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下的字迹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清,是一份结婚登记声明书,以及无血缘无配偶声明书。
最末尾的签名,签下的分别是“陆绍褚”和“江月慢”。
“我手里还有一份病历,从一位老太太那里要来的,她和他的丈夫,以前开诊所,我妈就是在那个诊所里生下了我。病历末尾,也有我妈妈的签名,字迹是一样的。”
陆时淡薄的唇角勾起一丝讽意,“白纸黑字,这么多年,却没有人知道,陆绍褚的第一任妻子,叫江月慢。她因为这个身份,死了也无人知晓。
人命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一提。”
陆时想起,陆绍褚曾经打来电话,和他推心置腹。
说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年他年轻时,也曾经叛逆过,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
但最后悬崖勒马,回了头。
江月慢曾经将自己和陆绍褚的爱情与婚姻,当作幸福。
而陆绍褚,却把江月慢看做自己人生的污点,以及年少轻狂时做的出格事,恨不得一辈子都不再提起。
楚喻小心地将复印件重新装好。
他不知道陆时为了查到这些,到底耗费了多少的精力与心血。
陆时想为自己的妈妈报仇,但他依然保留着理智。
他从未想过,要凭借主观的臆测,判下一个人的罪名。
他不断地去搜寻证据,不断地从各种蛛丝马迹,去复原当年事件的原貌。
他把人命看得很重,他不愿让自己变成所憎恶的人的模样。
楚喻想,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吧。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不会冲动,永远留有理智。
但楚喻觉得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