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冯春生又接着喝酒,等着那孙静雯。
很快,孙静雯来了,她先在酒吧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把她接到了酒吧里来。
这妹子啊!一看就是很辛苦的人……年纪虽然小,但是脸上,已经呈现出了混社会太久的沧桑感,眼睛里写满了疲惫。
在酒桌上,我先询问妹子:你的工作是婚礼司仪吧?
“是,是!”孙静雯说:我是一个婚礼司仪,也不是很正规的婚礼司仪,就是到处赶场子,会唱几首歌,会活跃活跃气氛之类的。
我点点头。
孙静雯又说:今天还赶了两个场子,本来能收三千块钱的,不过……有一场演砸了,赔了人家两千多……到手加上扣除车票钱,就剩下几百块钱了。
她喝了两口酒,竟然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我能体会到孙静雯的委屈——这出来赚生活,委屈都是难免的,我以前开店给人纹身的时候,有几个混子来我这儿非要说我纹身纹坏了,让我赔钱,我能咋办?硬刚吧,店砸了,损失更大,赔钱吧,那几百块钱真被讹得我肉疼。
那天我正要用拿钱给我妈交住院费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举起酒杯和孙静雯先碰了一个。
接着,我又和孙静雯聊了聊。
原来孙静雯其实当不了市内正规的司仪,她的主持水平不高,这年头嘛,市里的婚庆公司竞争很激烈,好的婚庆公司对司仪要求很高,差的那种呢,自己公司都不怎么赚钱呢,更满足不了孙静雯的赚钱欲望。
没办法,孙静雯就通过一个“介绍婚庆”的qq群,在市内周围到处跑场子,她跑那些比较偏远的场子呢,人家介绍她都说她是市里的主持人,偏远地方也不在乎这个……她倒像是“渡了一层金”,天天跑,天天跑,一个月也能跑个几万块钱。
而且孙静雯在周围的县镇里还跑出名气来了。
当然,孙静雯的钱都留着在,她很节约的,跑场子从来都只做绿皮火车,便宜嘛!
我摇摇头,这孙静雯也就二十岁不到……真的是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
我问孙静雯,你为什么这么拼?
孙静雯眼噙热泪的跟我说:我想跟我妈买一套房子——有了稳定的住所,我妈就不用再去非洲打工了?
这话听得我很心酸。
我心里也下定决心,这次肯定要帮孙静雯一把——不管她遇到的阴事,到底是不是祖鬼——我也要帮她。
我先让孙静雯说一说她在那场婚礼上,被人轮番施暴的事。
孙静雯的阴事,奇怪就奇怪在她被人轮番施暴,但是……生理性检查,她却是一个处女。
现在让孙静雯重新回忆那次不堪的经历,多少是有些不人道的——但要探究事情的真相,除了这个,别无办法。
孙静雯开始跟我讲。
她说一个多星期前,她接到了一场活,是离市里不远的一个县城里的活儿。
她当天就搭车去了。
到了地方,她发现,这活儿不太对。
人家结婚,那都是张灯结彩的——这一家结婚,却有些肃静,很庄严的样子。
那些来的人,一个二个的,都不太正常。
她说这些宾客里,来的人吧,穿得都人模狗样的,可是他们的模样,却非常猥琐。
有些人长的像老鼠,有些人长的像黄皮子,还有些人,长得像狗,等等。
孙静雯说到了这儿,冯春生悄悄的拍着桌子,说到:唉!我忍不住打断一下,你说这些人长得像狗、像老鼠、像黄皮子,是什么意思?他们身上有这些动物的特征吗?
“也不是。”孙静雯说道:我就是……就是一种感觉。
“好!那你继续说。”冯春生让孙静雯继续说。
孙静雯讲:那个婚礼我觉得不太正常,就想着走——就跟主家说了,主家说婚礼都开始了,再说要走的是,不合适,就给我加钱了,本来一场司仪费是一千二,他加到了三千块钱。
她听说加了这么多钱,就没走,也接着当司仪。
到了大概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这家的新媳妇算是接过来了……接过来的时候,那新媳妇像是腿不弯,直挺挺的趴在了新郎的背上。
新郎新娘进了院子里,院子里立刻宰了三头黑狗,把黑狗血往门外泼。
听到了这个,冯春生直接说道:那我明白了!你这场婚礼,不太正常,估计啊……不是什么正规婚礼,是一场阴婚,那新娘,不是活人,是一具尸体。
“除了这个,往门外泼黑狗血的事,也符合阴婚的礼仪。”冯春生说道:因为结阴婚的时候,怕小鬼来抢亲,就用黑狗血泼门外,目的就是把跟着新娘进来的小鬼,给泼走!
冯春生的解释,让我头皮有些发麻,我想想那活人和死人结婚,就没来由觉得恶寒。
不过……那孙静雯接着说道:但不是啊!我其实……其实主持过阴婚——可是,这一场婚礼,并不是阴婚——因为那个新娘,后来还出来敬酒了。
冯春生盯着孙静雯,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
ps:第三更到了,这一更算是补前两天欠下的那更啦!么么的!写得还是很晚,明天努力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