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能说吗?不能说?
临言觉得难受啊。这种时候最想把心里话一股脑地倾倒出来,被人好好安慰,可偏偏,攻略、好感度这些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他在秦一韶肩头埋了半天,才勉强支吾道:“我的节目根本没人喜欢,没人看。”
秦一韶其实自己也不觉得他唱得多好听,有过世的歌唱家母亲的原唱珠玉在前,临言的《小初恋》就像是小孩子唱着玩似的。
——倘若是原世界线上,“婉转莺啼”一加成,临言唱什么都堪比原唱。然而现在真实水平就是普通唱歌好听的人的水平,又是在关白越专业级钢琴曲之后,反差不可谓不大。
但在校晚会上特意唱他妈妈的歌,这份心意的难得程度让不怎么样的美妙程度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秦一韶温柔地看着临言,柔声安抚:“你唱得很好听,只是我母亲的歌曲到底太久远了,对同学们来说没有亲切感。”
说着他轻笑了一声。
“只要你希望的观众听懂了,不就够了吗?”
他深深地看着临言。
临言一时间心跳如雷。
“你说的没错。”他也慢慢笑起来,好像那些丧气郁闷都轻飘飘地飞走了似的,“我本来也只想要唱给一个人听,又何必在意无关的人的想法呢?”
秦一韶眼神微动。
眼前的人略带羞涩的模样看上去可口而美好。白天那个不小心被打断的吻忽然回到心头。
黎树泽、霍时辰还有关白越之后或直白或隐晦的不满也一起浮上心间,但这一次,那种歉疚已经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固执的冲动:
眼前的人分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自己喜欢他。之前的纠结和负罪感,只是因为黎树泽先喜欢临言、先表现出追求的意思。
可是,感情这种事,哪有先来后到呢?临言又没被黎树泽追到手,自己喜欢他、和他亲近,真的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