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我和公安打过交道,他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叫不在场证据!
鬼爷扬声问我:水爷,你的意思是?
我说道:这些天,我每天都出门办事……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量的时间,在一天之内,给三个人纹上刺青大图!
“如果不信的话,大家可以按着日子推,我每天都能给大家找出我出门的目击证人。”
我说。
鬼祟人给我编了一个死局——但有一种东西,叫“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没杀人,自然有办法洗脱我的嫌疑。
你非要把潘三宝、刘雄吉、钱一手三个人的死,赖在我身上,就一定有纰漏的。
我觉得天底下,没有一个完美的死局的。
我也站直了身体,对鬼祟人隔空喊话,喊道:你少来栽赃陷害这一套,我于水,真金不怕红炉火,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哪怕你把潘三宝他们三个人的死法,编得再古怪离奇,那也安不到我的头上。
“潘三宝、刘雄吉和钱一手三个人的死,和我无关。”我再次拍着胸脯。
反正不管你如何编造故事,把我编造成一个杀人狂,把我编造成一个权谋独裁者,编造成一个心胸狭窄,为了一己私利,丝毫不讲究就杀人的人!
但我依然是那个我!
不是我做的事,你的故事,总是有破绽。
冯春生这时候也跑到了我身边,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个鬼鬼祟祟的东西,你扯这么多瘪犊子,陷害水子,有用吗?
只要有不在场的证据,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鬼爷也说:那位鬼祟说话的先生,我们水爷,能拿出证据,证明人不是他杀的,你有何话说?
那鬼祟的声音,再没有响起。
也许……他已经知道,这个死局,被我找到了破局的点?
阴行的兄弟们,也开始给我道歉,说刚才,不过都是被那鬼祟人给蛊惑了而已,让我不要把他们刚才的模样,放在心上。
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来,我为阻挡巫人之乱而战,但阴行的人,却在外人的蛊惑下,把我想象成了一个内心阴暗的人——这让我十分不舒服。
二来,我觉得,事情还没这么简单。
老实说,鬼祟人给我下的这个死局,虽然很缜密,但留下了一个很大的漏洞,就是我的不在场证据——这么大的漏洞,难道是鬼祟人没想到的吗?
我总觉得,刚才那鬼鬼祟祟的声音,始终还藏着后手。
所以,大家都跟我道歉,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冷眼看着大家。
果然……我预料得不错!
这事,还真没这么简单。
大家跟我七嘴八舌的道歉,才持续了五分钟,忽然,会场里,有人拉响了二胡。
二胡,发出了一阵悲凉的声音。
这二胡,我知道是谁拉的——白佛。
在二胡的悲凉声音出现后,我望着白佛,我发现白佛和那夏的脸上,竟然都带着一副玩味的笑容。
也就在这个时候,阴行茶堂的门口,传出了一阵阵吹唢喇,敲钵子的声音。
吹唢喇,敲钵子,这声音,像是在搞丧葬。
鬼爷有些不爽了,找了一个小兄弟,让他去外面看看出什么事了。
那小兄弟正要往外面走呢,结果还没跑两步,阴行茶堂的门口,进来了一个丧葬队伍。
丧葬队伍打头的,是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
他的后面,跟着许多人,抬着“灵棺”,举着花圈,就进来了。
冯春生小声问我:不会是潘三宝、钱一手他们的家属来闹事了吧!
潘三宝、钱一手和刘雄吉的家属,在那鬼祟人的妖言惑众下,相信他们家的男人,是我杀的,喊人带着棺材进来闹事,我也能理解。
可这丧葬队伍,明显就不是潘三宝他们家属弄的。
因为灵棺之上的“遗像”,不是潘三宝、也不是钱一手,更不是刘雄吉,而是我!
这灵棺之内的遗像,竟然是我自己。
不光遗像上的人是我,这花圈之上,写着的挽联,也都提到了我的名字。
这丧葬队伍,在鬼祟人才销声匿迹,竟然挂着我的花圈和遗像,来了阴行茶堂,他们又准备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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