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你能不能别对他这么千依百顺啊!你就没想过他之所以这么狂妄就是因为你的一再忍让?!”贺延忍不住咆哮起来,用力抽出手,捡起那瓶隐性剂:“你都发烧了他还给你喷这种东西,就因为我是alpha?在他眼里根本不管你的身体安危,他要的只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中!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还要糟蹋自己到什么程度才肯回头?!”
贺延的话像一柄重锤敲在了叶雨潇心上,他闭上了眼,自嘲道:“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忍,还有机会留在他身边吗?”
贺延紧紧攥着拳头,一口气憋在胸口,气的肩膀直抖,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自己想说的是叶雨潇不想听的,而且有些话一旦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握住了叶雨潇微凉的指尖:“你想我怎么做?除了帮你瞒着之外。”
“只要这样就够了。”
“那孩子月份大了怎么办?你不可能一直瞒得住的。”贺延又道。
“下个月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如果可以,我想在那天告诉他。”叶雨潇扬起嘴角,眼中的华彩像一池闪着波光的湖水,晃的贺延眼睛疼。
“那你听陈老的,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至少安个心。陆闲庭那边我会替你交代,反正他忙着拍片,也顾不了那么多的。”贺延知道反对没用,只得用商量的口吻道。
叶雨潇点了点头,终于没有再拒绝贺延的好意。
兰洛进来,帮他换了身外出的衣服,顺便把谢昀叫上,一行人去了贺家相熟的医院。
叶雨潇做了个全身检查,陈老全程陪着他,结束的时候和产科那边一同会诊了下。
叶雨潇的情况不算复杂,就是信息素常年处于紊乱的状态。其实他的发情期已经过了,只是前阵子换了药,又过量服用,以至于发情期被新药压制,没有明显的症状,所以就算陆闲庭和他没做到最后,还是有了意外。
不过他并不是在身体好的时候怀的孩子,加上最近精神压力大,宝宝的情况不是太稳,需要用药来固胎。
听到这里,他总算松了口气。尽管这孩子是意外来的,可他还是很开心。毕竟这是他和陆闲庭之间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唯一一个,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孩子生下来。就算陆闲庭不认,他一个人也要养这孩子。
他穿着纯白的病号服,站在窗边晒太阳。陈老和贺延还在产科那边没过来,兰洛和谢昀陪着他先来的病房。
这件事要瞒着陆闲庭,他就亲自打了电话过去,说自己的烧一直没退,来医院挂个瓶。
陆闲庭问他要不要紧,他说没什么事,陆闲庭就说会把他的戏延后两天,让他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