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轻轻按压岳灵珊的手臂,见她手臂虽肿,但是没有变形,想来应该没断。
岳灵珊任由他摆弄,空中却道:“练武之人受点伤怎么了?又没有断”
李平治道:“你怎么知道没断”说着在岳灵珊的手肘部位叩击一下,岳灵珊立马哎呦一声,李平治暗道不好,埋怨道:“还说没断,就算没断也裂了,这只手近期就不要碰东西了。”说着四下打量一圈,轻轻将岳灵珊手臂放下,对她道:“别动啊,马上就好”
只见李平治起身,往巷口走出几步,从地上拾起两根比大拇指略粗的木棍回来,掰成比手臂略短的几节。然后看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太脏,看了看岳灵珊的,也没干净到哪去。毕竟一路风尘仆仆,两人都没换过衣服。
忽然,李平治眼睛一亮,把岳灵珊扶了起来,接着就要掀她的裙子。
岳灵珊大羞,道:“干嘛呢”
李平治说:“别动,马上就好”说着把裙子掀到腰间,手臂从裙底伸到岳灵珊后背,摸索两下,直接撤出一根卷起的布条来。
李平治把布条往自己肩上一搭,又照着之前的动作,来回三次,总共取出四根布条。
岳灵珊道:“咦,你早知道我要受伤么,当初死活逼着我绑这些布条。”
李平治一边扶着岳灵珊一边道:“你还有心思说笑,先坐下,来,慢点”待她坐下,他又托起她受伤的手臂,皱着眉头盯着紫黑色的皮肤看了一会,心想:“这淤血总归要放掉,不然很麻烦。要是有根针就好了,嗯?”
李平治摇了摇头,把一些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驱逐,从手指上咬下一截指甲,用尖部在岳灵珊紫黑的皮肤上扎了密密麻麻的小点,顿时一颗颗红黑色的血珠从小点中冒出,看起来有些渗人。
李平治用布头把血珠擦掉,之后轻轻按压,血珠不断冒出,又擦掉,知道渗出的血珠变成红色,这才用布条包扎好。接着又用木棍做成简易的固定支架。
李平治虽然是个泌尿外科的大夫,但在急诊科轮过班,简单的清淤消肿,外伤包扎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现在没有专业的工具,照明也只是凭着微薄的月光,他也只能做个大概。
岳灵珊初时还和他聊几句,后来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丈夫认真处理的样子,她觉得,这样的丈夫很帅。
大约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把兜住支架的布条往岳灵珊脖子上一挂,李平治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他的简单医护工作。
岳灵珊道:“平哥哥,你刚才真好看”
李平治道:“男人不叫好看,叫帅?”
岳灵珊道:“嗯,帅,刚才特别帅”
李平治笑了笑,问道:“刚才我们逃出来是你注意没有,好像有人出手相助了,不然我们估计跑不掉。”
岳灵珊道:“不一定啊,木高峰眼睛进了粉,想追上我们也不容易。不过出手的人似乎不止一个。”
李平治又问道:“你能猜出是什么人么?”
岳灵珊道:“我也不知,如果是华山的师兄弟的话应该早就出手了”
李平治道:“恐怕也是冲着辟邪剑谱来的”
岳灵珊道:“说道剑谱,你怎么把大师哥……”还没说完,便被李平治打断。
他似乎想起了某些电视剧的情节,面色微变,高声道:“朋友,既然来了怎么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