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长明永辉屑(2 / 2)

齐恬听他连分人的话都知道了,晓得瞒不过,只好老实道:“晚辈确实意外得了一些小生灵丹。”

百里转头看着众人笑道:“你们可知道她说那丹丸是怎么来的?竟是从清库的破烂堆里捡的……”

齐恬不语,边上的人面上神情一时都微妙起来。

百里又道:“若非有事瞒人,如何又特自创了一套符文授于他人以传话送信?嘿,若不是有大图谋,都对不起你这番功夫……”

齐恬忙道:“晚辈不知前辈所言符文的话。”

百里笑道:“你不知道?要找你教过的人来同你书信来往一番才能认?还是你觉得你这番作为,旁人都不会知情?”

齐恬心里打起鼓来。当日她急于升级,得了小生灵丹,除了自己吃,就想着要分点给司徒佳和洛丰。刚好经过一场拾荒,她便推说是捡了一些,只哄那两个同她一块儿吃就是了。只不知道这样细事怎么就让外人知道了。还有那符文也是,齐恬知道百里所说的应该就是她教司徒佳和洛丰用自己来处的文字笔谈的事情,这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的啊……

抬头一看百里,齐恬忽然明白过来了,洛丰,应该是从洛丰这里走漏的消息。不过恐怕不是洛丰嘴里出去的,应该是在幻境里头中的什么招。想起当日那幻境里突然出现了小宁和她们出租房里的摆设,齐恬就知道那地方不善。偏偏洛丰就是爱去,今儿果然应上了!

只是他们若只有从幻境里采来的点滴信息,应该也拼不出什么完整的大事来,尤其方才说的这两件,若不是有心算过,根本就不是什么扎眼的事儿。

“这是下功夫要对付我?”齐恬心里起了疑,“这一点有用的信息还不知道是从多少无效的信息里筛选出来的,而且洛丰也好些时间没去了……这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想到这里,齐恬的脊椎骨都一节节抽紧了。

现在她相信自己被人盯上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肯定一直在暗处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等着合适的机会来打自己的七寸,这是要命要钱?还是……两样都要?

心里有了提防,齐恬便索性不再解释,只道一句:“我升级之事,韦蔷前辈与万霞前辈尽都知晓,前辈们只管去求证。”

岩驹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次的长明永辉屑失窃,是整个念来城的大事,前辈们难道会为了些许人情来包庇你的错行?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齐恬听了这话,心里越沉,之后不管他们怎么套话,她只都半句多的没有,倒让几个掌事的着急起来。

一个便道:“直接签了令搜东西便成,事实俱在,看她还能说个什么!”

另一个道:“就是,不用同她废话!”

看来这地方搜人东西是个大事,齐恬一边觉得心安,一边又觉得事儿大了。

就见那几个人一齐伸手往半空里指指点点了几下,岩驹一收势,一块暗蓝色令牌出现在他手里。准令要他们几个同意,出手搜东西的可不是他们了。

两个三级的修士走了出来,接了令牌在手,往齐恬跟前一晃,齐恬忍不住心里给配台词:“你可以不说话,不过……”闲心思连这阵势都吓不掉。

身上两个储物袋立时便叫人取走了,自然寻不出什么东西来,其中一人回身问道:“会不会在玉炉殿那边?”

几个坐着的人都面色不太自然起来,其中一个反应快点的咳嗽一声道:“那边都是前辈大能,岂会让小人蒙蔽!”另几个立时附和,那管搜查的两个人便道:“如此身上不曾带着,还要去住处搜一回才好。”

岩驹听了这话便回头看其他几位掌事。齐恬自从住进了韦蔷的小院便没挪过地方,如今既要搜查,若只搜她住处,那她把东西放在旁处了又如何说法?可是若要把那小院都搜了,这个……韦蔷可不是什么太讲理的人。

还是百里开口道:“我这里带了寻尘针,只进去看针的指向便罢。”

众人一听都道这主意好,便让那两人带着齐恬前去搜寻,他们在此坐镇。

这修行人的东西都随身带的,哪有什么搜宅之说,再加上齐恬都大半年没在这里了,有什么要紧东西能这么离身放了许久?看他们这一通忙活,齐恬心里直冷笑。

到了地方,却见外头已经布上了阵法,齐恬心里一动,神识往上一探,立时警声响起,边上两人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齐恬皱眉道:“既是我的屋子,我自然得先看看。我这么久不曾回来,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趁我不在往里头放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来搜的人冷笑起来:“你当这里是你们异界的什么龌龊地方么?!除了手持令牌的人,哪个能进这屋?要能如此随意进出,还不得乱了套!”

齐恬心里不安,灵机一动,使起了神灵法,把那灵力散得稀薄,再往屋里摸索。

住间本就不大,加上里头也不该有东西的,略一探查,就在那水池子底下发现了一个藏得极隐秘的储物袋,齐恬不动声色,直接给收进了戒指。接着又在床沿里和墙角缝里发现了东西,齐恬一样都给收了。

又往往复复搜了几遍,再没见异物,这才歇了手。

这一趟,自然什么也没有收到。

再回去的路上,那两位管搜东西的面色都十分不好看,齐恬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方才搜了她的屋子一无所获,那两个人就问起了这个院子的石龛,在那石龛临开启的一刹那,齐恬的神灵法先进去收了里头的东西。

虽是有惊无险,可那石龛本是韦蔷给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储物用的,他们又怎么能把手段都使到这里头去了?或者他们的根本用意并不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