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气原因,我来香港这两天,脸上特别疼,所以,我洗得比较久。
在我洗脸的时候,厕所进来了一个人。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镜子,发现进来的这个人,其实就是刚才对着镜子烧香的那个人,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没看清楚他的脸,只是看清楚了他的穿着打扮,他穿着一件长长的军绿色围裙,黑色的塑料套鞋,身材比较高大。
现在,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了,他的脸相,估计有五十岁的模样,头发不少银丝,脸上尽是横肉,在嘴角上,还有一道比较深的刀疤,很凶,很凶。
我本来觉得这事也算平常,毕竟在这儿出现的,都是狠角色,亡命徒,所以我也没多想,继续洗脸。
洗着洗着,那热水的雾气升腾起来,把镜子给涂抹得看不太清楚了。
我等洗完了脸,伸手去擦玻璃上的雾气,打算再整理整理仪容,然后回去看看——付悠熙和吴老大那群人撕逼怎么样了。
结果,在我涂抹掉了玻璃上的雾气之后,我发现问题了——那镜子涂抹得干净之后,里面出现了一张人脸。
那人的脸上,全是污垢和血水,凶相逼人。
这沾满了血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在小茅棚里面,对着镜子烧香的那个人。
我看他死死的盯着我看,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想杀我吗?我哪里惹着他了?
我一股劲,狠狠回头,然后准备夺路而逃的。
结果,我一扭头,发现我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我再回过头,又发现镜子里面,有一张带着血的人脸。
奇怪啊!
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了一会儿,忽然,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通感”。
也许,那个对着镜子烧香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儿,我猛地一拍头,想起了一件事。
我不是给付悠熙做了双保险吗?有柷小玲的“无心铃铛”和我的“法德双眼”,只要有脏东西,缠住了付悠熙,我们立马就能知道……
可是,我那两个双保险,都是防鬼的,万一要对付付悠熙的人,是个人呢?
又或者说——让付悠熙“当头一刀”的人,是个人呢?这怎么办?
我立马把事情给想通透了——也许,那个对着镜子烧香的人……有问题?
我想通了这个,立马出了厕所,刚好,我看到那个烧香人,进了火锅店里面。
我迅速跟了过去。
很快,我这个人,急吼吼的跑了过去。
跑到了火锅店门口,我推门进去,发现那个烧香人,正穿过了吴老大、太子、长发几人,直接冲着最里面的付悠熙走了过去,他的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
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了一个装烫菜的瓷锅,快速跟了过去。
在那烧香人还没到付悠熙的面前,我直接一瓷锅砸了过去,然后喊道:小玲,那个家伙有问题!
那瓷锅,直接把那人给砸倒在了地上。
柷小玲也反应过来了,直接钢鞭一甩,鞭子直接勾住了那人的脖子。
我发现,那人的手上,似乎有动静!
我又喊道:注意那个人的手!
我刚刚喊完,柷小玲的鞭子,真的是操控自如,再次一挥手,鞭子像是一只蛇一样,狠狠的缠住了那人的手腕。
人的手腕被紧紧的扣住的时候,手掌会不由自主的张开。
那个烧香人的手被强硬的钢鞭缠住,立马情不自禁的张开了,里面滚出了一个东西——手雷!
付悠熙立马捏住了那一枚手雷,还好,还好,撞针还没有拉掉!
付悠熙怒目蹬着吴老大、长发、太子等人,骂道:狗娘养的货色,跟我玩这一套!
好险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不是我今天“通感”给力,那一枚手雷一拉,只怕,我们几个都去见了阎王了。
那烧香人的右手被制住了,左手又伸到了裤兜里面去掏东西。
“还来?”
付悠熙明显表现得非常震怒,直接从火锅店的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片刀,一刀砍在了那烧香人的手上,将烧香人的左手给砍断了。
冯春生离那烧香人比较近,直接往那人的裤兜里一摸,摸出了一把“制式手枪”。
手枪上,沾满了烧香人的血液,冯春生把手枪,往桌子上面一扔,说道:今儿个这个事,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