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然被卡着脖子,但还算是手脚自由,哪成想到了到了,反而被五花大绑,连嘴都堵了个结结实实。
不光如此,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院中一声声嘿嘿嘿的号子声喊醒,吵的杜斌想再补补觉都不可能。
“喔喔喔喔喔~”由于被堵着嘴,杜斌的抗议声也变成一阵呜噜。
虽然没说清,好在也被院中的和尚听到,号子声随之停止,柴房门被大力推开,走入慧泛精壮的身影,只见他光着上半身,露出浑身反着油光的腱子肉。
“差点把你这妖精给忘了,谁让你睡的,起来给我干活去。”慧泛瞪着斗鸡眼眼说道。
“喔喔喔!”杜斌不满的回应着,心想老子动都动不了,还能干什么活。
慧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根本不容杜斌解释,抓住捆绑的绳子,一把提起地上的杜斌,扭身就扔到门外,然后又颠颠跑出去拿把扫帚,砸在杜斌身上,恶言恶语的说道,“扫地吧,等师父醒了再问话,敢耍什么手段,别怪本秘密武器不客气。”
说完便继续练功,偌大的石锁在手上翻来覆去。
杜斌气的两眼发直,趴在地上流下屈辱的泪水,心里却在呐喊,“穆老你怎么还不来。”
一个偏僻客栈的大堂内,穆阳似乎听到了同僚的心声,顿时打了几个喷嚏,还以为是因为昨天光半天受了风寒,当即忍不住破口大骂寡夫寨。
周天懒洋洋的走出房间,刚好听到穆阳的骂声,好奇问道,“穆老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破客栈也没个泄火的地方,让您老憋坏了。”
穆阳闻言挥了挥手,从容答道,“没事,昨天不是在寡夫寨身上撒过气了么,所以还不是很难熬。”
周天听的又是一阵恶寒,本想靠近穆阳的脚步,也不经意停了下来,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随口说道,“没事就行,等找到杜斌后,我带你们换个地方,绝不比杨城的花满楼差。”
穆阳闻言大喜,当即说道,“既然周兄弟认识那步正宗,想来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宗门,杜斌在他们手里也没什么危险,回来不回来又怎么样,咱们该换就换,不用等他。”
听出话里的急迫,周天只能先答应下来,无奈的说道,“此话有理,那咱们晚上就换地方,不是还要面见一司的人么,在那不方便。”
由于昨夜天色已晚,所以两人并没有因住处浪费时间,而是就近寻找一家客栈住宿,约好今天要与一司鱼迩的手下碰头,然后再去寻找杜斌。
穆阳虽然不知道周天说的是哪,但是能和花满楼相提并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当即开心的说道,“周兄弟说的没错,还好我早早起来就出去留下暗号,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咱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有个老前辈果然省心,虽然这厮可能是急着换地方,但不影响周天对此的满意,心想既然如此,那就把这里变成两人的临时办公地,说正事就来这,说完正事就走,刚好不耽误晚上放松放松。
把这个打算说出来,穆阳自然是满口答应,还不断夸赞周天想的周到,哪还有心思记挂杜斌,刚要问问晚上去哪耍,客栈内忽然来了两男一女。
来人进入大堂后,就开始警惕的四周观察,发现大早上根本没什么人,只有角落里一老一少两个男子正在说话。
他们打量自己时,周天也在看着他们,眼睛主要停留在年轻女子身上,娇小玲珑皮肤白皙,虽然不算修长丰满,但好在匀称标致,浑身充满了弹跳般的活力。
周天忍不住多看几眼,习惯性的在心中打分评级,还没等他定好级,三人已经朝着这边走过来。
三个炼气期的修为,其中的女子还是炼气后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天不由打起精神,毕竟身边的穆阳也就是炼气后期,谁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见周天发呆,穆阳也顺着目光看过去,观气术下,确定这三人修为不俗,不禁露出警惕之色。
三人来到桌前,女子施礼开口问道,“不知可是京城特使?”
穆阳一听是自己人松了口气,能这时候来的,肯定是一司之人,由于执事堂经常在外办差,所以穆阳也没见过他们。
不认识归不认识,但穆阳深居京城,属于监正高太公的直属手下,所以该拿的款分毫不会少,冷冷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伸出手。
三人见状赶忙掏出腰牌,恭敬的递了过去。
穆阳拿在手中看一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满意,点头示意三人坐下,又恭恭敬敬递给周天让他过目,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让一司两男一女大吃一惊,不知道桌上的年轻人是什么角色。
穆阳掏出自己的腰牌扔在桌子上,让三人查看,然后端起刚倒的热茶,忍着烫滋溜起来,认为这样才够高高在上。
女子显然是三人中的领导,看过之后双手把腰牌递过去,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五官台穆老前辈,在下一司程凤凰,早就听闻穆老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抬举了,一司副司长程凤凰,老夫也早有耳闻,只可惜今天才见着真人,果然名不虚传啊。”穆阳老练的回答着,一番场面话说的炉火纯青。
待他们客气结束,周天才艰难的辨认完腰牌上的字迹,三人分别是程凤凰、东方屯、钟化荀,都在一司当差,是鱼迩的心腹手下。
默默把腰牌递回去,三人连忙接过,见周天迟迟没有表明身份,程凤凰只能疑惑的看向穆阳,希望他能介绍一下。
穆阳当然看懂了意思,当即隆重的说道,“这位京城新起之秀,乃是监察堂当家小生,也是这次钦天监密派江南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名叫周天,你们叫周大人就行了。”
一大串名号抬举的周天俊脸通红,连忙摆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也就是一不小心才被监正选中,当不起这么大的名头。”
三人对视一眼,要说什么新起之秀当家小生他们不知道,但要说周天他们肯定知道,毕竟在杭城待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听过一些传闻,更何况上次解救胡小仙时,他们三人也在场,记得被重伤的年轻人就是这周天。
见三人脸上不大自在,穆阳愕然问道,“怎么着?你们认识啊?”
程凤凰哪敢说参与过对付他的行动,赶忙否认道,“没有,只是被周大人如雷贯耳的名号震惊。”
虽然听说了周天进入钦天监,但想不到人家鸟枪换炮成了特使,程凤凰当然不敢轻易得罪,只能一串马屁送上去,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周天还真就吃这一套,笑意盈盈的说道,“哪有,不过都是虚名罢了,也就是不经意做过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被同道们这么夸赞,不提也罢。”
程凤凰都替他害臊,惊天动地是真的,好事就算了吧,打师兄睡师姐,欺负院长逛青楼,听说还和一个漂亮师弟不清不楚,臭名昭著的无赖张三都赖不过周天,最后落了个黯然离去的下场,这要都算是好事,那杭城就遍地圣人了。
但这些哪能明说,程凤凰只能虚伪的笑了笑,尴尬说道,“大人太客气了。”
穆阳这才满意,不冷不热的说道,“说说吧,据你们所知,现在是什么情况。”
并不是穆阳高于几人太多,而是他们三个乃是监正特派,外出如监正亲临,更何况一司大乱群龙无首,身负纠错之职的穆阳,轻易没什么装逼的机会,当然把架子端的高高的。
程凤凰只能无奈的进行解释,原来除了叛变的康雷外,他们一共有四个人留守杭城,而在寻找康雷过程中,有两人受伤,一个是东方屯,还有一个就是正在养伤,不能亲自前来的黄金将。
然后便示意东方屯接着说,由于最后见到康雷时东方屯也在现场,只是伤的较轻,所以已经恢复完好,现在由他来说明当时情况再合适不过。
东方屯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见状点了点头,还没开口就先叹了口气,然后才语带自责的悠悠说道,
“唉~怪只怪当时太过大意,让康雷钻了空子,要不以我和黄金将的能耐,怎么可能让他逃脱。”
周天赫然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群和尚脑子都不正常,大半夜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穆阳恍然大悟,顿时觉得有个熟悉杭城的人确实方便,监正果然是知人善用,若不是周天提醒,大半夜跟一群神经病打交道,怎么想怎么危险。
两人继续向前探索,进入一处宽阔的空地,只见这里脚印错乱,地上还有蜡油香灰等物,由于步正宗刚刚来过,便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和尚做法事时留下的。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周天却发现不对劲了,这里不光有做法事的痕迹,竟然还有斗法的迹象,地上的剑痕,草丛的黑灰,无不在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围着剑痕仔细查看,穆阳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确定与杜斌有关,万一是人家步正宗切磋技艺,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该啊,步正宗大半夜来这切磋个毛线,完全没这个必要啊。”周天大惑不解的说道。
穆阳却用周天的话进行了解释,“他们不是脑子有问题么,神经病做事哪有什么章法。”
周天却不这么认为,与步正宗打过交道,深知这群和尚不至于这么缺心眼,便继续说道,“不能这么想,依我看他们做的就不是什么好法事,否则何必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一看就见不得光。”
到底见识过水滴子的法事水阵,大兴水患的一幕幕犹在眼前,让周天不得不产生怀疑。
穆阳闻言正不断点头,忽然面色有异瞳孔一震,伸手阻止周天询问,抽动着鼻子,向一旁的草丛走去。
这里刚刚两人来过,草叶上沾满黑灰,明显有燃烧的迹象,但穆阳此次的注意力却与草无关,而是遵循着嗅觉慢慢向地面靠近,趴在上面闻了半天,不禁皱起眉头疑惑道,“这里味不对啊。”
似乎是为了要确定没闻错,也为了发现更多细节,穆阳拿手指沾了沾泥土,轻轻放进嘴里,用舌尖来回揉搓细细品尝。
周天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穆阳进行专业的探查,心中不禁佩服,这简直就是警犬成了精了。
片刻之后穆阳脸色再变,用力吐出泥沙,发出一连串的“呸呸呸”,然后大怒道,“谁踏马尿这了!”
周天满头黑线,看来人就是人,不能轻易向动物学习,学不好是要吃亏滴
正要起身离开,免得穆阳太过尴尬,地上绿光一闪引起了周天的注意,由于刚刚被薄土掩盖,所以没有发现,被穆阳拿指头一划拉,才浮出表面。
周天忍着恶心,从尿泥中捏起绿色异物,这是片烧了一半的树叶。
查看半天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周天想起穆阳的嗅觉灵敏,便把叶子递过去说道,“你闻闻。”
穆阳惊疑不定的看过去,心说这不是尿泥里扒出来的树叶么,你让我闻它是几个意思,当即婉拒道,“我都尝过了,没必要再闻一遍吧。”
见他犹豫不决,周天连忙解释道,“穆老你看,此地可没有这种树,怎么能有这树叶呢。”
刚开始穆阳还没反应过来,心说这里没有就是大风刮过来的呗,总不能是谁故意带过来扔地上的吧,更不可能是专程扔在那等我闻的,正暗自不快忽然想起杜斌穿的是树叶,仔细查看后发现形状还真与城外一致。
穆阳虎躯一震,再次惊疑不定的看向周天,见他深深点了点头,连忙接过树叶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凝重之色。
“周兄弟没猜错,这树叶不光骚气十足,还隐隐臭烘烘的,确实是杜斌身上的气味。”穆阳沉声说道,见周天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出言解释,“刚刚在桌子里密不透风,闻了半天印象深刻,所以才能下此定论。”
周天恍然大悟,这么看来杜斌确实来过这里,只是不确定在不在步正宗手里,到底是来过又走了,还是被步正宗当流氓逮住了,这是无法靠猜测得出结论的。
多说无益,两人再次商量对策,决定先找地方休息,待养好精神再做打算,若是杜斌在步正宗手里,反而好办了,最起码和尚们不至于暗下杀手。
……
杜斌本以为步正宗能以礼相待,好歹给个睡觉的禅房,到了地方才发现终究是错付了,禅房没见着柴房倒是给了一间,和尚们因为要睡觉,还把他牢牢的绑了个结实,然后扔在柴火堆上便各自离去。
周天赫然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群和尚脑子都不正常,大半夜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穆阳恍然大悟,顿时觉得有个熟悉杭城的人确实方便,监正果然是知人善用,若不是周天提醒,大半夜跟一群神经病打交道,怎么想怎么危险。
两人继续向前探索,进入一处宽阔的空地,只见这里脚印错乱,地上还有蜡油香灰等物,由于步正宗刚刚来过,便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和尚做法事时留下的。
只是在准备离开时,周天却发现不对劲了,这里不光有做法事的痕迹,竟然还有斗法的迹象,地上的剑痕,草丛的黑灰,无不在证明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人围着剑痕仔细查看,穆阳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确定与杜斌有关,万一是人家步正宗切磋技艺,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该啊,步正宗大半夜来这切磋个毛线,完全没这个必要啊。”周天大惑不解的说道。
穆阳却用周天的话进行了解释,“他们不是脑子有问题么,神经病做事哪有什么章法。”
周天却不这么认为,与步正宗打过交道,深知这群和尚不至于这么缺心眼,便继续说道,“不能这么想,依我看他们做的就不是什么好法事,否则何必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一看就见不得光。”
到底见识过水滴子的法事水阵,大兴水患的一幕幕犹在眼前,让周天不得不产生怀疑。
穆阳闻言正不断点头,忽然面色有异瞳孔一震,伸手阻止周天询问,抽动着鼻子,向一旁的草丛走去。
这里刚刚两人来过,草叶上沾满黑灰,明显有燃烧的迹象,但穆阳此次的注意力却与草无关,而是遵循着嗅觉慢慢向地面靠近,趴在上面闻了半天,不禁皱起眉头疑惑道,“这里味不对啊。”
似乎是为了要确定没闻错,也为了发现更多细节,穆阳拿手指沾了沾泥土,轻轻放进嘴里,用舌尖来回揉搓细细品尝。
周天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穆阳进行专业的探查,心中不禁佩服,这简直就是警犬成了精了。
片刻之后穆阳脸色再变,用力吐出泥沙,发出一连串的“呸呸呸”,然后大怒道,“谁踏马尿这了!”
周天满头黑线,看来人就是人,不能轻易向动物学习,学不好是要吃亏滴
正要起身离开,免得穆阳太过尴尬,地上绿光一闪引起了周天的注意,由于刚刚被薄土掩盖,所以没有发现,被穆阳拿指头一划拉,才浮出表面。
周天忍着恶心,从尿泥中捏起绿色异物,这是片烧了一半的树叶。
查看半天没有什么其他发现,周天想起穆阳的嗅觉灵敏,便把叶子递过去说道,“你闻闻。”
穆阳惊疑不定的看过去,心说这不是尿泥里扒出来的树叶么,你让我闻它是几个意思,当即婉拒道,“我都尝过了,没必要再闻一遍吧。”
见他犹豫不决,周天连忙解释道,“穆老你看,此地可没有这种树,怎么能有这树叶呢。”
刚开始穆阳还没反应过来,心说这里没有就是大风刮过来的呗,总不能是谁故意带过来扔地上的吧,更不可能是专程扔在那等我闻的,正暗自不快忽然想起杜斌穿的是树叶,仔细查看后发现形状还真与城外一致。
穆阳虎躯一震,再次惊疑不定的看向周天,见他深深点了点头,连忙接过树叶放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凝重之色。
“周兄弟没猜错,这树叶不光骚气十足,还隐隐臭烘烘的,确实是杜斌身上的气味。”穆阳沉声说道,见周天疑惑的看着自己,连忙出言解释,“刚刚在桌子里密不透风,闻了半天印象深刻,所以才能下此定论。”
周天恍然大悟,这么看来杜斌确实来过这里,只是不确定在不在步正宗手里,到底是来过又走了,还是被步正宗当流氓逮住了,这是无法靠猜测得出结论的。
多说无益,两人再次商量对策,决定先找地方休息,待养好精神再做打算,若是杜斌在步正宗手里,反而好办了,最起码和尚们不至于暗下杀手。
……
杜斌本以为步正宗能以礼相待,好歹给个睡觉的禅房,到了地方才发现终究是错付了,禅房没见着柴房倒是给了一间,和尚们因为要睡觉,还把他牢牢的绑了个结实,然后扔在柴火堆上便各自离去。
周天赫然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倒不是,只是这群和尚脑子都不正常,大半夜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穆阳恍然大悟,顿时觉得有个熟悉杭城的人确实方便,监正果然是知人善用,若不是周天提醒,大半夜跟一群神经病打交道,怎么想怎么危险。
两人继续向前探索,进入一处宽阔的空地,只见这里脚印错乱,地上还有蜡油香灰等物,由于步正宗刚刚来过,便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和尚做法事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