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以纪念夏末(1 / 2)

亡命之症 瑭腐腐 2558 字 2天前

“因为你们聚众斗殴影响恶略,现在被停课三天进行反思,现在把你们的检查交过来,然后出去吧。”政教处说完之后,海哒低头把检查交了上去。因为那两个学长还有别的事在政教处解决,就让海哒先出去了。

邹亦涵看到他出来,连忙上去问:“没事吧?怎么给你也记过了?”

海哒白了一眼,“那天......席魏尘也在网吧,把冲突偷偷录下来放学校贴吧里了。”

“啊......”邹亦涵挽住他的手有些担忧,“他怎么这样啊......”

“不讨论了。”海哒心里十分烦躁。停课三天,他明天就不能去铜门岛监狱做实践课了。也是就,不能看到那个女生了。要再想见到就要等到下周了。

海哒闷闷地出了综合楼,邹亦涵牵着他的手,“海哒要不要这几天我翘课陪你出去玩?”

“不用宝贝,你好好上课,别记名了不好毕业。”海哒的脸蹭了一下她的头顶。“今晚别来找我了。”

“好。”邹亦涵点头。海哒心里太过沮丧又烦闷,便没跟邹亦涵去食堂,直接回了宿舍。

他上宿舍楼时顺手点上了一根烟。

“哟,看来心情不好啊。”迎面走来的席魏尘嘲讽道。

海哒冷眼看了看他手里端着的洗漱盆,“这不正合你的意吗?开心吗?”

席魏尘冷笑一声,“什么时候你转学了那我才是真的开心。”

“你他妈有意思吗?”海哒抽了口烟,“是不是天天给我使绊子,找事,无中生有的造谣特别有成就感啊?”

“咳咳————”席魏尘皱着眉咳嗽着把烟拍散。

海哒上了一阶台阶,“你应该性转去宫斗。还有,别以为你这些小动作会让我如何暴跳如雷,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挑梁的小丑,还经常崴脚的那种。”说完他把烟直接扔进了席魏尘的洗漱盆里,直径上楼了。

“你他妈的——————”席魏尘气得把盆一扔一副要打他的架势。海哒转头冷冷地说:“你也想被停课记过?反正我已经被记过了,我不介意再记一次。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尽可以上来打我。”

席魏尘狠狠地瞪着他。

海哒无所谓地耸耸肩,扭头回了寝室。

在晚上的时候,寝室里的人全跑去听演唱会了,只留他一个人在寝室发呆。

摸了摸烟盒,发现空了。寝室的灯没开,他独自坐在窗台边,把李铭绅抽屉里的烟拿出来抽点上。

「啪——————」

「啪——————」

好像有人在砸玻璃。

海哒皱眉把窗户打开,“他妈的谁啊——————”

“我就说海子在啊......啊海子出来了......哎————海哒————”毛豆骑在李铭绅脖子上冲他招了招手。“我们一会儿就要去看演唱会了————给你带了外卖——————”他把从工地上偷的竹竿伸上去,上面挂着饭和饮料。海哒接过来,“谢谢你们啊——————”

“小意思!!!”毛豆冲他摆摆手。

海哒看着他们的背景跑远,忍不住笑了笑。

或许人生有时候也会有并不孤单的时刻。吃完饭他看着外面的灯火,看了看还不到八点。他拿起钱包跑出了寝室楼,去公交站坐上了最后一班去铜门岛的公交车。

等他到了铜门岛他才慢慢缓过神,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这样有什么用。

他坐在码头看着远处黑漆漆的岛屿。

最后一班船驶进了码头。

船上只下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她的样子好像有些焦急。

海哒看到她的脚边有一个支信封。

“请问,你是在找那个吗?”海哒指了指信封。

“啊……对!就是这个!”妇女捡了起来,“谢谢你啊。对了,这么晚了,你也快去吧。”

海哒没接话,反而问她:“你是这个监狱的狱警吗?这个点下船应该是下班了吧?”

“啊?哎,你还真是会观察。我是这个监狱的狱警。我看你有些眼熟......”

礼貌性地一笑,海哒道:“我是警校的学生,前几天还来上过实践课。”妇女点头,“哦,想起来了,你们都来过了啊。你怎么在这里?”

随口扯了个谎:“今天我来这里玩的,结果没公交了,就走到了这里。”海哒摸摸后脑勺说。妇女叹了口气,“唉,真是......这个地方的公交车走的太快了。要不我顺道送你回学校吧?我有电车。”

海哒低了一下头,“谢谢您。”

两人一同走在路上,星星在岛上的夜空下格外明亮。

“阿姨,我想问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海哒问一旁的妇女。

她想了想说:“记不清了。有十几年了吧。”

海哒不想东扯西扯,直接问:“我上次来这里怎么看见了一个女孩?这里不是男子监狱吗?”

“哦。”妇女脸上明显有些疲惫,“这里只有那一个女孩。是跟着我来的。我之前在其他监狱做狱警的时候,一个女囚犯在死刑前生下了她,正好我送她去生的产,我便在她死后一直带着这个孩子了。”

“那您心真好啊。”海哒微微一笑。可那妇女却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罢了。当时把我推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带她了。”

海哒说:“那她怎么样?还好带吗?”

“呵呵。”妇女冷笑一声。“她这里————”她指指脑子,“不正常的。真的,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精神分裂症,是个神经病。”

海哒心里一沉,“啊?”

那妇女点点头,“是啊,她那个囚犯母亲就是一个杀人犯,杀了她父亲。因为她母亲精神不正常,当初我带她的时候还觉得这不会遗传,谁知道——————”她忽然靠近海哒故作神秘地说:“她经常会变成另一个人说一些奇怪的话。一会儿是台湾腔说话,一会儿又是其他方言说话......”

“是人格分裂症吗?”海哒问。妇女一拍手,“嗯————就是这个————当时有人说送去给她治病,但钱谁出?谁来联系医院?真是。在这个监狱里,大家也都知道她有神经病,也都没当着面给她提过,只有一个小混混跟她说话。我不想管,随她去了。”

这些话让海哒一下子没回过神,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身世。

后来坐着妇女的电动车海哒回了学校,看演唱会的同学已经陆续回来了。他和那个女狱警后来说了些什么他没记住,只是在心里一直想着楚虞的事。他还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呢。

心乱如麻。是真实的心乱如麻。他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出原因。

他回到寝室楼下。

“站住——————你已经超时了,我们要锁门了,今晚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席魏尘站在楼下拉住了海哒。他是学生会成员,今晚该他查寝室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