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侧古木门的两名中年修士也只是眉心微皱,没有阻止。毕竟这威压只针对谢昼,于他人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罢了。
“谢、谢前辈,小心!”
城主一惊,几乎稳不住身形,摇摇欲坠,眨眼便要被狂风卷走一般。
然而就在他双脚即将离地而去之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谢昼单手扶着城主的手臂,步子依旧不紧不慢,轻松写意地朝前走。麻布孝衣的边角轻飘飘地垂坠着,周遭狂风肆虐,却撼动不了这衣角分毫。
将颤巍巍的城主扶到上首座椅里,谢昼往旁边一坐,微荡的衣袂平复垂落,这厅内嘶吼的风声也在瞬间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按灭了声息。
厅内的修士尽皆脸色一变。
“一口一个流花宗……”
谢昼勾了勾唇角:“你流花宗,又算什么东西?”
流花宗老者神色骤然阴狠,冷冷盯着谢昼,颇有些羞愤难当、咬牙切齿的意思。
但他那双白眉颤了又颤,却也没继续和谢昼叫板。
识时务者为俊杰,修行至今没人是没脑子的废物,仅凭刚才的试探,所有人便都知道,已然筑基大圆满、半步金丹的谢昼,是这里实力最强的那一个。
这明显与他们之前得到的资料不符,但修行一事,不进则退。谢昼实力增进,也并非什么难以理解之事。
“谢道友,话可不能如此说。”
古木门的方脸男修笑着开口,“流花宗可是一心一意为了灵界,一直在想法子除去燕北的劫数,为此不惜打开宗门禁地,请出禁忌阵法。谢道友可不能辜负了流花宗诸位道友一番辛苦。”
“禁忌阵法?”
谢昼微露诧异。
流花宗老者重重吐出一口气,冷声道:“不错。我流花宗开山祖师曾是玲珑阁的内门弟子,精通阵法一道,遗留下不少绝世阵法。只是后人难通其意,常为这些阵法所伤,故而列为禁忌,封在了禁地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