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梅开几度(1 / 2)

回到金陵分院,浑身湿透的周天刚好遇到十二子,正在四处找他。

“这是怎么了?”十二子看着滴水的周天,好奇问道。

“去游泳忘脱衣服了。”事关水龙宝珠,周天路上便打定主意,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十二子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杭城分院的黄廉师叔到了。”

原是故人来,周天瞬间心情变好,轻松的说道,“来了就好,我先去换身衣服再说。”

看十二子还想说什么,周天以为是要催自己,便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让他等着就行了。”说着便向客房走去。

十二子欲言又止,只能默默跟在身后。

宝珠破阵双丰收,心情自然非常舒畅,唯一落水的阴霾,也随着湿衣褪去而烟消云散,周天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慢步走在石径上,悠闲的问道,

“好久没见了,黄师叔在哪呢?”

十二子终于等到机会,赶忙说道,“他等不及,自己去金陵站接病号了。”

周天停住脚步,表情就像塔内受惊的骷髅般,大声问道,“areyoucrazy?”

十二子显然听不懂这句话,疑惑的看着周天。

“怎么不早说!他去那得瑟什么?”周天改变方向,往大门口冲去。

十二子心想不是你不让说么,“他说一个分站而已,用不着让你跑一趟,都是小场面。”

“呸!什么狗屁金陵站,现在可是胡小仙在那坐镇,底下都是李海旺带来的人。”周天越想越恐怖,不禁加快脚步,向金陵站冲去。

还没到地方,就远远看到金陵站外站满了人,

周天心道完了。

……

确实是出事了,不过并不是钦天监故意为难,而是黄廉自找的。

此时的黄廉,早已不是原来落魄的模样,浑身绫罗绸缎,手上还带着个金疙瘩,充斥着暴发户的气息。

他孤身来到金陵站后,连门都还没进去,就被把守给拦在外面。

对方以为来了个财主,刚开始还客客气气,只说是金陵站谢绝外客,让他自行离去。

黄廉哪吃这一套,当即表达自己是来接病号的,让对方少管闲事。

把门的人哪见过这么横的,还以为碰上了疯子,当即就要轰人。

若这时黄廉听话走人,依然不会发生什么事,可惜膨胀是不受控制的,在候王寨除了四大金刚就数他,杭城分院任布行也不再轻视,更何况其他人。

原来是没人正眼瞧他,现在是他把谁都瞧不到眼里。

眼看被个年轻后生不耐烦的驱赶,黄廉火气一上来,早就忘了这不是杭城,更忘了眼前的金陵站是什么存在,指着看门人就骂道,“你这看门狗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天蓬阁的金牌教习,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一听是天蓬阁的来闹事,立马来了精神,“好你个逆臣贼子,还敢自己送上门来了。”

关于同僚被袭,夜昏街头的事,虽然上边没有明说,但是下边的人都猜到是天蓬阁所为,个个早都憋着一口气。

黄廉深居杭城,半辈子也没出过远门,大部分时间都在分院度过,而杭城又是一个钦天监没有插手的地界,所以他压根就没什么双边意识。

再说了,张仕祠厉害吧,那不也是他拿下的菜么。

黄廉闻言不光不怂,反而更有劲头,上去就是一巴掌,“怎么跟你再生父母说话呢,不知道黄爷是来搭救你们的么。”

那人来不及反应就挨了一下,都是在京城横行霸道惯的,哪受过这个,当即大怒祭出飞剑,向站内喊道,“来人啊,有人闹事。”

黄廉会被他吓着?当即拿出对付张仕祠的招数,一头扎进对方怀里,边顶边喊,“你打啊,有本事打死我,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对待恩人的。”

“砰”的一声,黄廉倒飞出去,跌了个七荤八素。

“好家伙,动了法术了,钦天监杀人啦!”黄廉头昏脑胀的爬起来,故技重施大喊道。

喊了半天发现不对劲,身边钦天监的人越来越多,个个目露凶光。

黄廉不禁止住声音,发现外围虽然有看热闹的百姓,但是人人面色清冷,根本没把他的喊声当回事。

他虽然浪但是不傻,当即换了语气,怯怯的说道,“怎么还打人呢?”

金陵城的人刚度过灾情,又经历了两方的舆论战,此时哪敢看钦天监的热闹,更何况黄廉那身穿戴也不像正经人。

黄廉捂住中招的胸口,扭头想混进人群,却被两个监人左右夹住押往院内。

“放手!我是天蓬阁的,不信可以去问任院长,你们不能抓我。”黄廉没了刚刚的气势,大声自报家门。

“贾院长知道,任院长没听说过,去牢里慢慢说吧。”挨了巴掌的监人冷冷说道。

周天刚好这时赶到,知道此事难以善罢,便让十二子回去摇人,自己则推开周围人群挤了进来。

黄廉看到周天,像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用力喊道,“大当家救我,大当家~”

周天闻言恨不得过去踢他两脚,眼看人要被押走,慌忙喊道,“住手!”

一群监人拦在周天身前,“钦天监办案,闲人免进。”

“误会了误会了。”周天看对方严阵以待,自己则孤身一人,便换作商量的口气低声细语道,就差再递根烟了。

一排飞剑祭出,迫使周天退后一步,监人严声呵斥道,“对你警告一次,再不退去后果自负。”

周天深知这种时候不能装大爷,便虚晃一枪道,“我要见胡小仙,麻烦帮忙通报一声。”

监人听到胡小仙的名字,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前去通报,又一阵混乱声打断。

只见贾政景像个老流氓般,带着一群弟子就赶了过来,还没到地方就大喊道,“谁啊?谁欺负我周天兄弟,在金陵还能让人给欺负了?”

说着便突破人群,站在周天身前,与金陵站的监人成对峙之势,贾政景关心的问道,“周兄弟没事吧,谁打的?谁打我周天兄弟一巴掌。”

周天在一旁听的懵逼,什么时候挨打,怎么我都不知道?

十二子娇喘吁吁的从后边赶上来,“错了错了,不是周天挨打,是黄师叔打他们。”

贾政景在这段舆论战中顺风顺水,早就把周天奉若神明,突闻被金陵站欺负哪能忍住,即要为周天找场子,又有心报当日受辱之仇,便领着弟子前来助阵。

心潮澎湃下哪还能分清什么被打不被打,反正气氛都烘到这了,走是不可能的,当即问道,“打他们了?打谁了?”

被打者以为对方要道歉,立马捂着脸站了出来,“打的就是在下。”

贾政景虽然没有黄廉膨胀,但也差不了多少,当即斜眼看着那监人,上手又是一巴掌,“打你怎么了?”

周天本来想的是摇人施压,然后大事化小,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默默退入人群看他表演。

钦天监的人立马冲上来,把贾政景围在中间,金陵分院的人也拿符的拿符,掏木剑的掏木剑,战事眼看一触即发。

胡小仙终于赶了过来,身后一个手下,正跟在一旁低声汇报情况。

“贾院长这是什么意思?”胡小仙皱眉问道。

“什么意思?我天蓬阁都快无立足之地了,还能有什么意思?”贾政景大喊道。

周天在一旁暗暗点头,这句话还像个院长。

胡小仙身旁的人还在低声耳语,气的胡小仙当场发作,怒斥道,“有事就大声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手下慌忙应是,把黄廉打人的事说了出来。

胡小仙听的火起,打人还有理了?当即向贾政景说道,“你听到了?是他过来打人,抓他何错之有。”

贾政景闻言,终于冷静下来,这场面他哪能应付,忙四处寻找周天的身影。

周天在暗处看着贾政景那手足无措的身影,知道不出面不行了,忍不住心中暗骂,刚刚那嘚瑟劲哪去了?没本事还敢动手,即骂黄廉也骂贾政景。

只见他骂完后走了出来,悠悠说道,

“我刚刚就说误会了,那位小哥还不听,你看这又挨了一巴掌,误会不就更深了么。”

走出宝塔,身后塔门便自动关闭,消失的封条也再次出现,将这座历史古迹重新封存。

周天思考出其中关键,这么多年来阵眼从没被人破坏,回到第一层的那具骸骨,根本未能将有根之水射入阵眼,所以推门时阵法依旧,死在了最后一步。

周天刚出来就愣住,只顾的装逼,完全忘了钦天监的人已被惊醒,此时众人正围堵在塔门口,与他对望。

慌忙转身想逃回塔内,不出意外被电了一下,看来出阵容易入阵难。

抽回被电的手,周天回身面对众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都等着呢?”

虽然在金陵家喻户晓,但钦天监见过周天的人却很少,因为舆论战中他一直隐居幕后,为数不多见过他的人也被留在金陵站,这些疏通水路的监人哪能认识。

“你是何人,为何能从塔内出来?”其中领头监人谨慎问道。

周天松了口气,原来不认识我啊,那就好办了,当即挺胸抬头故作高深的说道,“我乃是六仙,特来助尔等破阵!”

“既然是同道助阵,为何不打声招呼,却偷偷溜进塔内。”那监人能干成小头头,当然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当即发出质问。

额……也对啊,周天差点语塞,还好反应过来,“我看你们睡得正香,不忍打扰。”

小头头虽然有头脑,不过明显也不多,当即放松下来,“不是贼人就好,刚刚妖塔震动,塔顶水龙珠不翼而飞,应是在同道手中吧。”

周天下意识捂住口袋,好家伙,我不是贼人你可是强盗,还敢打我水龙珠的主意,当即摇了摇头,“我没拿啊。”

监人立马又露出警惕目光,探手招出飞剑,“同道师出何门?”

周天见他准备动手,忙退了一步,知道这是准备抢了,身前几十人围着,一人一下他也受不了,赶紧说道,“休得无礼,我可是应你们李海旺的邀请才来的。”

监人听到上司的名字,不敢轻易造次,“既然如此,我自会去核实,不过李大人此时正在杭城,兄台需配合钦天监在此处等待,核实后再让兄台离开!”

杭城?他不是去破阵了么?周天还以为李海旺在五湖镇,所以从报上他的名字,打算缓兵之计后趁机逃跑,哪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用麻烦了吧,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周天说着,试探性向外走一步。

“唰”几十人同时祭出飞剑,不愧是钦天监,个个训练有素。

“同道既然是李大人的朋友,就不要给自己添麻烦。”监人最后警告道。

“哪能呢,都是一家人,快收了兵器,晃的我眼晕。”周天赶忙退回去,几十把飞剑指着他,这阵势可不是闹的。

当即就被众人押着向卧房走去。

周天哪敢过去,钦天监的人不认识他,湖游观的小道认识,自己可是扒过他们裤子的男人,那一道道愤恨的眼神,恐怕化成灰也能认出自己。

眼看离卧房越来越近,已经能远远看到凑热闹的身影,周天赶紧停住脚步。

监人随他停下,警惕的问要干什么。

周天不好意思的说道,“破阵辛苦,一夜未出,忽然尿急,还望通融。”

“憋回去!”监人怒斥。

“好嘞。”周天欣然答应,心道你小子等着,哪天老子把你水龙头关死,让你丫憋一个试试。

走过江边,周天再次停步。

监人不耐烦的说道,“你有完没完。”

周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歉然道,“憋不住了,这里自然条件优越,就让我临江而立,以泻腹中之水,岂不妙哉!”

监人看了看广阔的江面,确是撒野尿的好地方,心想他也跑不了,便烦躁的说道,“快点!”

说完吩咐手下把周天团团围住,监人自己则向前走几步,也对江站定宽衣解带,好不负这一江之水。

哗哗声传来,两人各尿各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水流一个比一个毒,犹如竞赛一般。

忽然噗通一声,监人大惊失色,裤子都没提就向周天处跑去。

手下的预警声随之传来,“那王八蛋扎尿里了。”

江中的周天熟练的像条鱼般自在,心中还不忘骂道,老子记着你了,回头把你扎尿里,看你还敢不敢造谣。

走出宝塔,身后塔门便自动关闭,消失的封条也再次出现,将这座历史古迹重新封存。

周天思考出其中关键,这么多年来阵眼从没被人破坏,回到第一层的那具骸骨,根本未能将有根之水射入阵眼,所以推门时阵法依旧,死在了最后一步。

周天刚出来就愣住,只顾的装逼,完全忘了钦天监的人已被惊醒,此时众人正围堵在塔门口,与他对望。

慌忙转身想逃回塔内,不出意外被电了一下,看来出阵容易入阵难。

抽回被电的手,周天回身面对众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都等着呢?”

虽然在金陵家喻户晓,但钦天监见过周天的人却很少,因为舆论战中他一直隐居幕后,为数不多见过他的人也被留在金陵站,这些疏通水路的监人哪能认识。

“你是何人,为何能从塔内出来?”其中领头监人谨慎问道。

周天松了口气,原来不认识我啊,那就好办了,当即挺胸抬头故作高深的说道,“我乃是六仙,特来助尔等破阵!”

“既然是同道助阵,为何不打声招呼,却偷偷溜进塔内。”那监人能干成小头头,当然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当即发出质问。

额……也对啊,周天差点语塞,还好反应过来,“我看你们睡得正香,不忍打扰。”

小头头虽然有头脑,不过明显也不多,当即放松下来,“不是贼人就好,刚刚妖塔震动,塔顶水龙珠不翼而飞,应是在同道手中吧。”

周天下意识捂住口袋,好家伙,我不是贼人你可是强盗,还敢打我水龙珠的主意,当即摇了摇头,“我没拿啊。”

监人立马又露出警惕目光,探手招出飞剑,“同道师出何门?”

周天见他准备动手,忙退了一步,知道这是准备抢了,身前几十人围着,一人一下他也受不了,赶紧说道,“休得无礼,我可是应你们李海旺的邀请才来的。”

监人听到上司的名字,不敢轻易造次,“既然如此,我自会去核实,不过李大人此时正在杭城,兄台需配合钦天监在此处等待,核实后再让兄台离开!”

杭城?他不是去破阵了么?周天还以为李海旺在五湖镇,所以从报上他的名字,打算缓兵之计后趁机逃跑,哪知道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用麻烦了吧,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周天说着,试探性向外走一步。

“唰”几十人同时祭出飞剑,不愧是钦天监,个个训练有素。

“同道既然是李大人的朋友,就不要给自己添麻烦。”监人最后警告道。

“哪能呢,都是一家人,快收了兵器,晃的我眼晕。”周天赶忙退回去,几十把飞剑指着他,这阵势可不是闹的。

当即就被众人押着向卧房走去。

周天哪敢过去,钦天监的人不认识他,湖游观的小道认识,自己可是扒过他们裤子的男人,那一道道愤恨的眼神,恐怕化成灰也能认出自己。

眼看离卧房越来越近,已经能远远看到凑热闹的身影,周天赶紧停住脚步。

监人随他停下,警惕的问要干什么。

周天不好意思的说道,“破阵辛苦,一夜未出,忽然尿急,还望通融。”

“憋回去!”监人怒斥。

“好嘞。”周天欣然答应,心道你小子等着,哪天老子把你水龙头关死,让你丫憋一个试试。

走过江边,周天再次停步。

监人不耐烦的说道,“你有完没完。”

周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歉然道,“憋不住了,这里自然条件优越,就让我临江而立,以泻腹中之水,岂不妙哉!”

监人看了看广阔的江面,确是撒野尿的好地方,心想他也跑不了,便烦躁的说道,“快点!”

说完吩咐手下把周天团团围住,监人自己则向前走几步,也对江站定宽衣解带,好不负这一江之水。

哗哗声传来,两人各尿各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水流一个比一个毒,犹如竞赛一般。

忽然噗通一声,监人大惊失色,裤子都没提就向周天处跑去。

手下的预警声随之传来,“那王八蛋扎尿里了。”

江中的周天熟练的像条鱼般自在,心中还不忘骂道,老子记着你了,回头把你扎尿里,看你还敢不敢造谣。

走出宝塔,身后塔门便自动关闭,消失的封条也再次出现,将这座历史古迹重新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