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及秦远。
可是宫人通报的时候是带上了秦远的名字的。
薛凛看了一眼秦远,多年来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墙之中,他直觉今日不太寻常。
他的父皇分明传唤了他和秦远,宫人也通报了他们两人一起来,他的父皇却只喊了他一人的名字。
这是根本没有太过留意,还是刻意为之?
若说是没有太过留意,传唤他的时候还特意提及秦远,这就已经是留意了。
如果是刻意为之……
薛凛猜不出这是要干什么。
他看着铁笼中的大虫,心中忧虑愈发强烈。
秦远小声问他:“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我也觉得。”薛凛皱了皱眉,他不想加重秦远的担心,勉强笑了笑,“左右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更是循规蹈矩,出不了什么大事。”
他这句话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宴会中。
秦远只好压下疑虑不再开口,跟在薛凛身后跪下,恭敬非常地对着皇帝请安。
皇帝此刻没有穿着龙袍,只是穿着方便打猎的短袍,除了头上那顶金冠,比平日里少了不少帝皇的架子。
只是他的表情无悲无喜,一点也没有方才薛凛离去时那般随和。
薛凛微微抬头看到皇帝的表情,心中更是不安。
“凛儿来了,你们一道坐在朕旁边吧。”皇帝的声音无悲无喜,完全让人无法揣测。
薛凛和秦远行礼拜谢,这才缓缓坐到了皇帝左手边的席位上。
皇后坐镇宫中没有出来,薛准坐在皇帝的右手边,苍白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凛,举起酒杯朝着薛凛遥遥敬了一杯。
“三弟走的太早,我还可惜不能和三弟多说几句话,现在回来了,我高兴得很。”薛准看上去确实高兴得很,笑容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