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面穿着月白色半袖长裙,其上有精致暗绣,里穿橙黄色广袖长裙,露着雪白的香肩,袖口及裙摆处有黄铯花纹,凶前为红色的绣着金色花纹的兜儿,裙摆前侧有黄铯波状花纹,下有开衩,垂有金褐色蔽膝,蔽膝下方有金黄色纹路,后裙摆中间处稍有开衩,边缘处有橙色条纹,金色腰封,前侧两边挂有绿色缎带,后面垂有绿色短带。
她穿着华丽讲究,一袭袍服坐在席上,袍服舒展在地上围成一个圆圈,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身前是一张案几,案几一角安放着一个香炉,缕缕檀香就是从这里面散发而出,案几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七弦琴,一双如凝玉般的纤手就在琴上抚弄着,弄玉专注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瑶琴,就好像在对着最亲近的朋友倾诉一般。
她头上戴着翡翠色镶白珠头饰,脑后戴两个银白色发箍,前两侧另有绿白相间的珠子垂落,后两侧发箍用三排大小规律固定的白珠相连。簪子为翡翠色镶珠的凤状铜簪。
头上盘有两个发髻,酒红色长发,前额两侧四六分刘海,后面长发中间及腰,两边较短。
轻纱覆面,叶秋瞧不清她的面容,但只从身形气度来判断,应该是个出色之极的美女,丝巾下露出一截如天鹅般优雅的颈部曲线,更增添了朦胧的吸引力。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更像是两汪清澈透明的潭水,纯澈透亮,不带一丝杂质。
一曲琴声奏罢,弄玉幽幽地抬起头来,望向叶秋,小口微张,问道:“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吹奏出那等曲子,小女子自叹不如,不知公子师从何处?”
叶秋心中暗笑,这女人说话听着好老成,他理了理思绪,笑着说道:“弄玉姑娘谬赞了,叶某粗鄙技艺,哪里入得了姑娘法眼,反而是姑娘琴技超凡,光是能听到姑娘的天籁之音,在下便觉得不虚此行了,听姑娘的口气,似乎是历过一番风雨?”
听着叶秋把话题抛过来,弄玉眉头微蹙,轻轻说道:“贱妾的些许经历算得了什么,既然公子不愿告知师从,那也就算了。”
这惹人怜爱的样子让叶秋一阵心动,他长笑一声,洒然说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既然是笑谈,那自然要说些轻松点的话题,说实话,这还是小生第一次来临淄城,不知道弄玉姑娘能否看在这份上,让小生一睹容颜呢?”
第一次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恐怕也只有叶秋有这个胆子。
弄玉面容不变:“贱妾蒲柳之姿,恐怕入不得公子法眼,不过如果公子坚持的话,也未尝不可。”
弄玉语气平淡,望向叶秋。
叶秋心道不就是见一面罢了,至于搞得像要你陪睡一样为难吗?如果不是不想前人所难,你以为你这张面纱能够遮得住我的目光?
他一般是不会随意偷窥别人的,尤其是女人,如果他愿意,他甚至都看透过衣衫把弄玉的身子看光,不过这种行为实在缺德,所以若非特殊情况,他是不会去偷看被布料遮掩起来的地方的。
“不必了,听弄玉姑娘的语气,显然并非心甘情愿,在下从不勉强别人做不情愿的事情,能同弄玉姑娘单独谈话已经是在下的福气了。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能否为在下弹奏一曲,我喝完这杯茶便会告辞,不会打扰弄玉姑娘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