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一缕阳光带走那清晨的黑幕,黑暗散去,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满是荒草树林,随着一声鸟鸣,一只如同长蛇般的队伍走来,前面是穿着黑衣手持长刀刀盾的普通贼寇,那一个个穿着麻布衣服,头扎头巾的普通步贼,两侧是五十多个骑着马,穿着羊毛毡,头带头巾,那战马在寒冷的晨风中打着鼻息。他们护卫在这些步贼两侧,巡视着附近原野上的情况。后面是一队弓箭手,手中弓都是硬弓,或是长弓,脸上全是冷冽,后面则是一百多个披甲兵,身上铁甲叶在那清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股带着寒意的冷忙,铠甲不停的发出锵锵之声。
那队伍后面是骑着马的一员黑脸壮汉,他身旁还有两个手持马塑的汉子,他目光凝重,道:“此次我们打完这个地方的百户所便去投靠李闯!”
一旁两个一胖一瘦两个汉子都是一惊,那胖汉子道:“大哥,这是弄啥,俺们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干嘛去为李闯卖命”
“对,我们在这有千户为后台,而且此地经营多年,放弃的话实在可惜啊”那手汉子道。
“嘿,千户,那周正打得什么主义我不知道?”这张白马眼神中带着不屑,道:“那家伙早就和那县令串通好了,我要不走,他岂能放我离开”
“那周正那点虾兵蟹将,我们怕他作甚”胖汉字不屑道。
“你以为大哥是怕周正,他是怕杨御番”那瘦汉子道。
“对,要不是那黑倭寇,我们此番已经被杨御番剿灭,此人不愧为杨肇基之子,虎父无犬子呐”张白马叹口气道。
“大哥离去,恐怕不是光为了这个杨御番吧,多半是因为那山西流寇!”瘦汉子道。
张白马眼睛一凝,道:“没错,杨御番厉害,可他毕竟和黑倭寇斗得难解难分,管不到我们,而那山西流寇,才是要命的,说是流寇,都是一群农民义军,他们人数上万,作风狠辣,动轴屠城灭族,遇到山贼流寇都是收编,首领多半杀掉,那刘泽清又壁战不出!照他们的势头,最多半年,就会来到此地,我们黑山贼名声在外,与其投靠这么一个凶残之人,不如投靠李自成,闯王义名天下皆知”
“听说他们的首领叫张河”这瘦汉子道。
“大哥,有明军夜不收”一旁胖汉子突然道。
稀溜溜————张白马看去,却是一个骑着白马的明军,那雪白的马匹在枯黄的平原上是那样显眼,一身湛蓝色铁扎甲,带着圆顶铁盔,马朔横在马上,却是取下一弓来。
“弓箭手,射死他”张白马厉声喊道。
随着一阵阵咯吱咯吱声,那一百多个弓箭手弯弓搭箭,
嗖嗖嗖————一百多跟箭矢像是乌云一般腾空而起。
那远处的明军夜不收一夹马腹,马加快飞奔,那箭矢落在他的身后,他又拿出一顶圆盾顶在头顶,挡住了几跟箭簇。
一波箭雨结束,那明军冷笑一声,连三段射都不知道,说着拿起背后的硬弓。
搜————他手中长弓射去,划过一道雨丝一样的弧线。
啊————一一披甲贼惨叫着看着透过自己胸口的箭簇,那箭尾的羽毛还在震颤,他捂着被鲜血染红的铠甲一脸不甘的倒下。
一众流贼都是惊叹,那张白马一边震怒,这明军竟然如此轻松杀掉自己的一员披甲贼,这可是披甲的啊,这人在马上竟然可以开硬弓,他砸了咋嘴,一脸赞叹,道:“这是明军那部分的夜不收如此精锐?”
“应该不是山东的,就是柳泽清手下精锐夜不收,恐怕也无法做到马上开硬弓。”
“马上能开弓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张白马喝道:“骑队给我上”
稀溜溜,随着一声声战马的长嚎,打着白色鼻息的马贼纷纷向着那明军夜不受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