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刘飞阳(1 / 2)

下山虎 对井当歌 2168 字 1个月前

尚土匪向后退,颂莱在身后追,红点的快速划过成了两人之间的连线,假如人只有蚂蚁大小,那么头上的红点可以当成流星雨来欣赏,然而,人终归是人,血肉之躯,尚土匪当下面临的困局只能向北方撤,争取找到地点过河,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还有生命的近一百名队友。

颂莱与尚土匪争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一次能彻底消灭他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他手中只有一把左轮/手枪,别看个子小,但浑身都是精壮肌肉,走起路来并不慢,由他带队的队伍也不慢,狠狠的咬住尚土匪,双方之间间隔不超过七十米,要不是雨林中树木植被太茂盛,这个距离只需要三挺机枪,就能把人全部扫倒。

颂莱脸上也带这愤怒,目前而言,他的损失比尚土匪还要惨重,自己的力量就剩下不足百人,要知道,他的整体实力最初可要比尚土匪高出一百人,还有其他队伍,尚土匪的偷袭让他怒火中烧,同时,也看来了胜利,以及在这一大片区域下,自己将会变成有史以来统一面积最大的将军。

“哒哒…”

“哒哒…”

双方还在交替射击,不时会有人倒下。

尚土匪凝重的看着周围,继续向前,大约还有两个小时,能抵达边境地带,过了河就会安全,但按照颂莱的追击速度以及间隔,及时到达了岸边,也根本不会给渡河时间,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难道是自己最初的决定错了?

他两颚的肌肉僵硬,不安的想着,假如当初就向北走,不给颂莱形成包围、不给他援军抵达的时间,自己带着几百人的队伍一定能冲到边境,哪怕是面对刘飞阳,也绝对不会有如此惨烈的结果?

可是。

一旦面对上刘飞阳,子弹射击,打到血肉里的都是国人,都是跟根源的华夏子孙,自己屠过村、击毙过手无寸铁的老少妇孺数以百计,但都不是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弄死他们没有丁点心理负担。

如果弄死的事无辜的国人?

想着想着,他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坚毅,哪怕最初的决定,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也不后悔,如果上天在给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选择主动出击去打颂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策略再完美一些,争取把他们全部消灭!

“嗷…”

这时,就听一旁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尚土匪猛然回头,就看一人已经躺在地上翻滚,小腿部缠着一条至少在三米长以上的眼镜王蛇,牙齿已经深陷到皮肉里,就连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紫,旁边的战友准备去救。

“哒哒哒…”

流弹毫无征兆的袭击,身子已经被打成筛子。

雨林里很奇妙,也很危险,不但有动物威胁,有些时候还有地质威胁。

不是熟悉的路线,在不是生死存亡之际任何人都不会贸然进入,就好像全世界最大的雨林,直到现在还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面积,人类从未抵达过。

尚土匪脖子的青筋的已经突出,喊道。

“加快脚步,朝正北方全速前进,放弃处必备物品之外,所有东西,加快速度,全员加快速度!”

话音落下,就看有人已经把水壶扔掉,有人把备用弹药扔掉,甚至有人已经开始丢弃手中枪支。

身后,颂莱。

“全速追击,全速追击,谁能拿到尚土匪人头,我个人奖励一千万美金!”

他能听到尚土匪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但这并不代表给队伍鼓舞士气。

事实上,他要比尚土匪还沉重,十倍于对方的力量,战线拉得有五倍长,所受到的困扰更多,有些低洼地带,叶子也落下腐烂,终年潮湿,越积越多越积越多,已经形成沼泽,人一旦踏入进入,想要生还几乎是天方夜谭。

这里看上去人间天堂,美不胜收,实质上是危机四伏。

在这只有微弱光线的雨林之中。

一伙人跑,另一伙人追,两方不断射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

摆在尚土匪面前是下坡,也就是两座山之间的山沟,沟中是潺潺流水,从上游流下来,速度很快,这条小河大约有五米宽,过去,就是继续翻翻越山头,可大家的体力都已经快达到极限,跑不出多远,必然面临着被追上的命运,他的兵已经打了几个小时,而对方的一大部分才刚刚投入到战斗而已…

精力体力,天差地别。

但如果不过河,也将面临被屠杀的命运。

“刷…”

旁边的陈彪看到河流脸色顿时煞白,别看只有五米宽,阻挡速度,以及脸庞并不浓密的植被,已经提供了射击环境,换句话说,这里虽然水多,植被却稀疏的厉害。

天要亡!

“哒哒…”

这时,身后的枪声已经越来越近。

“过河!”

尚土匪嘶吼一声,随后转过头,只身一人开始反击。

“哗啦啦…”

剩下的人已经不足八十,全都开始下河,要走到河岸对面。

“亢…”

一颗流弹袭来,就看尚土匪身形一晃,左肩上顿时出现个血窟窿,胳膊用不上力,枪口已经拿不稳,单手端枪,很显然,他已经不打算过去,因为再跑,前路也很渺茫,面红耳赤,准备用生命,能多弄死一个是一个。

“土匪!”

刚刚要下水的陈彪猛然回头,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迅速跑回来,抬手拉住尚土匪胳膊,红眼吼道“走,赶紧走…”

“哒哒…”

枪声已经越来越近,就看暴露在河中还没到对岸的几人,应声而倒,倒下的一瞬间,染红了河水,身体也顺着河流向下流去,任凭身体在河里如何挣扎,也无法重新在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