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的是一句我听不懂的话,而且似乎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一开口就显得特别的生硬,但我却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这个发音我如此的熟悉,就和我唱的那首歌一样,就和我在梦中听到的一样!
我用力的将手抽了回来,眼前的老人仿佛是一个恶魔,要硬生生的将我从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幸福生活中再次赶进那无边无际的恐惧里。
老人看到我将手抽回去,立时又一把抓住,嘴里还在说着那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大声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两人的争执引来不少路人的观看,老人听我说了这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一楞,看了看我,说:你的阿莎是谁?
阿加拉又是谁?
你怎么出来的?
你怎么会没有事?
这次用的却是普通话,虽然还是很蹩脚,但总是能让我听明白了。
边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大声的说:什么阿莎阿拉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人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又想来来拉我的手,我将身子侧了侧,躲了开去。
我本来已经准备甩手走了,我几乎就要以为这个老人是个精神病,但在我就要转身的一瞬间,我听到这个老人在低声的自言自语:不可能,绝对不会错的,这绝对就是我们格细寨的骨肉!
我一直想忘记那些可怕的经历,和韵韵从头开始新的生活,但是韵韵的病情一直不见有大的起色,医生说如果能了解病因对治疗会有帮助,但我无法向任何人说出这些经历,不仅仅是因为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更重要的是,很多事情,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听到老人的话,我心中一动,也许从他身上我能够了解到更多关于格细寨的事。
我停下脚步,对那个老人说:老人家,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老人点点头,虽然还是一脸的疑惑,但还是跟着我往前走去,只是他一直抓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似的,我想了想,没有将手抽出来。
我将老人带进一间茶吧,找了一个小包厢,让服务员不要进来打扰,然后准备好好和老人说一说格细寨的事,但是等一坐下来,我才发现根本不知从何问起。
老人坐在我对面,还是一脸的疑惑,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的手。
我想了想,说:老人家,我该怎么称呼你?
老人看了看我,呆了呆,说:以前他们都叫我阿西莫。
顿了顿,又自言自语的说: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我自己都快记不起了。
老人的脸上有点沧桑,眼睛看着面前的茶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我看到他的眼睛中已经起了一层雾色。
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阿西莫老爹,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
阿西莫随人年纪已经很大,但脑子还是很好使,听出了我的意思,摇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但也许认识你的阿莎和阿加拉。
我是第二次听到阿西莫说阿莎和阿加拉,好奇的问:什么是阿莎和阿加拉?
老人的神情本来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这时听到我说这句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连脖子上的血管也一根根的粗得可怕,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嘴里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我刚刚说的话惹得他很是生气。
我莫名其妙,连忙扶着他坐下,问:阿西莫老爹,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老人气呼呼的拍开了我的手,说:我们格细寨的人,不孝敬自己的阿莎和阿加拉,会受到帕胡的诅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