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点了点头,“认识确实也认识,否则哪敢指望他们帮忙。”
“那他们能从天蓬阁捞出杜斌么,周兄弟有多少把握?”穆阳好奇的问道。
“事情没办之前我哪知道,但是再怎么说也比咱俩强吧,我是不能去,你是去了也没用。”周天没好气的说道,心中对不让联络天蓬阁依然不满。
连钦天监的人都想灭口,以此看来猴王寨确实不是一般寨子,与天蓬阁又都是近邻,说不定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穆阳瞬间觉得大有可为。
说完之后,让穆阳出去看门,顺势把猴王寨众人喊进屋内,周天再次换上冷然的表情,看着候大他们一个个暴发户似的打扮。
候大颠颠施礼,这么久没见,有意显露一下自己的改变,知书达礼的说道,“一晃大半年,大当家风采依旧,我们就放心了。”
“说人话!”周天怒斥道。
“我错了!”候大噗通跪在地上,见周天不高兴,管他错哪了呢,先赔罪再说,也不敢再继续装模作样。
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下,这一下倒把铅川给整懵了,他到底身份特殊些,既不是猴王寨的小弟,也不能不算小弟。
好歹是黄粱宗掌门,为了宗门复兴巴结猴王寨没问题,但是这么给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下跪,心里难免还是有点犹豫。
可是并没有太多时间让他思考,眼看其他人都已跪下,就差自己还愣愣的站在原地,铅川把心一横,心想跪就跪吧,反正弟子们看不见,咬着牙也紧随其后,双膝跪地垂下头颅。
在脸面和金钱上,毫无意外的选择了后者。
“长本事了你们,还要灭钦天监的口,是不是哪天我这大当家也会被灭口?”周天怒斥道。
众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候大扭头恶狠狠瞪了王三一眼,把所有麻烦说成因他而起,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周天大当家。
眼看周天开始脱鞋,王三吓得跪着后退,急忙辩驳道,“不能怪我啊,候大一来就装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还没来及说呢,他们就呛上了!”
话没说完,一只鞋子就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正中王三脑门,说话声也随之停止。
砸完了人周天气消了不少,让众人平身开始说正事,主要是询问猴王寨现状。
在听到一切顺利后,周天才面色稍晴,猴王寨名声越来越大,现在不光财源滚滚,还俨然成了杭城福城两地招牌,心中不禁感慨,看来只要有好的平台,就算聘个土匪当ceo都不耽误发展。
想到这里周天悠悠一叹,自己何尝不是占了平台的便宜,前是天蓬阁后是钦天监,若不是有大树庇护,就算自己再聪明,恐怕也早就被人玩死。
听到周天叹气,候大吓了一跳,一脸惶恐的看着脚上剩下那只鞋,生怕下一刻砸在自己头上。
周天显然会错了意,不悦瞥了王三一眼,小当家赶紧拾起来凶器,恭恭敬敬送了回来。
告知猴王寨自己如今的身份,以及这次回杭城的任务,嘱咐他们看眼色行事后,便把穆阳再次请回屋内,开始和候大等人演戏。
“我刚刚和二当家说了杜斌的事,具体细节还望穆老亲自解释一番。”周天若无其事的说道。
穆阳便把步正宗抓人,以及被送到天蓬阁的事全盘托出,当然没忘说他们不会轻易放人,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候大,希望他能有些办法。
这些候大已经从周天那知道,早就有所准备,当下故作为难的说道,“在天蓬阁我倒是有些门路,只是你说的他们和钦天监关系不和,我确实是没想到,如此就没那么简单了。”
穆阳听的眉头紧皱,叹了口气点头说道,“确实是有点麻烦,不知二当家刚刚所说是什么门路,能不能努力努力,这杜斌对我们很重要。”
候大一改难色,昂首挺胸的傲然道,“门路多了,杭城分院的当红教员,跟我亲如拜把子兄弟,只此一人就足够在院内有些面子,更何况院中高级弟子那还是我大哥的枕边人,其他的就不多说了。”
周天听的翻起白眼,心道你想说还得有才行,老子在杭城分院也就这么俩人,都被你拿出来装逼了。
穆阳闻言觉得大有可为,心中打消对这群匪人的不屑之意,连忙扔了一大串马屁过去,把候大拍的呵呵傻乐后,才继续说道,“二当家跟任布行熟不熟,若是让分院长帮忙,那这事就简单许多。”
从前见了监人吓得屁都不敢放,如今却当着面接受夸奖。
候大被夸的心花怒放,笑的嘴角都快抽筋了,也顾不上到底认识不认识,更忘了周天和任布行的关系,张嘴就应承下来,“任布行那个老胖子啊,好办!大不了让我大哥找他言语一声就行了,别说任布行了,就算是吕家那娇滴滴的俏娘子,我看早晚也是我大哥碗里的菜,压寨夫人的命数是跑不掉了。”
穆阳闻言吓了一跳,身在杭城分院的吕家俏娘子,那说的肯定是吕木棠,那个礼拜天连她都能拿下,看来真是手眼通天之辈,大家族的闺女可不是有钱有势就能接近的,身份、地位、修为缺一不可!
这时的穆阳不光没了轻视,心中那是由衷的佩服,还参杂着一丢丢好奇和羡慕,一把拉住候大的手,感激不尽道,“那此事就是大有可为,如此一来就有劳二当家了。”
“都是小事,在我大哥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穆老兄不用这么客气。”候大继续装逼的说道,只顾着表现,丝毫没有看见周天黑透的脸。
“那能不能请礼拜天大当家出来一叙,让我们好有机会感谢一番,无衣巷的花费由我们结账!”穆阳也不知该怎么好了,张嘴就要请客。
“在这请什么客,无衣巷本来就是我们大当家的地盘,花夫人更是我们的老板娘,哪用的着让你破费!”候大哂道。
穆阳倒抽一口凉气,不是为其他,而是想到周天昨晚睡在了花姐房内,这……这不是给礼拜天带绿帽子么。
都说到这了,周天哪还敢让他们自由发挥,赶紧寒着脸打断两人,沉声说道,“那就这么着吧,二当家亲自去办吧,我们静候佳音就是。”
候大拍着胸口答应下来,“周公子放心吧,我这就去找大当家,到时候随便找个院里的压寨夫人说一声……”
说着看向周天,发现这时的大当家已经目露杀机,赶忙打住说的话,发现可能是自己说多了,匆匆改口道,“让他和压寨夫人商量商量,到时候再给二位消息。”
穆阳愣愣的,不明白候大怎么忽然就变犹豫了,还以为是嫌自己不懂事,连忙掏出那张掉渣的十两银票,递过去客气的说道,“二当家此去,定然需要上下打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候大看了一眼,见这皱巴巴的样子,还以为是张草纸,连上边写的什么都没看,接过来就擤把鼻涕扔在地上,嘴上还不忘说着,“穆老兄有心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通知大当家。”
穆阳看着地上银票,眼中尽是可惜之意,听完候大的话,又瞬间精神一振,施礼就要送行,等了半天却发现候大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只能默默陪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疑惑。
现场进入短暂的安静,候大只能尴尬的重复道,“我这就去通知大当家,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
说着求助的看向周天,他上哪通知去,在这说就是通知大当家呢,谁知道周天径自仰望天空,根本不看候大,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周天想的也简单,你不是能吹么,那你去办好了,反正老子是跟任布行不对付,跟那老胖子说不着。
眼看冷场,一旁的铅川当然看透了关键,想起周天在杭城分院被扒的房子,知道大当家跟任布行可能关系不好,便挺身而出道,“这么小的事何必麻烦大当家,不如老夫亲自走一趟,给任院长痛陈利害关系,到时候再让黄兄从中周旋两句,看看情况再说。”
终于等到一句人话,周天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瞪了候大一眼。
穆阳一头雾水的看过去,疑惑的问道,“这位是几当家?”
铅川呵呵一笑,淡淡答道,
“不才铅川,乃是杭城黄粱宗掌门,在本地还算有些薄面。”
一把拉开房门,剑拔弩张的双方映入周天眼帘,眼看候大还在不断蓄力,赶忙拦在中间阻止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周兄弟快来帮忙,今天咱们又要发财了!”穆阳的目光跃过周天,死死盯住候大,像看到金元宝似的。
好家伙,这是讹寡夫寨上瘾,打上老子猴王寨的主意了,周天郁闷的想到。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吸金小怪兽,更是未来创造班底抗衡大家族的根基,哪能舍得让穆阳敲诈,刚要打消穆阳的念头,就听候大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兄弟先闪开,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在下也不得不灭口了。”
周天听的一头雾水,若不是最后提到灭口,这番话文绉绉的,还真不像从土匪嘴里说出来,今天是怎么了,监人说话像土匪,土匪却说的像官话,两边完全弄反了……
“好端端的,灭个屁的口,你知道他是谁么。”周天瞪了候大一眼,不悦的问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得不灭口啊!”候大理所当然的说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周天也不得不承认,既然跟这蠢货说不明白,便转头向穆阳说道,“穆老消消气,你知道他们是谁么,他们可是良民,咱们这么打打杀杀不合适。”
“屁的良民,土匪窝里的土炮,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杀心,这是罪加一等!”穆阳一听要灭口,更是气的双目通红,若不是周天站中间,早就飞剑打过去了。
“你骂谁土炮,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个狗腿子监人。”候大立马反唇相讥,根本不给周天说和的机会。
两方当即对骂起来,虽然顾忌着中间的周天,不敢轻易动手,但是骂骂人也伤不着他,便都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中间的周天越听越不是滋味,左一句监人狗腿子右一句土匪土炮,听着都跟骂自己似的,当即黑了脸,闷闷不乐的抽身而出,向屋内走去。
就像两条隔着门狂吠的狗一般,突然没了中间的屏障,候大和穆阳相继哑火,经过一轮骂战气消了些,反而没那么想动手了。
候大他们是人多势众,气势上已经占尽优势。
而穆阳虽然孤身一人,但是此番骂战也不曾吃亏,小京口叭叭叭叭,愣是以一敌众不见败相,心中自然也早就认为找回了场子。
看周天走进房间,最靠近的穆阳赶紧收手,现在也明白过来,这些人应该和周天是旧相识,如此就能解释为寡夫寨开脱的事。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穆阳都无所谓了,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才不会在意人家的私事,见周天生气,赶紧赔笑说道,“周兄弟息怒,我们闹着玩呢。”
候大更不敢惹怒周天了,见状自认为是穆阳服软,赶紧挥手示意让兄弟们撤阵,也笑着说道,“哪能真打呢,口舌上见个真章就够了,这位穆兄果然非凡,久仰久仰。”
周天缓缓转身,黑着脸说道,“打啊,怎么不打了,闲着也是闲着,没见别人怎么样,你们倒是先来拆我台来了,今天不打都不行!想灭口的赶紧灭口,想发财的赶紧发财,不用管我。”
穆阳舔着老脸进屋,赔笑认错。
周天这时也不再小器,悄悄给花姐使了个眼色,然后朗声说道,“我和穆老说两句话,其他人在外边等着,都踏马给老子消停点!”
花姐会意出去,走时还不忘把门关死,把猴王寨众人拦在外边。
候大几个也不敢再得瑟,和花姐打了个招呼,就在走廊默默站岗,果然连个屁声都没再传出。
待屋内只剩两人,穆阳还想继续承认错误,却被周天伸手打断,语重心长的说道,“穆老糊涂,怎么老认不清现状呢?”
穆阳不知现状和猴王寨有什么关系,连忙追问其故。
周天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杜斌,我没说错吧。”
穆阳点了点头,知趣的没有做声,等周天继续说话。
“既然咱们都没什么好办法,何不通过其他人帮忙,眼下猴王寨就是最好的人选,怎么能这时候再得罪本地势力呢?”周天问道。
穆阳恍然大悟,前有狼后有虎,确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巴掌拍到脑门上说道,“周兄弟说的是,我还以为是他们和你认识,所以才惹你生气,原来还另有深意,老夫差点误了大事。”
一把拉开房门,剑拔弩张的双方映入周天眼帘,眼看候大还在不断蓄力,赶忙拦在中间阻止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周兄弟快来帮忙,今天咱们又要发财了!”穆阳的目光跃过周天,死死盯住候大,像看到金元宝似的。
好家伙,这是讹寡夫寨上瘾,打上老子猴王寨的主意了,周天郁闷的想到。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吸金小怪兽,更是未来创造班底抗衡大家族的根基,哪能舍得让穆阳敲诈,刚要打消穆阳的念头,就听候大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兄弟先闪开,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在下也不得不灭口了。”
周天听的一头雾水,若不是最后提到灭口,这番话文绉绉的,还真不像从土匪嘴里说出来,今天是怎么了,监人说话像土匪,土匪却说的像官话,两边完全弄反了……
“好端端的,灭个屁的口,你知道他是谁么。”周天瞪了候大一眼,不悦的问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不得不灭口啊!”候大理所当然的说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周天也不得不承认,既然跟这蠢货说不明白,便转头向穆阳说道,“穆老消消气,你知道他们是谁么,他们可是良民,咱们这么打打杀杀不合适。”
“屁的良民,土匪窝里的土炮,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动杀心,这是罪加一等!”穆阳一听要灭口,更是气的双目通红,若不是周天站中间,早就飞剑打过去了。
“你骂谁土炮,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个狗腿子监人。”候大立马反唇相讥,根本不给周天说和的机会。
两方当即对骂起来,虽然顾忌着中间的周天,不敢轻易动手,但是骂骂人也伤不着他,便都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中间的周天越听越不是滋味,左一句监人狗腿子右一句土匪土炮,听着都跟骂自己似的,当即黑了脸,闷闷不乐的抽身而出,向屋内走去。
就像两条隔着门狂吠的狗一般,突然没了中间的屏障,候大和穆阳相继哑火,经过一轮骂战气消了些,反而没那么想动手了。
候大他们是人多势众,气势上已经占尽优势。
而穆阳虽然孤身一人,但是此番骂战也不曾吃亏,小京口叭叭叭叭,愣是以一敌众不见败相,心中自然也早就认为找回了场子。
看周天走进房间,最靠近的穆阳赶紧收手,现在也明白过来,这些人应该和周天是旧相识,如此就能解释为寡夫寨开脱的事。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穆阳都无所谓了,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才不会在意人家的私事,见周天生气,赶紧赔笑说道,“周兄弟息怒,我们闹着玩呢。”
候大更不敢惹怒周天了,见状自认为是穆阳服软,赶紧挥手示意让兄弟们撤阵,也笑着说道,“哪能真打呢,口舌上见个真章就够了,这位穆兄果然非凡,久仰久仰。”
周天缓缓转身,黑着脸说道,“打啊,怎么不打了,闲着也是闲着,没见别人怎么样,你们倒是先来拆我台来了,今天不打都不行!想灭口的赶紧灭口,想发财的赶紧发财,不用管我。”
穆阳舔着老脸进屋,赔笑认错。
周天这时也不再小器,悄悄给花姐使了个眼色,然后朗声说道,“我和穆老说两句话,其他人在外边等着,都踏马给老子消停点!”
花姐会意出去,走时还不忘把门关死,把猴王寨众人拦在外边。
候大几个也不敢再得瑟,和花姐打了个招呼,就在走廊默默站岗,果然连个屁声都没再传出。
待屋内只剩两人,穆阳还想继续承认错误,却被周天伸手打断,语重心长的说道,“穆老糊涂,怎么老认不清现状呢?”
穆阳不知现状和猴王寨有什么关系,连忙追问其故。
周天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杜斌,我没说错吧。”
穆阳点了点头,知趣的没有做声,等周天继续说话。
“既然咱们都没什么好办法,何不通过其他人帮忙,眼下猴王寨就是最好的人选,怎么能这时候再得罪本地势力呢?”周天问道。
穆阳恍然大悟,前有狼后有虎,确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巴掌拍到脑门上说道,“周兄弟说的是,我还以为是他们和你认识,所以才惹你生气,原来还另有深意,老夫差点误了大事。”
一把拉开房门,剑拔弩张的双方映入周天眼帘,眼看候大还在不断蓄力,赶忙拦在中间阻止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周兄弟快来帮忙,今天咱们又要发财了!”穆阳的目光跃过周天,死死盯住候大,像看到金元宝似的。
好家伙,这是讹寡夫寨上瘾,打上老子猴王寨的主意了,周天郁闷的想到。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创建的吸金小怪兽,更是未来创造班底抗衡大家族的根基,哪能舍得让穆阳敲诈,刚要打消穆阳的念头,就听候大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兄弟先闪开,事情闹到这般田地,在下也不得不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