚惶诚恐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道出:“禀陛下,奴才是殿下的侍从,殿下一月前就频繁出宫,在郊外的小屋与人私会。”
顿了下,颇有点不齿道:“几天前殿下异常嗜睡,不敢让太医瞧,在宫外找了大夫,大夫说殿下有喜,殿下害怕暴露,不敢回宫,路过丞相府装上了丞相大人……”
“你胡说!”贵妃猛地打断,狭长的眼睛是升腾的怒意,这人绝对胡说,他皇儿什么品行,身为姆父的他最了解不过,他最讨厌的就是不知廉耻的哥儿,怎会如此自甘堕落,就是太清楚了,更不许人诋毁他:“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说的!说……”
随从颤了颤,闭嘴不敢再说。
“放肆!”洛梓耀姆皇一拍椅子,呵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贤妃安静。”陛下附和。
贵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恨恨的磨牙,皇后又发话了:“接着说,本宫保你。”
一句话安了他的心,随从瞥了一眼贵妃,再说话的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显然是被吓到:“正好六殿下让殿下留宿在丞相府,殿下就想把胎儿堕了,未曾算计到,抓药的伙计发烧,烧花了眼,抓住了量,让打胎药变成了绝育药。”
见众人流露出错愕的表情,用力的磕了两个头,哀嚎道:“望陛下明鉴,奴才所说句句属实!”
这神转折,洛梓耀是惊呆了的,好一出宫斗戏,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成为其中的主角之一。
顾青傅搭在洛梓耀腰间的手轻按两下,洛梓耀莫名其妙的看人,顾青傅低声宽慰道:“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丁点儿都不成。
跪着的另一人就是药店的伙计,说是自己手误。
陛下又派人去查侍从说的郊外小屋,还有翟水的出宫记录,确定翟水与侍从说的一致,顿时头都是大的。
不再去看皇后,很不耐烦挥手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散了散了。”
他不能处置翟水,得顾及贵妃家族势力,还有在外打仗的儿子,只能委屈洛梓耀,也就越发怜惜这幺儿。
一恶性循环。
他觉得自己已经偏向翟水,贵妃他们依然觉得老皇帝,是偏向洛梓耀。
顾青傅上前一步:“请五殿下道歉。”龙椅上的人,对他的提议明显的愣了下,顾青傅只好再次道:“五殿下在事情不明不白时,就诬赖说是臣之妻,请殿下当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