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一起回了闽南,我还是没让咪咪着急行事,因为我的想法是,我找竹圣元,把我和张哥之间的事,说开,保证咪咪的安全。
虽然咱们已经打算对付张哥和韩老板他们,但表面上的一层脸皮,可不能撕破。
我做下了这个决定后,想起黄昆仑说的一句话——这阴行里做事的原则,就一个“阳奉阴违”。
我现在和张哥、韩老板他们,算是阳奉阴违吧?还真是受黄昆仑教育了。
在我回到了闽南的地界上,我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李向博的。
李向博在前天,给我发了一张血色“人蛹”的照片。
我还和冯春生商量过这事呢,当时李向博的一个手指,也沾染了不少“人蛹”的颜色,不会出什么问题不?
我给李向博打了电话,但是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没人接我先把事情落听了,我再去找他说说人蛹的事。
我们四个,直接去了酒店找那夏。
在我敲开酒店包间门的时候,那夏扑通一声,跪在了黄昆仑的面前:干爷……十一年了,你回来了。
“哈哈哈!”黄昆仑拍了拍那夏的肩膀,说这不是名满北京的鬼儿爷——叶赫那拉.苏和夏,夏爷吗?
“哎哟,我的干爷,你可别臊我了,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一小学生。”那夏站起身,给了黄昆仑一个热烈的拥抱。
黄昆仑也和那夏,拥抱了一阵,说:这次我的望气术,打算封门了,以后能过点正常的日子了。
“那再好不过。”那夏点点头。
黄昆仑也没跟那夏说他这次不回北京的事,只是说:这次,多亏了于水兄弟了,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早些年的时候,阴阳绣这一门,出了不少人才啊,现在这一门,也没有凋零,真是老天有眼。
我对黄昆仑拱拱手,说黄爷过奖了。
“这可不是谬赞。”那夏心里高兴,打开我的手,对黄昆仑笑着说:干爷,我得让你瞧一好的。
“什么好的?”黄昆仑问那夏。
那夏直接脱掉了衣服,把后背对给了黄昆仑看。
黄昆仑才看一眼,立马说道:这纹身……真漂亮,有灵性,有佛性。
那夏的背后,是那一幅“黄山昆仑望佛陀”的纹身。
黄昆仑看了一阵后,再次感叹,说:漂亮……真漂亮。
他才说完这句话呢,忽然,我们几个瞧见那夏后背纹身上的那一颗“血泪”,忽然光芒大作。
紧接着,那红色的“血泪”,直接脱体而出,射向了黄昆仑的面门。
黄昆仑年纪大,躲闪不及,那可血泪直接点在了他的面门上。
“哎哟!”
黄昆仑立马捂住了脸,躺在了床上,咿呀乱叫。
这一下子,那夏有些紧张了……那枚血泪,可是我给那夏纹上去的,要是黄昆仑出了什么事,那夏不拿我开刀?
那夏有些恼怒,直接盯着我……你给我干爷做了什么?
他身后的那一瘦一胖,也要找我们几个的麻烦。
千钧一发的时刻,黄昆仑一把按住了那夏的手,说:别动……这血泪是好东西,上好的东西,这东西,如果不是“阴阳绣”手艺登峰造极的廖老先生,纹不出这样的纹身。
全屋子的人都瞪着黄昆仑的,尤其是我,我死死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枚血泪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这明明是我的纹的啊。
这时候,黄昆仑放下了手,他的眉心上,多了一枚血泪。
他笑着说:廖老先生真是神笔。
我问黄昆仑:黄爷,此话何解?
黄昆仑问我:水子,你说说看……我这一路上,有什么变化?
“变化?”
要说黄昆仑的变化,我当然知道了,但这儿……不太好说吧?
黄昆仑摆摆手,说让我别拘束,想说什么,就说……没什么关系的。
我说:黄爷,这一路上我看出来了,在长乐镇的时候,你是活菩萨,可是,上了海,我发现你隐隐有些“恶”。
“说得好。”黄昆仑一拍我肩膀:没错,恶……我变恶了,我为什么变恶了?很简单……这么多年,我一直压抑着在,谁的人性里面没有一点恶呢?
谁敢说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恶事呢?说谎就是小恶——至少是人就说过谎话,那些说他没说过谎的人,本身就在说谎。
黄昆仑说:可惜我有望气术在身,我是不敢恶啊,这么多年的积压,我心里的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也许在你封锁了我的望气术后,我就会变得越来越恶,幸亏有你师父在。
我摇摇头,不理解黄昆仑在说什么,我问:跟我师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