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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桒也是一个耿直的人,知晓骗不了若虞,便也未再打算做那些无谓的谎言编织。
若虞也正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直接来找华桒。
微微颔首,若虞便直言道“边疆那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人,问题都是问得这般直白的那种
微微一笑,华桒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做什么还来问我看来,你当真很恨为师啊”
若虞在听到华桒这话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呢,突然便又反应了过来,拧了拧眉,然后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想这些”
华桒说那话的意思,若虞明白,他的意思是,她都知晓了情况,还跑来问他,而赵堇城摆明儿了的是给他打过招呼的,不让他对她说任何的消息。
她现在跑到他这儿来确认,他可能就认为了,她是想在这个时候还报复一下他,让他在赵堇城那儿讨嫌
想明白了这些,若虞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师父,都这种时候了,徒儿可没心情陪您开玩笑。”
华桒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应该,捏了捏自己手里端着的茶杯,他道“安易山逃离大宋的管辖范围,如今已去了西夏,至于匈奴那边知晓了他的动作,似乎也有所易动,而且赵兄怀疑,他身边的人,有安易山的眼线。”
“眼线”若虞愣了愣,看了一眼华桒并没有说话。
军中的事情,若虞不太清楚,而且后面很多事情,赵堇城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便没怎么与她说。
但是,若虞也知晓,赵堇城一向是谨慎小心的那种,若是他那处当真是出了什么安易山的眼线,定是他身边极其信任的人。
但是那人是谁不会是疾风吧
细细一想,若虞又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呢因为就她所知晓的,只有疾风,因为她所知晓的,也就只有疾风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若当真是疾风的话,赵堇城也不会觉得这内鬼之事有点儿棘手。
那么,如此说来,赵勤于城信任的
,定然不止是只有疾风,也就是说除疾风之外,还有别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若虞当下便冷笑了一声“这赵堇城也是的,再怎么说,徒儿也与他是夫妻吧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隐瞒我那般多”
赵堇城
第一次听到若虞直接对赵堇城直呼其名,讲真的,华桒意外得紧,但这也是充分的说明了,若虞是当真生气了。
虽然若虞在生着气,但是,华桒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儿。
而这一声,在若虞的耳里听着,倒是有些许像嘲讽了。
当下便沉了脸,一双美目含着恨意,“师父若是想看徒儿笑话,徒儿倒也是无所谓,只是您想看,可否直接在旁边瞧着就行莫要发出声音可以吗”
华桒这个人,就是讨厌得紧,自她认识他起,这个人就从来不有放弃过看她笑话。
最先始瞧见他时,华桒一直都是一个高冷得跟蓬莱山上的谪仙儿似的,当初从外归府,她性子可野得很,像华桒那种高傲得抬起下巴瞧人的态度惹得若虞十分的不爽。
于是乎若虞便惹了他几次,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华桒对她的态度似乎慢慢的所有改观,先前对她的不闻不理,到后来的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个人啊,还真的是
“倒也非是为师要看你笑话。”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华桒喉结微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似有失落一般的轻声道了一句“只是这说不定是为师最后一次瞧你笑话了”
华桒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若虞后面几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他说什么最后一次
“师父这话为何意什么最后一次”
知晓若虞没有听清楚,华桒也未打算要再说些什么,当下便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如今这情况你想想如何依照你的性子,怕是要去寻赵兄吧”
“寻他”微微摇头,若虞道“您方才也说过了,他身边可是有叛徒的人哎,徒儿若是这样过去,他们拿徒儿去做威胁又当如何”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但是,依华桒对若虞的了解,若虞若是不去,倒是有些不像她啊
刚想再问些什么,若虞却突然道了一句“他如今在边疆,应付着西夏那边,若是他所指的那个叛徒是在边疆的话,倒也无所谓,以他的能力,我倒是不会担心,但是,若他所指的那个叛徒是在另外一边应付匈奴的话,那么,我便不得不担心了”
毕竟,赵堇城再怎么厉害,他也不会分身啊虽然能做一些远程的措施,可是,有些事情,可并不是远距离的他能够做的。
听到若虞这话,华桒的整张脸都难看了起来。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去大宋与匈奴的边境”
跟聪明的人讲话就是好,这样一提,他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