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圣元听了,立马嘿嘿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就不管我们了——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水子,陈二娃这事,你们办得敞亮,尤其是柷小玲,真敞亮,要是别人都有你们这么高觉悟,这社会,早和谐了。
我笑着又和竹圣元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老实说,其实我还是愿意相信竹圣元——要说他和张哥、韩老板、唱簧搞在一起的事情,我个人觉得,这事——有误会。
当然,也仅仅说我觉得而已,竹圣元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张哥他们有联系,谁能打包票?
我收起了电话,这时候,我、冯春生和柷小玲,已经到了房东的家。
要说昨天晚上,房东的家灯光太暗了,堂屋里的灯,和蜡烛似的,有些地方,干脆就没灯,所以我昨天晚上,看房东看得不太清楚,今天一大早,我瞧见房东的模样,实在吓我一跳。
房东什么样子?
他的脸,全部是肿的,浮肿浮肿,像是被水泡过一样。
要说人被水泡了,脸色是苍白的——他的脸色,红润,就是有点太红了,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张嘴说话的时候,口腔里不断往外冒着一种“奇臭”的味道。
见了我们,他嘿嘿一笑,说我们这么早就来了?他还没打电话呢。
我说事情不能耽误啊,早干早了事嘛。
房东还要说什么,这时候,冯春生已经不由分说的闯进了房东的房间里面。
房东开门前估计正在吃早餐呢,他的桌子上,摆着半碗“稀稀”的玩意儿,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冯春生则看着那早餐,诡异的笑了笑。
我则问房东:您这吃的是什么啊?稀稀的,一股子大酱的模样,里头惨呼着什么,一片片的。
“炒肝儿!”房东笑了笑,把碗收回了厨房里面,还说:你们先坐,我收拾收拾。
在房东回房间的时候,冯春生偷偷对我说:他那碗里的家伙事,可不是炒肝儿,加了点特殊料。
“什么料?”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没说。
这时候,房东出来了,从厨房里面,提溜出了一只大猫。
那猫,得有十三四斤重,老大的个,就是我们昨天晚上讨论的那只老酒猫。
老猫的背毛,脏兮兮的,捻成一块了,他的白毛,已经变黄了。
在那只大猫的头上,还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只露出了一张嘴。
我问房东:这是?
“嘿嘿……没啥,没啥……这老猫前些天爬楼梯,摔下来了,摔烂了头,我找人给包扎的。”房东说。
我个人感觉不至于啊,这老猫虽然年纪大,但身手挺矫健的,怎么会摔破头?
房东让我别瞎捉摸了,先给这老猫纹身再说。
说完,他把老猫递给我。
我伸手要去碰那老猫,那老猫的四条腿,猛的蹬了起来。
房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针管,直接扎在了老猫的身体上。
我问这是干啥?
房东说这是麻醉剂,打进去了,老猫就不乱动了。
行吧!
这房东对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猫这么狠,那我下手也就不轻了。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禁门杵”。
禁门杵其实就是挖耳勺一样的东西,但是,在这禁门杵上,雕刻着花纹,一共又六根,就是六种花纹,每种花纹对应一种“禁门”纹身图。
我给老猫纹“禁门”纹身,就是把那“禁门杵”立在他的背上,然后对着阳光。
阳光一打,把禁门杵的花纹投在老猫的身上,我就顺着“花纹”做刺青就好,纹完了,就是“愚痴”的禁门图案。
我抓住了纹针,开始给老猫纹身,结果我才刺了三针,我看见老猫那眼睛处的绷带,打湿了一片。
老猫流泪了!
我立马感觉老猫有点不寻常,它这是怎么了?
我又纹了四五针,那老猫的眼泪留得更多了,绷带上的泪痕已经很明显了。
我有点于心不忍,心里觉得——这老猫,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啊?
“对不住,房东,这禁门的纹身图手法——我有点忘,我得回去再琢磨琢磨,这样,刚好今天我搬店,明儿个早上,我再来帮忙,你看怎么样?”我对房东说。
房东有点失望,但也拿我没办法,说明天早上就明天早上吧,让我一定要把这事,办利索。
我说行。
接着,我带着冯春生和柷小玲两人,出了房东的家。
老猫流泪?它为啥流泪啊?
我们三个出门,冯春生立马问我:哎——水子,那房东的早餐,他说是炒肝,但我知道不是,你知道——他吃的是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