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入天机还有退出的希望嘛”曾雨泽伸出手,抚摸着曾静宸的脸颊,向着身侧的心枢谜谲老头儿问道。
“呵唉”
心枢的谜谲老头儿苦涩的笑了下,又叹了口气。对于大部分人而言,在绝对的实力掌控者面前没有多余的选择。
天机的三位神使秉承着神灵的意识,曾雨泽入内阁就是天驱,也算半个神使之徒,恐怕将来的事会更加的身不由己。
“雨泽,老夫知道你渴望在沙场和庙堂上大放异彩,不屑于这个武夫所组成的江湖。可老夫要告诉你,其实天下不过也只是一座武林而已。”
“帝国只是大一点的江湖门派罢了,代表着不同的利益集团,有人在的地方就是江湖。你还不懂嘛这个天下就是强者生,弱者死,江湖门派更换,与此同时天下也在改朝换代呀。”
“青山依旧,几度夕阳,你要的终究在前方,你要是犹豫就会被身边的人淘汰,天下最不缺人才,天驱的选定凭借的还有一丝机缘”
曾雨泽闻言,僵硬的缩回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师叔,劳你照顾静宸”
“你去吧,老夫会照顾好她。”心枢的谜谲老头儿双目之中一抹犹豫闪烁而过,面对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终究有些不忍。
曾雨泽一揖,缓缓地转身走出。
“唉老夫当日给你说过的呀”
老者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沉睡不醒的曾静宸。
片刻后,披着斗篷的仓吉华烨走出,一副少年模样。
他盯着床榻上的曾静宸,嘴角扯出诡异的笑容。
昆仑北面山间小路侧的茶肆
晌午时分
一月以后
楚忘戴着软笠坐在茶肆之中,单手压着剑匣,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四周的食客们。
他发现昆仑山脉以北的江湖人要比江南水乡的剑客豪迈许多,毫无儒生之意,开口就是粗鄙之言。
小哥儿,你看样子像是外乡人。”
茶肆的老板娘坐在楚忘身侧的桌子之上,右腿踩着椅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楚忘,“甭说,小哥额头上要是没有那道疤,老娘我也许会动情,便宜你一二。”
“哟,李夜叉,怎么,你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是”一个在秋风飒飒中露出臂膀的粗犷男子猛地一拍桌子,胸肌抖动一二,上面密密匝匝的毛发随之浮动,“雏儿有什么好惦记的,到了床上还得你教。老子啥都会,就是差一个女人。”
“嘿嘿嘿”
四周响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众人看向楚忘。
“去去去,你那兄弟,老娘又不是没见过,还没老娘拇指大,你牛大蛮就是太懂了才成这个样。你这自学成才,用力过猛了。”
茶肆的老板娘放下踩在椅子上腿,拍了拍手,调侃着胸脯满是密密匝匝毛发的壮汉,“看着有点儿壮,可未必有这个小哥好用。”
“李夜叉,你是没见过我那兄弟的本事”
壮汉见四周之人大笑而起,不由撸起袖子操刀走向茶肆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