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说:是很可靠的消息,我也想不通,怎么那个金蛟先生,忽然就活了呢?
我说不管怎么样,金蛟先生是你的同门师兄弟,我们要找他做“胎茧术”,你找他,总归熟门熟路呗。
“应该好说。”冯春生跟我说:我先去打电话,问一些朋友,看他们有没有金蛟先生的消息。
我说行呗。
冯春生先打电话去了。
我现在当务之急三件事——第一件,阴山大司马虎视眈眈,只要我们找到金蛟先生,或者只要我们在找,阴山大司马就不会给我们制造太大的麻烦,当然,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阴山大司马,到底是何方人士。
第二件,彭文的事,但彭文现在还没消息呢,竹原那边也不知道搞得怎么样了。
第三件,就是我们门外那陈缨,她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外面吹唢呐的,越吹越有劲,外面跳秧歌的,那是脚下生风,喊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把我们这儿给堵得水泄不通。
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三元里管理处的人都找我过三四回了,说我得把外面的情况收拾收拾,不然的话,可不好交代。
下午六点,看热闹的人还不愿意散去,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有点像最近网上炒得沸沸扬扬的“徐晓冬打假传武”的事。
那些天天着急如焚的网友,也不是真的支持“传统武学”,当然也不是真的支持徐晓冬,大部分的网友就是要看双方噼噼啪啪的打一架,那才过瘾。
我店外面的这些人也是,不是为了支持我,也不是为了支持陈缨的闹腾,就是想个热闹——要憋着劲的看一个大新闻。
要看是吧?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呗。
我从衣柜里面,拿出了一件“巫萨”,穿在了身上,对着穿衣镜,整理了一阵后,开始背过身,弯着腰,开始收拾“纹针”、“阴魂”“染料”这些东西。
在我收拾的时候,忽然,仓鼠喊了我一声,说道:水子,别动。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仓鼠拿着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照。
我说干啥,出去办点阴事,还得拍照留念啊?
仓鼠却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瞧瞧吧。
我拿过了手机,看了看我的照片。
照片里的事,把我吓了一条,我现在不是弓着腰,背对着镜子在吗?
正常情况下,我镜子里的镜像,应该是背对着我,也弓着腰才对。
可是照片上,我在镜子里的镜像,竟然是站着的,而且身体正面在前。
很像是,我弓着腰收拾东西,但镜子里的我站着盯着我。
看镜子里的镜像,我脸上,还带着阴邪的表情,镜子里的镜像,压根就不是我啊。
仓鼠看着照片,对我说:这事……太邪乎了。
我也看着照片,久久不能说话。
在我发楞的时候,冯春生小跑了进来,说道:水子,水子……问到了,问到了。
冯春生进了店,也没看脸色极其难看的我,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开始问了好多人,都说不太清楚金蛟先生的事,直到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拨错号码了,拨到了老官头的电话,老官头是打棺材的吗,他问我找他干啥。
“我就随口问了问。”冯春生一拍大腿:你猜怎么着?老官头说知道——他说金蛟先生被黑帮的人给搞死了,用火铳打烂了半个脑袋,然后他的一些朋友得到了消息,过来给他收尸,紧急要给金蛟先生打副棺材,找的就是老官头的一个朋友打的,刚好那天老官头也在,他说他是亲自看到金蛟先生被放到棺材里去的。
“也就是说,金蛟先生确实是死了——现在怎么活过来了?”冯春生说:我这师弟,七八年前就死了。
我看着冯春生说得热热闹闹的,心里却很难受,把手机递给了冯春生:春哥,你看看刚才仓鼠给我拍的照片。
冯春生一看,当时吓了一跳:阴魂转身?大凶之兆!水子,今晚上这事,你可别去办——你想啊,外面陈缨的脸,是被金蛟先生下了手段换掉的,金蛟先生是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这事就透着邪性了。
“再加上阴魂转身……这是大凶之兆!不能去。”冯春生说。
我脸色更加难看,说我刚才已经出去说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搞定陈缨的事——话都放出去了,可是……我不去?这事,太难堪了吧?外面的人得怎么数落我们?到时候店里还有什么名声?苦心经营这么久,一招破产,太难受了。
冯春生说那也不能去,除非不怕死。
我和冯春生争论了两句,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本来就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ps:两更连发啦,么么哒,调整状态,这个月要多更新一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