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到嘴边的脏话瞬间被咽了回去，夹杂着被泼下来的水，一去滚到了嗓子眼里，呛得她咳了个昏天黑地。

肖乃望冷着脸把窗户关上，不再管外面，不知道下一刻春红就提着一桶要倒的脏水，冲向门外，往那方婶子头上一泼。

“啊——！”方婶子又杀猪般叫唤了起来。

“方婶子，这水是我春红要泼你，你要找事冲我来，肖哥说和你打官司，我春红没那个文化，就亲手打你，我一只手提几十斤猪食毫不费力，撕你是轻轻松松！”

接着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春红回去把门一关，然后大喘了口粗气。

为了搓这一盆脏水可累死她了。

被连泼两盆脏水的方婶子是彻底湿了个透，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虽然依然比不上她那张嘴脏臭，但也着实膈应。

对着小饭馆骂了两声，方婶子到底是灰溜溜地走了，上法庭打官司在她心里是极其恐怖的一件事，被肖乃望这么警告了，她还真不敢去赌。

谢城烨把一切听在了耳里，面色冰冷得吓人，手指无意识地叩在桌面上画圈摩挲，金律师看到这一动作，默默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看来，刚刚那个肆意侮辱污蔑人还骂得如此肮脏恶臭的泼皮妇人怕是要倒霉咯。

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肖乃望过了一会儿又打开窗户，发现春红在拖外面的地，忍不住喊了一声，“春红，别拖了，多打些水冲了就是。”

“肖哥。”春红也抬起头，笑了笑，“没事，打水冲多浪费啊。”

肖乃望顿了顿，突然道：“春红，你上来一下，我有事想问问你。”

“噢，好，肖哥你等等，我弄完这一点就上去。”春红立刻加快了拖地速度。

谢城烨指节画圈的动作停止，面上也恢复了正常，似是已经想好了怎么教育嘴脏的办法。

起身走到肖乃望旁边，谢城烨神色温柔：“你想好盘给春红了？”

“......是啊，你怎么猜得这么准。”肖乃望笑了，“我才喊了一声春红而已。”

“因为我了解你。”谢城烨温声一笑，“盘给她家不错，她和她老公都是知恩图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