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轻咳,摸摸他的额头:“傻人有傻福,好得真快,精神了吧?”
梁奎卖力点头:“嗯!好了。我身体好,感冒这小毛病向来睡睡就没事了。其他人上哪儿去了?”
“出去玩了,厨房里给你留了热汤。”
“正好,我快饿扁了,还有螃蟹吗?”
苏岩眼一瞪:“省省吧你,感冒还想着螃蟹。”
梁奎讪笑,捧着热汤咕噜噜喝,望着坐在门口继续逗狗的苏岩,梁奎静了静,用一种尴尬不已的语气说:“苏岩……我说个事你别生气。”
“嗯?”苏岩头也不回。
梁奎喝了口汤,撑着脑袋说:“我睡觉时做了一个怪梦,很不吉利,特讨厌的梦,老人说有些梦说出来就成真了,我还是不说吧。”
苏岩回头,困惑不已:“什么梦?梦不都是反梦嘛?不吉利怕什么,你迷信。”
“真要我说?”
“说。”
“我……我梦到你死了……”梁奎低声说。
苏岩手里的莲子米洒了一地,咕噜噜滚了老远,土狗汪汪叫,伸出舌头去舔苏岩的脸颊和眼睛,舔得湿漉漉的,像哭过的泪痕。
“你还梦到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死?怎么就死了?多大年纪才死?”苏岩摸着土狗,笑呵呵地问了一串。
梁奎盯着苏岩的背影,半晌道:“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我就看到你的坟,当时我……”我不出来了,细节都没印象,但他知道墓碑上是一张年轻的脸,捧着花的他也没有老。
他还记得他坐在坟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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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一生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