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开了，沈富思走出来，见到杜若，也是眉头一皱，“哪来的，做什么的”

白佳雨连忙解释，“沈总，她是杜若。”

沈富思一愣，惊讶地看过去，随即脸色一沉，“你弄成这副怪模怪像什么话，你是我的秘书，代表着公司形象，赶紧把这身丢人的衣服给我换了，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沈富思瞪她一眼，“还能去哪，昨天你把顾总得罪了，不用去赔罪吗”

“去、去顾总公司”杜若期期艾艾地问。

“对，白秘书你去我的库房挑一份礼品，和我们一起去。”

“是。”

“还杵在那做什么，换衣服啊”沈富思看见杜若现在这副样子就觉得脑袋上要冒火。

“哦。”杜若颓唐地应一声，转身去换衣服。

她来到更衣室，在原主的衣架上随便翻了翻，都是职业套装，杜若不知道该穿那件，随便拿了一套就套在身上，顺便又换了一个坡跟鞋，如果她今天敢穿平底鞋过去，恐怕又会挨沈富思一顿骂。

刚要走出更衣室，忽然捂住自己的脸，她还没化妆。更重要的是，她早晨才得罪了顾渊，这会儿如果这副样子去他公司，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不行不行，她得好好捯饬一番。

翻出原主专门用于办公室补妆的小化妆包，她又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一路向洗手间走去。

站在镜子前，看着小化妆包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杜若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她只会涂个粉丝，抹个润唇膏，顶多再打点腮红，别的一样都不会。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室友上妆的过程，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

5分钟后，当杜若再次出现在公司中时，又跌了一众同事的眼镜。

他们熟悉的那个杜若又回来了，只是说不清哪里怪怪的，仔细回想一下，杜若平日的妆容那真是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可今天这个妆画得太粗糙，像是急急忙忙在运行不稳的车上画的。

沈富思看见化了妆后的杜若，觉得脑仁有些隐隐发痛，她这个秘书的脸怎么那么别扭呢还是原来的配方，但貌似不是熟悉的味道。

沈富思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恰好白佳雨从库房打包好礼品出来，是两瓶红酒和两罐茶叶，品质没得说，沈富思的库房里就没有不好的东西。

三人下了楼，一路步行过去。礼品由杜若和白佳雨分别提着，沈富思则独自走在前面。

并肩和杜若走在一起的白佳雨用肩碰了碰她，小声问“你今天的妆怎么回事”

杜若下意识用手指揩了揩脸颊，“我今天的妆化得是不是不好”

“岂止不好简直是糟透了，你以前的水准呢喂，别揩了，越揩越糟糕。”

杜若讪讪地放下手，语焉不详地敷衍道“可能今天比较着急吧。”

“在后面叽叽喳喳什么呢，赶紧走”沈富思在前面不耐烦地催促，“平时也不见你们俩之间的话这么多”

两人不敢再说话，像两个小丫鬟似的，跟在沈富思身后。

他们公司的写字楼离顾渊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距离不远，同属于一整片写字楼群，绕过几栋楼就到了。

顾渊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明显比别的写字楼门禁严格，在大堂通往电梯的通道上就设有门禁道闸，需要刷卡才能进入。外来人员只能在楼下，等待身份确认后才能被保安放行。

事先沈富思已经亲自和顾渊联系过，还未及门禁道闸，一位端庄得体的年轻女孩走过来，“沈总您好，我是顾总的秘书程芯，顾总已经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杜若听见秘书程芯的话，不由闭紧嘴巴，憋住笑。她暗戳戳地想，怎么可能等候多时，其实你们顾总刚跳完广场舞回来。

由程芯带领，一行三人顺利到达顾渊的公司。

顾渊的公司可比沈富思大得多，据说20层往上全都是他的地盘。顾渊的办公室在顶层，都市繁华一览全收，风景独好。程芯安排他们进了顶层的会客室，自己则去通报顾渊。

不久，顾渊就推门走进来，他朗声一笑，与沈富思寒暄起来。杜若偷偷瞄去，顾渊又恢复成器宇不凡的人中贵子形象，可是他穿广告衫被大妈们缠住的样子却越发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在忍着笑脑补，忽然听见沈富思叫了她的名字，“这次主要是带着杜若来向你赔礼，杜若，还不过来给顾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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