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一会儿,抱着她的男人始终没有在回应她,她愣了愣,推了推男人,“林放”
结果刚唤了他这么一句,就被缠在她腰上的手拽得双双倒在床上。
她啊的轻叫出声,有些羞恼看向林放,却发现男人双眼紧闭,竟是睡了过去。
而且,睡得还挺香。
她怔了怔,瞧见他眼下那抹浓重的黛色,不由一愣。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却是第一次,他抱着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受,多多少少是有些别扭的。
她挣了挣想拿开他的手,奈何睡着的男人力气还是大得教她无能为力。
只能继续受困于他怀里。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头一次细细端详男人的长相。
一双剑眉微微拧着,睡觉似乎都睡不安稳,白莹莹下意识抬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
尔后目光掠过他的鼻,最后落在那双浅色的薄唇上。
脑海里突兀闪过前几日镜中自己红肿的双唇,俏脸猛地一红,狠狠敲了一下额头,天,她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
目光却不自知的再次掠过他的唇。
应该不会吧
因挣不开林放,白莹莹只能靠在他怀里,原想着再让他睡一会就把他弄醒,结果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清晨七点半。
床上躺着的一对男女,因床太小,蜷缩着紧紧抱在一起,睡得正甜。
房外传来白母温婉的笑声,“莹莹最喜欢吃我做的这个蛋糕派了,所以一不小心就给做多了”
“她身体现在还没养好,”紧接着是白父厚重的声音,边说边打开门,“这东西上火,可不能让她吃太”
声音戛然而止。
白莹莹为了透气,所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窗户都会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风正往里面灌,吹得窗帘轻轻翻飞。
已经入冬了,风冷。
哪都冷。
南南是在睡梦中被推进研究室的。
她被推进去的时候,霍景席刚醒过来,男人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扼制的药注射得越多,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越重,到了现在,竟是连走路,都开始有了难度。
他强撑着走到窗边,踉踉跄跄,杨里几次想扶都被他制止,“没事。”
“遗嘱立好了对吧。”
“立好了。”
“我走后的事,也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霍景席轻轻颔首,喉咙传来的嘶哑牵扯着心脏的疼,忍不住咳出声,好一阵才压下去,杨里瞧得着急,“首长”
“没事,”男人轻抬起手,“先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半个月后,再把我的尸体抬回去。”
“首长”
“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许让任何人动她,更不许她做傻事,明白吗”杨里用力咬着下唇,两眼猩红,重重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