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不是你们廖家的人,那不好意思了,廖小姐,今天就得罪了,今天这个人必须消失,改天我再登让给你陪罪了。”
“你敢”
廖子田看到夏言竟然不给自己面子,那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是冷若冰霜。
夏言已经不再看廖子田,而是继续瞪着罗定,继续倒数:
“四”
“闯”廖子田急声叫道。廖子田看到这样,知道夏言今天是一定要把罗定留在这里了,罗定不能不救,所以,只有硬闯了
几个大汉马上就人廖子田的身后扑出,向着夏言迫去,而夏言带来的保镖此时也迎了上来。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无比起来。
一直站在夏言身后的一个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猛地往前一扑,到了罗定的身边,而一把明晃晃的餐刀已经搁在罗定脖子的大动脉处,只要夏言倒数到一,那这一把刀一拉,罗定就会倒在地上。
看到这种情形,廖子田手一抬,她的保镖停了下来,廖子田的声音冷如寒冰一样,对夏言说:“夏大胆,真的不给我这个面子?”
夏言感觉到了廖子田怒气,心里也犹豫起来,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之前以为这个年轻人既然不是廖家的人,那也就是与廖子田相熟罢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远不止於此,如果自己真的动手杀了这个人,说不定廖子田会跟自己翻脸。对於廖子田及她背后的力量,夏言虽然号称夏大胆,那也得看是对谁来说的,面对着廖子田,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也就是说,如果廖子田下了决心,那自己可以弄死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那廖子田同样也可以弄死自己,所以,夏言不由得犹豫起来。
罗定笑了一下,说:“子田、千芸,你们放心吧,这老子如果能把这数数完,我跟他姓。”
听到罗定这话,廖子田和杨千芸还有岑芝容都不由得愣住了,刚才廖子田好不容易才把夏言的压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把这事情拦下来了,现在好了,罗定这样一句话,马上就所夏言逼到了绝路了。不管是哪一行,都得讲个脸皮,更不用说像夏言这样的人了,她们知道这下真的是坏事了。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了罗定这句话之后,夏言再次放声大笑,只是一会之后,突然笑容一收,对廖子田说:“廖总,这下得罪了。”
“三”
……
罗定把雪茄凑到了嘴边,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二”
……
罗定嘴一张,把烟吐了出来,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第九节脊椎”
夏言本来已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力气,正想大声地叫出最后的那一个“一”字甚至,他还因此而感觉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兴奋
只是,听到罗定的这一句话之后,夏言的这一个“一”字却怎么样也喊不出口,那一口鼓起的气也因此吐不出来,把他憋得直翻白眼
良久,夏言好不容易才松出这一口气来,面色复杂地看着罗定,那最后的“一”字,就是喊不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在他们看来,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那罗定除了死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如此地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夏言正如罗定之前所说的那样,最后的那一个“一”字,根本叫不出来。
人们当然知道那是因为罗定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可是,那一句话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已经盛怒的夏言也不得不控制下自己的脾气?
廖子田看了杨千芸,杨千芸马上就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夏言脸色复杂地看着罗定,听到罗定说出“第九节脊椎”的时候,夏言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最后的一个“一”字自然也就只能是吞了回去。
“你到底知道什么?”
“有这样向我请教问题的么?”罗定指了指还依然搁在自己脖子的动脉处的那一把餐刀,笑着说。
“哼,你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夏言冷笑着说。
“你说错了,夏大胆,你应该知道,只有我满意了,你才有活命的机会。夏大胆,你的背脊的第七节处,最近是不是有如被针刺一般疼痛?而且,家宅不宁,鬼叫之声,夜夜不停?怎么样,还想杀我么?杀了我,可没有帮你逃出生天了。”
夏言的脸色不由得一变,那一直高高地仰起的头也不由得低了下来,死死地瞪着罗定。
罗定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在慢慢地抽着雪茄,仿佛搁在自己脖子的是一只美人温柔的手而不是餐刀一般。
夏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杀罗定?可是罗定知道了自己秘密,说不定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能帮自己逃出生天、救自己一命;不杀,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众人的面前向罗定服软了。
不过,最后求生的还是战胜了面子,夏言咬了一下牙,朝那个把餐刀架在罗定的脖子上的保镖点了点头。
保镖退走之后,罗定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啪”的一声弹向夏言,然后说:“要想活命,明天带着一千万来善缘居找我。”
名片就象是一片羽毛一般,在空中飘了一下之后在夏言的跟前落了下去,掉在地上,夏言要想活命,就得弯下腰去捡起那一张名片
夏言知道罗定这是要让自己在众人的面前弯下腰,表示服输,也许在十年前甚至是五年前,夏言都不会弯下这个腰,只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他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硬骨头,在众目睽睽之下,夏言慢慢地弯下腰,捡起罗定扔过来的那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