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雪出来筋疲力尽,眉眼间隐隐还有几分不耐。
南南和护士一起将病人推出手术室,安顿进病房里才坐下来休息。
小爱刚从廖医生那忙完回来,见南南累得不行,想起前阵子她新买的花茶,屁颠屁颠跑去泡一杯递给南南喝,“小心烫。”
正巧一起和姚依雪从办公室出来的陈画听到这句,在小爱将花茶递给南南的时候,猛然上前一步用肩膀狠狠撞了小爱一下。
小爱猝不及防,一手将花茶打翻。
南南眼疾手快迅速避开,但还是被洒了半只手臂。
那花茶是小爱用刚煮好的开水浸泡的,温度自是不言而喻,很快将南南的手烫得一片猩红。
小爱大惊,“南南”
陈画看得暗爽,捂着唇状似很抱歉的模样,“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且假惺惺凑过去,“南小姐没烫着吧”
南南痛得小脸骤然拧成一团,推开陈画拔腿冲向洗手间,“滚开”
见状,小爱恶狠狠瞪了陈画一眼跑进冰库,“贱人”
陈画翻白眼。
林放下楼来时就看见眼前一道虚影晃过,定睛一瞧,见是南南,惊道,“夫人”
南南充耳不闻,直冲进洗手间将被烫伤的手臂怼到水龙头下面。
天气渐凉,自来水也越来越冷,这会儿冲在南南肌肤表层,瞬间将痛感压下去,舒服得她忍不住呼出口气。
她不是没听到林放的声音,而是真的太痛了,根本没有精力理会他。
而他喊的那声夫人,落的不仅仅是南南的耳朵,还有陈画和姚依雪。
陈画脸色微有些白。姚依雪满脸震惊,理智有些崩塌,这几日来即便医院里传南南和霍景席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既未亲眼所见又从未听霍景席亲口承认过什么,所以她一直没有将南南放在
心上,只当是一个笑话在听。
可当听到林放喊南南夫人的时候,她瞬间明白,这也许不仅仅只是一个笑话,林放可是霍景席最得力的助手。
她冲到林放跟前,“你刚刚喊她什么”
林放看了姚依雪一眼,正要说话,就看见小爱捧着冰袋冲进洗手间,里头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南南,快敷上”
闻言,林放越过道了声姚小姐,借过后越过姚依雪。
刚刚小爱那声,已经可以肯定南南出事了。
霍景席赶过来的时候,南南的冰袋仍一直敷在手臂上,敷得太久,双手都快失去知觉了,可如果拿掉冰袋,没一会儿又会疼起来。
烫伤什么的真是要命的折磨。
想起陈画刚刚那一撞,南南目光一沉,呵,很好,这么会阴人是吧。
小爱同样气得不轻,眼都红了,人一急起来就冲出去和陈画干架,“我去和她拼了”
南南刚要喊住她,房门就被人推开。
霍景席大步风风火火走进来,目光直落在南南身上。
看见霍景席,小爱霎时惊呆了。
南南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想来是林放通知的,心里不由一叹,只不过因为她被烫伤,林放一句话就让他火急火燎赶来,她的心烫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他,怎会让她不爱上。这样的他,怎能叫她不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