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我无法识别真假,老实说,我现在的思想很乱,一方面对这件事无法接受,一方面又在大量的证据前徘徊。至少有一件事我就难以解释,时悦颖的姐夫的血液究竟是怎样,以什么形式,为什么会在他死亡的那一刻,从二楼地板的裂缝里冒出的。
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地板上以及两个死者身上分布的干净锯齿状痕迹又是代表着什么呢?难道是时女士以及她老公曾经在沉溺池前许下的承诺中的一部分?
他们俩究竟有没有在池前许下过承诺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找到时女士,让她来给我解惑。或许,事情的关键答案,全都在她的身上。
突然脑中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似乎那些伤痕在记忆里有些印象。飞降!对了,记得有一种叫做飞降的降头术,与虫降类似处就是都用蠹虫或者尸毒,不同的是虫降药降必须对受害人进行直接物理接触性的“种降”,也就是说受害人必须误吃毒蛊。而飞降可以在远距离对受害人进行直接攻击。
飞降在这点上和咒降一样。但是飞降同样依靠被实降个体的所在位置定位,而且运用飞降的人必然是精神力量修位很高的巫师。飞降法术仪式间,焚烧尸油和万千蠹虫时黑烟飞升期间,巫师在了解被降者当时的地点后,通过意念冥想和符咒的控制使黑烟飞袭被降者。不过距离有一定限制,且不能在阳光普照时进行,通常在污秽气息最重的凌晨。飞降可以说是集合万千毒物和尸油来聚合一种邪气和死气,这种邪气即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恶意“诅咒”。
似乎自己没有失忆之前,曾经看到过类似的锯齿状伤痕,而且和飞降有很大的联系!说不定,杀掉杨名染以及他情妇的真凶,就是一只和飞降原理一样,巨大的实体化后的昆虫。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总之心底已经有点相信沉溺池杀人的故事,再掺杂一点降头也似乎无关大雅了。切,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是原则放弃,还是自我怀疑。
扯远了,继续说电话响起的事情。来电话的是跟着时女士一起出去的佣人,她说时女士出了点意外,现在正在医院治疗。
时悦颖紧张兮兮的立刻拉着我就像医院赶。还是我失忆时住进去的那家医院,就连病房也一模一样。不禁让我怀疑,这间病房是不是被时家给包养了。
去了之后居然发现她的姐姐优雅的坐在病床边削苹果,脸上带着愁容。妞妞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少有的安静做着。病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男子,大约三十岁,似乎刚从乡下出来,身上穿着农村也很少有人穿的粗布衣服,估计是民工。
“这么回事?”时悦颖焦急的问:“姐姐,不是说你出了点意外吗?”
“佣人可能太紧张了,没说清楚。”时女士苦笑着:“今天我出门购物的时候,正上方一个店牌突然掉了下来,还好这位先生一把将我推开,否则我就死定了。不过他的情况很不乐观,牌子刚好砸在他的额头上,医生说虽然做了紧急手术,但还是有生命危险,很可能活不过三天了!”
“太可恶了,那家店的主人呢,你有没有报警?”时悦颖一脸的后怕,咬牙切齿的说。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算了。”时女士叹了口气。
“姐姐,你就是老这么心软,姐夫才会什么都不怕,用公司的钱长年累月去外边花天酒地,最后还死在了情妇家里……”她恼怒的说,似乎感觉到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脑袋低了下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也看开了,毕竟我和他曾经真的爱过。现在弄成这样,我们双方都有原因。”她的姐姐笑着抱过自己的女儿:“你看,我还有妞妞。有她在,我就很满足了。等这件事告一个段落,我就带妞妞到瑞士去。听说那里有个儿童心理医生很有名气,肯定能治好妞妞的病。”
“时女士,那家砸到你的商店在哪里?”我插嘴道。
“就在双岚步行街,进了入口不远处。怎么?”时女士条件反射的答了。
“悦颖,你在这里陪着你姐,我去双岚街看看。”我站了起来。
时悦颖看着我,突然浑身一颤:“你的意思是……”
“很有可能,所以我一定要去查查。”说完便走出门,大了一辆出租车向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