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细微的、潜藏在血液里砰动的东西,蠢蠢欲动,被魔力一激,顿时仿佛活了过来。
徐行长本来抱着哄孩子开心的念头由得这年轻人折腾,然而渐渐就觉得胳膊上一阵一阵发热,最后中指指尖竟发起烫来,起初还能忍耐,到了最后一下下抽着疼似的,让他不由惊呼出声,下意识从洛白越抽手,怒目道:“你做什么?”
“徐伯伯可有兄弟姐妹?”洛白越没回答他话,反而问。
这下徐行长就反应过来了:谁家中医看病问兄弟姐妹啊?
他一下就火了,气冲冲把人往外赶,还对女儿吼着:“不是说了别听你妈那堆封建迷信吗?……啊?就这么大一个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学的一肚子封建迷信……”
徐穗狼狈地带着洛白雪姐俩出去了,回到大厅道了个歉,就急切地问洛白越怎么样。
洛白越说:“令尊房间布置没问题,我试探他脉搏,乍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徐穗一下子泄了气:“你和之前几位大师说的一样。”
“但这个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徐穗猛地抬头看他。
“我又仔细感受了一下,不是病,但他脉搏里头似乎装了个电子表似的,有那种咔咔的一格一格走字的感觉。”洛白越道。
“什么意思?”
“说不大好,但感觉上,不是被器物害了,也不是风水,而更像是一种远程的联系。很可能有人直接用了令尊的生辰八字、血液毛发下诅咒。徐小姐不如想想,有什么人可能拿到令尊的具体生辰,还能得到他的头发。”再想想徐父的面向,洛白越又补了一句,“所有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甚至血亲也包括在内。”
徐穗皱着眉:“这……头发这个不好说,就连理发师都可能得到,买通我父亲办公室的清洁人员,这太容易了,确定不了范围。血液几乎不可能有,因为我妈妈很信这些,所以我家里抽血之类都有专门的医生,医生都是层层筛选过的,如果血液外流我们肯定会知道。生辰吧……知道我父亲生日的很多,但具体到生辰,就连我都不知道。除了我妈,那可能就是我奶奶我大伯大姑有可能知道吧?我奶奶还挺迷信的,听说当年小时候总抱着我爸去算命。”
说着说着想起自己面前的就是个从事“迷信活动”的人,尴尬地笑了一下。
洛白越没在意:“能说说你父亲家里情况吗?”
徐穗就说了。挺简单的,徐父上面就剩个母亲,父亲已经去世了,有个叔叔还健在但是多年不来往了,舅舅家在海外。徐父这一辈,母亲生了三个,上面一个大姐,然后是徐父和他哥哥一对上胞胎。
“双胞胎?”洛白越听到这儿心里一下子就清楚了,感觉有什么疑惑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