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
秀爷弯腰摸摸它脑袋,伊布的天□撒娇,接了这壳子,系统也逃不过,摸一摸蹭一蹭,蹭完反应过来,全身僵直,简直无法直视自己。秀白心情大好,逗完系统出了空间,缓缓睁开眼,眼前一抹浅浅阴影。
依稀可见阳光。
小小的树枝宽大的叶,编成简易的伞,枝头插在地上,温柔的遮住太阳。
赵政背着东西下山,能看见他背影。
“赵政。”
秀爷叫了一嗓子。
少年转过身,高高抬起头。
“你去哪儿?”
“我去找蒙将军,你再睡会儿。”
少年扯着嗓子回道,他背着阳光,面容稚嫩,好像在发光一般,让秀白心头一颤。
有担当了呀,这小混蛋!
他一把扯过树叶,几步跑下去到赵政身边:“我跟你一块儿去。”
赵政笑嘻嘻摇头:“不拉,我总是要学会一个人的,你昨儿累的很,再回去歇歇,我很快回来,再说祖父和曾祖父身体不好,我担心他们有危险,你在也好帮我看着些。”
他长大了,浑身上下透着自信,皮肤不说黝黑,在回秦的几个月里变得健康而富有朝气,肌理分明,他从一个孩子到少年的过度,便是风吹浪打。
秀爷后退一步,背着手,难得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你且安心去,秦王和异人这里有我,等你带回蒙将军,我再来接你回去,一路小心,平安归来。”
赵政眼中闪过一点亮光,他使劲点头,飞快转身奔跑,跑到山脚下,隐隐约约一个小黑点,秀爷目力好,看见他在山脚回头,望过来又站了许久才离开。
这是赵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开。
他放心又不放心。
脚步一转,上山去。
赵政归来之前,秀爷专心打猎抓鸟捕鱼,和着云裳心法,将异人和秦王养的不错,不说满面红光,至少白白胖胖。
一连七天,天气晴好。
赵政骑着里飞沙去,算算日子也快回来。
秦王换了一身布衣,踩着木屐,笑眯眯走来走去,慈眉善目:“仙人,今儿晌午进何食啊?”
不等秀爷答话,异人全身湿达达拎着两条鱼走过来:“祖父,午时熬鱼汤。”
秦王摸着胡须点头:“大善大善。”
善你一脸大姨夫!
不知道还以为你跟异人有多适应野人生活,那个穿木屐脚上气泡疼的一宿没睡的不是你?那个捉鱼掉进水里使劲扑腾大声喊救命的不是你?
秀爷默默一挥剑,将木头劈成大小长度适中的四根,收起剑,俯身抱起木头进洞穴,准备生火。上锅煮水,水开放鱼,鱼去鳞洗净,放上两三片姜片,等熬成乳白色汤汁后递给秦王一碗异人一碗,这几天日子过来来,秦王豪迈不少,呼呼噜噜三两口一碗鱼汤下肚,末了砸砸嘴:“给孤再来一碗。”异人狗腿的接过添了一碗又递过去,加上一句:“小心烫。”
这货真心狗腿。
不解释!
秀爷自个吃自个儿的。
耳尖陡然一动,他咬着啃了一半的果子拔出剑,含含糊糊:“如们莫要出来,窝去堪堪。”吸一口果汁,酸甜可口嘎嘣脆,一道烟尘晃过,人不见踪影。
秦王淡定的啃骨头,异人侍候完秦王自己准备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