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哪能被吓住,伸手就搂住杨花肩膀,若无其事的说道,“杨堂主才不舍得说出去,我若是死了,你肯定比日将军伤心。”
一句玩笑话,却把杨花听的更是心烦意乱,自己这番心意也不知有没有结果,叹出一口气便不再言语。
独自走进日新殿,女弟子纷纷躬身行礼,像是见到日将军一样尊重,不禁让周天心花怒放,悄悄打量众女长相,分出等级排位,好在以后有序选择通房大丫头。
走到美人榻前,娥婆罗正半躺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周天。
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周天瞬间不知如何下手,只能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才起身迎上目光。
娥婆罗拍拍身侧,示意周天过去坐下,然后幽幽说道,“怎么这么久才来,去哪了?”
周天便把随冯春捉鬼的事如实相告。
娥婆罗闻言一笑,“那捉住了么?”
周天一愣,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把黄翩说出来,在弄不清内情之前并不想多事,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心中则暗暗郁闷,这是……跟我拉家常来了?
日新殿外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确定周天进去后,便匆匆返回星沉殿,把周天再见娥婆罗的事汇报邢大九。
得到消息,邢大九眉头紧皱不断在堂内踱步,赶走周天之心一直未死,虽然姬独力的事让他老实几天,但热度一过便忍不住要继续使坏,绝不能让娥婆罗得到周天,否则如虎添翼之下,自己的日子更不好过。
席人之夜周天不死他确实没想到,但是事后也不见两人再次联络,才让他暂时放心,只想等到钦天监要人,再和任布行里应外合,将周天扔过去。
现在得知两人再次见面,邢大九不得不慌起来,娥婆罗的日新功法每年只能练功一次,以此汲取精元提升修为,除此之外再无修炼的可能,也就是说再见周天已与修为无关,妥妥的就是勾搭了。
这要是让他们撩出真感情,钦天监要人时娥婆罗真不一定肯放,万一因为周天和钦天监彻底翻脸,这可不是邢大九愿意看到的。
上次好好的搞垮周天机会,被不中用的姬独力白白浪费,想起为周天作证的杨花冯春,更是恨得牙痒痒,当即便招来心腹弟子,耳语细细交代一番,着其机密行事。
心腹弟子闻言一惊,没底的问道,“这样合适么?”
“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自有为师!”邢大九威风凛凛的说道。
看着弟子远去的背影,邢大九微微一笑,心想不枉我一直和任布行通信,终于到用上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黄翩也收到了一封信,看着纸上内容眉头紧皱。
照黄屠信中所说,近日周天将会离京前往杨城,让黄翩留心动向,一有机会便动手杀人。
黄翩想不通自己这个弟弟卖的什么药,也不知他如何能千里之外引蛇出洞,这些详情信中一点都没交代,但是既然说出口了,自己自然不能不管,便吩咐两个随从收拾行装,准备出京阻击。
俩随从一个叫夏宰,一个叫连杰,闻言轰然应是,在京城呆了几天,早就憋坏了。
连杰忽然想起一事,提醒黄翩道,“公子,上头知道咱们在京城,刚送信要见面咱们就走,不会有误会吧。”
黄翩思考片刻,淡淡说道,“咱们早去早回,解决完此事再赶回来,理应问题不大。”
……
周天被拉着唠了半天嗑,哪知道总坛内外都开始对付自己。
一天之内被无故勾起两次邪火,都无疾而终,最后这次眼看就到晚上,周天以为终于要步入正题,谁知娥婆罗竟然直接送客了。
男人哪懂女人培养敢情的心思,更不知娥婆罗不练功时只是个正常女子,也需要慢慢培养感情,周天只知道无处发泄,一路上骂声不断,都办过正事了还装什么纯,下回请老子老子都不来!
骂骂咧咧进入木行堂,刚好碰上要出去的冯春,周天便拦住询问去哪。
“去找大元帅禀报,黄家在京中滥用禁术,天蓬阁不能坐视不理!”冯春担忧的说道。
从这点看来倒是比任布行好多了,那个老胖子只会踢皮球,只不过这种事没有证据哪能乱说,更何况牵涉到八大家族,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当即循循善诱道,“堂主莫急,说黄家滥用禁术,你有证据么?”
冯春闻言一滞,虽明白周天意思,但依然理所应当的说道,“这种状况一想就能明白吧,怎么能轮到他们不信。”
“就算你说了大元帅也信了,又能把他们怎么样,赖好是个大家族,不能随便抓住审问,大元帅无计可施说不定还要怪你多事。”周天耐心的解释道。
冯春越听越觉得有理,本来想的就是与周天合计后再做打算,只是一直等不到人,才准备独自回报大元帅,现在听了周天的话,瞬间又打消念头,
“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他们了。”
周天当然不想完全不管,只是觉得没查清原因前不必声张,就怕万一摆个乌龙就尴尬了,而且他总觉得事情跟自己有关,不光黄翩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在鸭店偶遇也太过凑巧,
“也不能放任不理,万一他们要对总坛不利呢。”
冯春糊涂了,“管也不行,不管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出去问问黄翩来做什么吧。”
“我说师父啊,要管不是非要告诉大元帅的,我们木行堂先查出个大概,待有所把握后再告诉大元帅不就行了,到时候总坛下手事半功倍,岂不两全其美。”周天无奈的说道。
冯春恍然大悟,与周天密议一番后,当即便决定带人秘密出动,虽然不能抓黄翩,但可以先把疯了的人找到,带回总坛查清细节再说。
而周天则为保安全,留在木行堂等待。
冯春正要离开,却被周天再次拉住,正不解其意,只听他疑惑的问道,“师父,“一双妙手栽树根,老藤枯木也逢春”是什么意思?”
冯春听他提起自己的名号,立马俏脸绯红,狠狠瞪了周天一眼,甩开被拉的手扔下一句,“字面意思!”
说完转身就走。
周天愣愣看着左右扭动的背影,晃的两眼发晕,心道完了,梅开三度,字面意思才更可怕。
好在有人帮忙追查,周天也不用再事事亲力亲为,待冯春带人走后,便回到屋内倒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目标已经被带回木行堂,正是烤鸭店发疯的伙计,见惯了冯春无功而返,忽然这么有效率,周天倒不习惯了,打着哈欠说道,“冯堂主厉害啊,这次怎么如此顺利?”
冯春不好意思的说道,“用你的惯用伎俩,结果当然不同凡响。”
“我有什么惯用伎俩?”周天大惑不解道。
“横行霸道,恶语相向!”冯春言简意赅道。
周天赶忙挥了挥手,不让她说下去。
来到伙计身前,只见他目若悬铃呲牙咧嘴,似乎对所受待遇极为不满。
当然了五花大绑的押回来,放谁都不满,更何况一个疯子了。
眼看绳子又是龟甲缚又是五星结的,周天见状不解问道,“一个凡人而已,用的着绑这么结实么,另外这是谁绑的?也太专业了吧。”
冯春得意的说道,“我亲手绑的,这小子疯的厉害,绑成这样还想咬人呢,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圆球,我高低给他塞嘴里。”
周天听的一愣一愣的,原来冯春还有这技艺,当即大感满意的说道,“不愧是我师父,受教了,哪天咱们单独切磋,你好好传授一番。”
冯春心想绑个绳有什么大不了,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尔等刍狗,竟敢捆绑天神,待我荣升仙界,定然饶不了你们!”伙计见没人搭理他,当即大骂道。
骂完便开始疯狂挣扎,若不是绑的结实,还真是要多费不少功夫。
周天见状疑惑看向冯春,后者则点点头说道,“一路上都这样,根本问不出什么。”
果然病的不轻,急病需下猛药,周大师前世见惯了装神弄鬼,深知跟神经病不能按常理出牌,于是拿出自己的礼物香炉,在伙计身前上香三根。
别说也奇怪,伙计一看见香果然安静下来,只是煞有介事的深吸香火。
冯春见状吓了一跳,走到周天身后悄悄说道,
“他……不会是真要成神吧。”
根本用不着动手,黄翩就发现自己的观气术对两人无效,这才知道他们修为都高于自己,便只能暂时打消念头,面带微笑的说道,“李兄果然见多识广,在下黄翩确实黄家中人。”
随即又问冯春姓名。
冯春好歹是个堂主,除了丢人的时候不敢自报家门,其他情况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方的说道,“木行堂冯春。”
黄翩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一双妙手栽树根,老藤枯木也逢春”的冯堂主,失敬失敬。”
周天听的一愣,原来冯春还有这么响亮的口号,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冯春则闪过一丝得意,瞥了周天一眼,仿佛在说听听别人怎么夸我的,然后微笑道,“抬举了,都是些俗名而已。”
两人又客套几句,黄翩才转身离去,走前还约好有机会去总坛拜访。
两人商业互夸的同时,周天却想通件事,等黄翩一走,便拽住冯春快速离开。
冯春沉浸在虚名之中,一时难以自拔,微微不悦道,“怕什么,他不光不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了我的身份,哪敢在京城乱来。”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他可还有两个帮手,说不定连那熊瞎子都是他养的,你要不怕只管在这,我先回去了。”周天说着松开冯春就要走。
“怕倒是不怕,可鬼还没抓住呢,怎么能无疾而终呢,到时候不是又有人要说三道四了。”冯春不服的说道,脚步却是乖乖的跟在周天身后。
周天翻了个白眼,“鬼刚刚从你身边过去你都不知道,还捉什么鬼。”
冯春赶紧四处张望,手上再祭出一张辟邪符,“哪呢?”
周天凑近冯春耳朵,先吹口气才低声说道,“通灵术!”
冯春开始是脸色通红,被周天暧昧举动搞的浑身难受,听到通灵术三字后娇躯一震,快速想通其中关键,皱眉道,“你是说……”
“嘘。”周天提醒她不要声张,然后快步向回走去,冯春心知事关重大,也不再耍脾气,默默跟上脚步。
刚回到总坛,就看到杨花焦急的身影,见两人便埋怨道,“你们又跑哪去了,怎么一天到晚捉对溜出去。”
周天被说的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你不是去找日将军么,怎么又来这了?”
“难怪敢这么大明大方跑出去,合着知道日将军跟我在一起,没空管你们是吧。”杨花一改常态,阴阳怪气的说道。
冯春再傻也能听出不对来,一脸茫然的问道,“杨堂主这是说我呢?我可没惹你,怎么话里酸溜溜的。”
“我可没那闲工夫,只不过知道了日将军心中想法,所以忍不住提醒你而已,免得你再惹祸上身。”说着看了一眼周天,发现他正躲在旁边傻笑,颇有乐在其中的架势,当即没好气的斥责道,“笑什么笑!跟我去见日将军!”
扔下憨态可掬的冯春,领着周天便向外走去。
杨花当然不是有意找茬,只是跟日将军一番交谈心绪不宁,所以才言语失措,看着像在有意为难冯春。
谈话的内容与周天有关,就像周天在询问日将军为何不请他一样,日将军找到杨花,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在打听周天,最后才若无其事的抱怨周天不去参拜,这两人先后的抱怨都说到杨花面前,让她嗅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在杨花如实禀报周天正在虚心等召后,日将军娥婆罗一喜之下,也不拿杨花当外人,直接就把心中愁绪说出来,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从未跟席人有过正常交往,毕竟一夜恩泽之后好好活着的还是头一个。
杨花更确定了娥婆罗的想法,便一番好言相劝,让其只管顺其自然,还答应立马把周天接过去。
周天哪知这些内情,见杨花脸色不善,便凑近俏皮的说道,“刚刚走的匆忙,杨堂主准备何时续上?”
杨花哪还有心思续觉,看样子娥婆罗对周天是动心了,一个不好惹出妒意,自己有几条命敢轻易尝试,也就是基于此事,才不得不提醒冯春,眼下只能没好气的说道,“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问题了,还试什么试。”
周天大吃一惊,“日将军连这个都告诉你?你们俩不会……”
杨花瞪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随意编排日将军,我如果说出去你可是死罪。”
根本用不着动手,黄翩就发现自己的观气术对两人无效,这才知道他们修为都高于自己,便只能暂时打消念头,面带微笑的说道,“李兄果然见多识广,在下黄翩确实黄家中人。”
随即又问冯春姓名。
冯春好歹是个堂主,除了丢人的时候不敢自报家门,其他情况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方的说道,“木行堂冯春。”
黄翩露出恍然之色,“原来是“一双妙手栽树根,老藤枯木也逢春”的冯堂主,失敬失敬。”
周天听的一愣,原来冯春还有这么响亮的口号,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冯春则闪过一丝得意,瞥了周天一眼,仿佛在说听听别人怎么夸我的,然后微笑道,“抬举了,都是些俗名而已。”
两人又客套几句,黄翩才转身离去,走前还约好有机会去总坛拜访。
两人商业互夸的同时,周天却想通件事,等黄翩一走,便拽住冯春快速离开。
冯春沉浸在虚名之中,一时难以自拔,微微不悦道,“怕什么,他不光不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了我的身份,哪敢在京城乱来。”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他可还有两个帮手,说不定连那熊瞎子都是他养的,你要不怕只管在这,我先回去了。”周天说着松开冯春就要走。
“怕倒是不怕,可鬼还没抓住呢,怎么能无疾而终呢,到时候不是又有人要说三道四了。”冯春不服的说道,脚步却是乖乖的跟在周天身后。
周天翻了个白眼,“鬼刚刚从你身边过去你都不知道,还捉什么鬼。”
冯春赶紧四处张望,手上再祭出一张辟邪符,“哪呢?”
周天凑近冯春耳朵,先吹口气才低声说道,“通灵术!”
冯春开始是脸色通红,被周天暧昧举动搞的浑身难受,听到通灵术三字后娇躯一震,快速想通其中关键,皱眉道,“你是说……”
“嘘。”周天提醒她不要声张,然后快步向回走去,冯春心知事关重大,也不再耍脾气,默默跟上脚步。
刚回到总坛,就看到杨花焦急的身影,见两人便埋怨道,“你们又跑哪去了,怎么一天到晚捉对溜出去。”
周天被说的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你不是去找日将军么,怎么又来这了?”
“难怪敢这么大明大方跑出去,合着知道日将军跟我在一起,没空管你们是吧。”杨花一改常态,阴阳怪气的说道。
冯春再傻也能听出不对来,一脸茫然的问道,“杨堂主这是说我呢?我可没惹你,怎么话里酸溜溜的。”
“我可没那闲工夫,只不过知道了日将军心中想法,所以忍不住提醒你而已,免得你再惹祸上身。”说着看了一眼周天,发现他正躲在旁边傻笑,颇有乐在其中的架势,当即没好气的斥责道,“笑什么笑!跟我去见日将军!”
扔下憨态可掬的冯春,领着周天便向外走去。
杨花当然不是有意找茬,只是跟日将军一番交谈心绪不宁,所以才言语失措,看着像在有意为难冯春。
谈话的内容与周天有关,就像周天在询问日将军为何不请他一样,日将军找到杨花,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在打听周天,最后才若无其事的抱怨周天不去参拜,这两人先后的抱怨都说到杨花面前,让她嗅出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在杨花如实禀报周天正在虚心等召后,日将军娥婆罗一喜之下,也不拿杨花当外人,直接就把心中愁绪说出来,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从未跟席人有过正常交往,毕竟一夜恩泽之后好好活着的还是头一个。
杨花更确定了娥婆罗的想法,便一番好言相劝,让其只管顺其自然,还答应立马把周天接过去。
周天哪知这些内情,见杨花脸色不善,便凑近俏皮的说道,“刚刚走的匆忙,杨堂主准备何时续上?”
杨花哪还有心思续觉,看样子娥婆罗对周天是动心了,一个不好惹出妒意,自己有几条命敢轻易尝试,也就是基于此事,才不得不提醒冯春,眼下只能没好气的说道,“已经知道不是你的问题了,还试什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