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高志闻言一惊,“还是我去吧,院长在院内等候消息便可。”
任布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既然敢选在杭城分院杀人,那就是没把我任布行放在眼里,刚好许久没活动过筋骨了。”
说着龙头拐杖抛到空中,任布行凌空跃起立在上边,由于体重太大,木杖硬是从两层楼的高度被压到半人左右,就这么人棍合一,晃晃悠悠的贴地飞向远方。
潘高志担心的看着院长身影,生怕他碰上石头子被绊倒。
……
周天一直跑到城外,才算是把刺客甩开,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心知撑不了多久还会追上来。
由于双手巨疼,实在不能继续保持紧握,飞剑在半道上便飞出体外,重新回到了刺客身边,现在周天胸前依然在流血,双手也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若不是周天可以边跑边运功,而且又有木龙珠在胸前不断补充真元,他怕是早就要倒在路边了。
盘腿坐在地上,周天抓紧时间运行功法,单手抚向胸前宝珠,由于体内已经真气见底,直接就引出了珠内青龙,而黑洞也像饿极的猛兽一般,瞬间将其吞入。
周天脑间巨震陷入定中,透过黑洞竟然看到了前世的场景,不过看到的景象都是静止不动,把虚空中的目光收回,浑身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扩到最大限度,看起来就像一个树苗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身体外伤也受到影响,虽然不至于立马痊愈,伤口流血的现象却已经有所好转。
耳边的风声停了,树枝摆动声没了,就连细碎的落叶沙沙声也戛然而止,似乎时间在此刻静止不动。
有了上次被沉水底的经验,周天熟练的在虚空中找到黑洞,元神金人一跃而入,任由坠落感占据脑海。
再睁开眼睛时,周围一切恢复正常,身体也复原了不少,心道水龙珠补元木龙珠锻脉,虽然都是充沛真元却效果不同,不愧是稀世珍宝。
正感慨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身后。
周天吐出一口血水,掏出木棍拿在手中,转身凝视追来的刺客,第一次仔细打量眼前的老贼。
老头见周天不光没倒下,反而还有所恢复,不禁吃了一惊,“不愧是朱铁鬃看上的人,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再战的能力,老夫纵横……”
周天可没空听他吹牛逼,抬手打断道,“哪那么多废话,要打就赶紧的。”
“哈哈哈哈,有胆量!敢这么说话,说明你还不知道老夫是谁,老夫就是……”老头嘚瑟的说着,只是这次又被打断。
只见周天不耐烦的说道,“你爱谁谁!”
耽误老子好事,还有脸在这聊天,周天当即吐了口老痰出去,眼中满是不屑。
老头终于被激怒,飞剑重回身后,阴阴的说道,“既然你急着寻死就成全你,老夫这把剑不斩无名之辈,但是你足以死在剑下,这就是老夫对你最大的夸奖!”
这逼装起来就没完了,周天大步走过去,冷冷的说道,“咱俩不一样,我这棍专打无名之辈,你也算是死得其所。”
说着脚步变快,瞬间冲到老头身边,举棍便砸。
老头眨眼间人已经跃至半空,飞剑凌厉的刺向周天脖颈。
周天吃过一次亏,深知飞剑的灵活,先躲过要害,任由飞剑在肩头再添新伤,人则瞄准空中的身影,施展步罡术一跃而起,冲了过去。
人影交错两人互换位置,老头毫发无伤重新落回地面,遥控飞剑追向周天。
周天则掏出整摞灵符,也不管有什么,一把砸向地上的老头。
噼里啪啦轰。
狂风火花带闪电,先不说杀伤力如何,声势已非常人可比。
任是老头实战经验再丰富,也被这一招打了个灰头土脸,惊骇于低级法术也能打出这般效果,开始对周天重新评估实力。
声势大动静就大,动静大尘土就大,漫天尘沙中老头一时找不到周天的踪迹,飞剑也只能在空中左劈右砍,毫无准头可言。
灰尘将要散去时,老头终于听到身后有细小的动静,立马回身御剑刺去。
剑落空处刺在一块石头上,老头大吃一惊心知中计,还没来及回身就后脑勺一疼,连忙捂着头蹦开。
两人重回对峙之势,周天也吃惊不小,没想到全力一棍竟然没把人砸晕。
老头一手捂着后脑,大怒道,“你一个凝神期的术士,怎么能打人呢。”
我勒个去,又一个老顽固,你都能杀我了还不准我打你,周天当即再度飞起,又是道道灵符砸出。
噼里啪啦轰。
无数灵符只砸地不砸人,击中土壤后空气中再次尘土飞扬,周天也再次消失在漫天尘沙之中。
老头召回飞剑,警惕的四周寻找,也邪了门了,最基础的观气术像是不好用了一样,按理说这种目光不及之时,就需要观气术来寻找敌人,可现在总是时而有用时而没用,有用时能清晰看到周天的黄色辉光,没用时眼前漆黑一片。
老刺客哪知道,看不见时就是周天发动黑光护体之时,这也是周天举一反三找出的藏匿方法,毕竟在京城时,他就是通过辉光才发现了老头,深知观气术可以达到探查敌踪的效果,既然自己的黑光没人能看到,刚好借此遮掩原本的凝神期辉光。
有利当然也有弊,弊处就是发动黑光护体时,他并不敢施展正常法术,否则就会重新现出凝神本质。
好在手里有木棍法宝,周天得意的想到。
老头的后脑勺越来越疼,似乎挨打时有真气钻入了颅内,就像被法术击中过一般,看来绝不是被敲一棍这么简单!
想到此处老头不敢再做停留,赶忙向沙尘之外快速走去,边走边用飞剑左右试探,生怕再被偷袭。
你看不到我,不代表我看不到你,周天在一棵树上远远看着这一切,老头身体散发的黄光早就把他暴露,所以现在的形势完全逆转,成了周天在暗老头在明。
人在未知的环境中恐惧会逐渐加倍,就像小孩怕黑一样,刚开始还能忍住,可在黑暗中时间越久就会越害怕,往往最后都会吓出尖叫。
老头这时就是此种情况,等不到周天偷袭反而更让他心里没底,脚步也变得越来越乱,最后已经变成一溜小跑往外冲。
周天见状悄悄的来到他必经之路上,抡圆了棍子就砸了下去。
“duang”的一声脆响,老头应声仰倒在地,护住了左右却没护住正前方,脑门上瞬间多了个又红又亮的大包。
跟刚刚那棍不同,这次不光有周天的蛮力,还有老头自己小跑时的冲击力,等于是挨了两人合力的一棍,怎么能不倒在地上。
周天还没来得及骑上去输出,老头又爬了起来,头上的发髻也在倒地中散开,此时披头散发状似疯子。
“老夫给你拼了!”老头不光被打红了头,还被打红了眼,当即也不御剑飞攻了,直接手持宝剑就冲了过来,就算看到周天祭出一摞灵符,也没有放缓脚步,想在周天故技重施制造沙尘前进行肉搏。
“轰”的一声,周天并没有继续凌空掷符,而是整沓灵符全部砸到老头脸上。
瞬间道道惊雷在他脸上绽放,就算只是符纸,这么厚也得疼一下,更何况是充满真气的引雷符咒了。
虽是低级法术,却也架不住量多,更架不住施术者是凝神期的术士,这下无论什么护体真气都烟消云散了。
老头七窍冒烟躺在地上,再没了刚刚的神气,软弱无力的说道,“你怎么不砸地了。”
周天慢悠悠走过去,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规定必须砸地的?”
说着低下腰在老头身上四处翻找,钱袋、书信、换洗袜子、女人肚兜,东西一样样被翻出,周天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你这老棒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有用的东西都没。”
老头先是愤恨的瞪着周天,听到此言后双目生出希望,“我知道你想找什么,说出来能换条命不?”
这番话把周天给说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习惯性看看有没有值钱物件,闻言淡淡的说道,“你先说来听听。”
两人正友好的交流心得,忽然一阵破空声传来,周天警惕的回头,瞬间又紧张起来。
以周天现在的能耐,当然有把握避开暗剑,只是躲开后黄芳子就难免成为目标。
一把推开大惊失色的黄芳子,周天目光坚定看向来敌,飞剑和刺客都散发着黄色辉光,心知这一剑自己的黑光护体根本抵挡不了,但是身后的黄芳子让他明知扛不住也不得不扛。
危急之下,周天举起双手运功挡在身前。
在剑手相接之前,刺客在后边祭出复杂的指法,飞剑顿时像活过来一样,灵活的从周天掌间穿过,直接插进周天的胸膛。
噗的一声,洒出一片血雨,周天连人带剑向后抛飞撞在墙上。
黄芳子终于回过神来,祭出灵符砸向刺客,给周天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周天则紧握剑身,双手也随即流出鲜血,他并不想拔出剑身,而是要阻止飞剑抽出转而攻击黄芳子。
刺客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此时露出不屑的表情,淡淡说道,“你以为抓住剑就安全了?”
说完挡开黄芳子的攻击,朝着周天就是遥遥一掌。
周天应掌再度倒地,爬起身来忍痛撞破房门,快速向远处遁去,并不是他怂了,而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黄芳子安全。
不用想都知道刺客是奔自己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在京城时遥遥看到的凝神期老者,也就是李家派出对付自己的老怪物,只是没想到他一直追到杭城来。
能够悄无声息潜入杭城分院,又知道选在自己最薄弱的时候偷袭,看来已经在暗处躲了很久。
一路冲出杭城分院,路上暗桩回过神来,纷纷大喊有刺客,周天根本不敢停,即怕停步后招来刺客猛攻,又怕他恼羞成怒伤及无辜弟子。
任布行被钟声惊醒,吓得心脏猛跳不止,这是每个分院必备的警钟,只在发生大事时才能敲响。
任布行原以为天下太平,可能只有等到自己死时,钟声用来吊丧时才会再次响起,其他并没什么情况需要敲钟,哪成想大晚上忽然敲个不停。
当即起床来到屋外,敲着龙头拐杖大喊道,“谁敲的!”
传信的弟子这时才赶到,急忙说道,“院长不好了,院内进了刺客,正在追杀周天。”
任布行吓得瞳孔骤缩,心道还真有人来暗杀,提起拐杖就向周天住处跑去,大声问道,“现在人呢?”
“我来的时候周天正往院外跑去,此时不知在哪。”弟子回道。
“往外跑干什么!这个蠢货!”任布行停住脚步,气的大骂道,“集合所有人,赶紧去找他!”
“该去的都去了,您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弟子语气渐弱。
天呐!这要是让总坛知道,麻烦可就大了,虽是天天恨不得周天去死,真的事到临头任布行还是慌了,跟惜才没半毛钱关系,惜的是自己这点晚节。
早知道睡前就不吃那么撑了,这天杀的刺客,怎么非挑今晚动手。
任布行带着弟子冲到大门,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潘高志见状跑了过来,面色凝重的说道,“人向西跑的,走时周天身上插着飞剑,这些血迹都是他的。”
说着指了指地上。
任布行顺指看过去,不禁头皮发麻,一道血迹自门内而出,延伸到长街尽头。
这要是一直跑,打不死也得流死,任布行着急的问道,“谁去了?”
“吕木棠、张德筹都去了,我等待弟子集合后也赶过去。”潘高志答道。
“我让你负责院内防护,人怎么进来的,给我解释!”任布行拿出了一院之长的威势,严声质问潘高志。
任布行年纪大了之后,除了和周天斗气,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依稀重新看到了年轻时影子,吓得潘高志额头冒出冷汗,快速说道,“各出入口,围墙安排的都有弟子看护,至今没有回报异常,下午有一趟往院内送菜的马车,刺客应是混在其中才进入院内。”
“现在查出来有个屁用,现场什么情况?”任布行事无巨细的问道。
“事发时黄芳子就在现场,听她说刺客是御剑伤人,应是已到了控剑自如的境界,周天护体真气遇剑即破,修为至少是凝神期,周天为了不让他伤及无辜,所以把人引了出去。”潘高志凝重的说道。
原来周天还有这一面,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任布行眯起眼睛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在这候着我亲自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杭城分院撒野。”
以周天现在的能耐,当然有把握避开暗剑,只是躲开后黄芳子就难免成为目标。
一把推开大惊失色的黄芳子,周天目光坚定看向来敌,飞剑和刺客都散发着黄色辉光,心知这一剑自己的黑光护体根本抵挡不了,但是身后的黄芳子让他明知扛不住也不得不扛。
危急之下,周天举起双手运功挡在身前。
在剑手相接之前,刺客在后边祭出复杂的指法,飞剑顿时像活过来一样,灵活的从周天掌间穿过,直接插进周天的胸膛。
噗的一声,洒出一片血雨,周天连人带剑向后抛飞撞在墙上。
黄芳子终于回过神来,祭出灵符砸向刺客,给周天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周天则紧握剑身,双手也随即流出鲜血,他并不想拔出剑身,而是要阻止飞剑抽出转而攻击黄芳子。
刺客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此时露出不屑的表情,淡淡说道,“你以为抓住剑就安全了?”
说完挡开黄芳子的攻击,朝着周天就是遥遥一掌。
周天应掌再度倒地,爬起身来忍痛撞破房门,快速向远处遁去,并不是他怂了,而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黄芳子安全。
不用想都知道刺客是奔自己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此人就是在京城时遥遥看到的凝神期老者,也就是李家派出对付自己的老怪物,只是没想到他一直追到杭城来。
能够悄无声息潜入杭城分院,又知道选在自己最薄弱的时候偷袭,看来已经在暗处躲了很久。
一路冲出杭城分院,路上暗桩回过神来,纷纷大喊有刺客,周天根本不敢停,即怕停步后招来刺客猛攻,又怕他恼羞成怒伤及无辜弟子。
任布行被钟声惊醒,吓得心脏猛跳不止,这是每个分院必备的警钟,只在发生大事时才能敲响。
任布行原以为天下太平,可能只有等到自己死时,钟声用来吊丧时才会再次响起,其他并没什么情况需要敲钟,哪成想大晚上忽然敲个不停。
当即起床来到屋外,敲着龙头拐杖大喊道,“谁敲的!”
传信的弟子这时才赶到,急忙说道,“院长不好了,院内进了刺客,正在追杀周天。”
任布行吓得瞳孔骤缩,心道还真有人来暗杀,提起拐杖就向周天住处跑去,大声问道,“现在人呢?”
“我来的时候周天正往院外跑去,此时不知在哪。”弟子回道。
“往外跑干什么!这个蠢货!”任布行停住脚步,气的大骂道,“集合所有人,赶紧去找他!”
“该去的都去了,您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弟子语气渐弱。
天呐!这要是让总坛知道,麻烦可就大了,虽是天天恨不得周天去死,真的事到临头任布行还是慌了,跟惜才没半毛钱关系,惜的是自己这点晚节。
早知道睡前就不吃那么撑了,这天杀的刺客,怎么非挑今晚动手。
任布行带着弟子冲到大门,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潘高志见状跑了过来,面色凝重的说道,“人向西跑的,走时周天身上插着飞剑,这些血迹都是他的。”
说着指了指地上。
任布行顺指看过去,不禁头皮发麻,一道血迹自门内而出,延伸到长街尽头。
这要是一直跑,打不死也得流死,任布行着急的问道,“谁去了?”
“吕木棠、张德筹都去了,我等待弟子集合后也赶过去。”潘高志答道。
“我让你负责院内防护,人怎么进来的,给我解释!”任布行拿出了一院之长的威势,严声质问潘高志。
任布行年纪大了之后,除了和周天斗气,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依稀重新看到了年轻时影子,吓得潘高志额头冒出冷汗,快速说道,“各出入口,围墙安排的都有弟子看护,至今没有回报异常,下午有一趟往院内送菜的马车,刺客应是混在其中才进入院内。”
“现在查出来有个屁用,现场什么情况?”任布行事无巨细的问道。
“事发时黄芳子就在现场,听她说刺客是御剑伤人,应是已到了控剑自如的境界,周天护体真气遇剑即破,修为至少是凝神期,周天为了不让他伤及无辜,所以把人引了出去。”潘高志凝重的说道。
原来周天还有这一面,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任布行眯起眼睛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你在这候着我亲自去,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在我杭城分院撒野。”
以周天现在的能耐,当然有把握避开暗剑,只是躲开后黄芳子就难免成为目标。
一把推开大惊失色的黄芳子,周天目光坚定看向来敌,飞剑和刺客都散发着黄色辉光,心知这一剑自己的黑光护体根本抵挡不了,但是身后的黄芳子让他明知扛不住也不得不扛。
危急之下,周天举起双手运功挡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