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的敌人完全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吊民伐罪,要知道在古代都讲究师出有名,若是因为这样的事导致他事事处於舆论不利的一方,那真是遗祸无穷。
所以从刚刚开始,宋青书一直就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阮星竹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了他在说什么,白皙的脸颊上也不禁绽开了一层娇艳的晕红:“你以为我想这样啊,谁让你刚刚不由分说便……”
宋青书也是郁闷到无以复加,闻言更是恼怒:“你明明知道我和阿紫之间的关系,你还来对我施展美人计,还来假扮我的妻子与我同床共枕?”
阮星竹也是一惊:“你真的和阿紫……上过床?”
宋青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认为呢?”
阮星竹抿嘴一笑,忽然间眼波流转:“那你觉得我们俩谁更……好些?”
宋青书听得心中一荡,本能地开始拿她们两人做对比,各有各的妙处,一时间倒还真的分不清谁更好……
摇了摇脑袋,急忙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驱逐出去,宋青书不禁又惊又怒:“这是你一个当母亲的说出的话么?”
“谁说我是她的母亲?”阮星竹一直紧张的情绪得到了舒缓,此刻笑得无比开心。
宋青书吃惊不已:“阿紫不是你的女儿?”
阮星竹点点头:“她当然是我女儿。”
宋青书瞬间沉下了脸:“你在耍我?”
阮星竹唇角微微上扬,开始解释起来:“阿朱阿紫以为她们是我的女儿,我对外也承认她们是我的女儿,但实际上我却不是她们的亲生母亲。”
接着阮星竹也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我不说出这点更容易保命一些,但我也不想背负那种……腌臢的名声。”
“啊,到底怎么回事?”宋青书有些凌乱了,这关系未免太混乱了些。
“这涉及到了当年一段秘辛,我不想说,你只用知道我们不是亲生母女就行了。”阮星竹咬着嘴唇,将脸移到了一边。
宋青书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你还有别的选择么?”见她依然有些倔强的表情,便决定换一个方式:“那你先回答我她们的父亲是不是段正淳?”
“是,”阮星竹本能地答道,继而露出吃惊的表情,“你连这个都知道?不过也对,既然你都知道她们身上那贴身铜牌上的童谣,知道这个很正常。”
“那说说你和段正淳的关系吧。”宋青书继续追问道。
阮星竹皱了皱眉,显然依然有些犹豫,宋青书却不耐烦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一船人还有阮家的安危,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罢了,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关系,”阮星竹这才将当年的事缓缓道来,“韩相一直抱负远大,心系光复中原,所以提前派了很多密探到各国刺探,我当时被派去接近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在大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保定帝并无子嗣,据可靠情报他一直有避位为僧的念头,将来皇位多半会落在段正淳之手,韩相提前派我接近他。”
宋青书听得心中暗惊,这个韩侂胄还真是深谋远虑,十几年前韩千叶也被他派到金国活动,如今又得知阮星竹也被派往大理接近段正淳……这布局不可谓不精深,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段正淳是个花花公子,我略施手段便取得了他的信任,只不过我也清楚,他虽然喜欢我,却从没有娶我的念头,说得好听点他对我用情颇深,说得难听点他心中最爱的还是他们兄弟的权位。当年大理内乱,保定帝之所以登上帝位,就是靠着国内势力最强大的百夷族的帮助,作为回报百夷族族长之女刀白凤成了镇南王妃,所以段正淳在外面再怎么跟其他女人山盟海誓,也不可能也不敢将外面的情人带回去,不然惹怒了百夷族,他们兄弟皇位都未必坐得稳。”阮星竹说起这件事语气中充满了鄙夷,显然是对段正淳流传与世的深情名声非常不屑。
宋青书眉头一皱:“你这是在吃醋么?感觉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一样。”
“我吃醋?”阮星竹啐了一口,“我很早就开始经营阮家,见到的哪个不是王孙公子又或者一方巨擘,他区区一个土着王爷又算得了什么?我又岂会看上她?我之所以对他不满,是因为后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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