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塌房了(1 / 2)

周天露出惊讶,这业务能力可以啊,一晚就扒到底了,“那可打听到他落脚的地方了?”

“确实找到了,但是这个地方并不能算是钦天监的落脚点,只是他们司长的落脚点。”

周天不懂这有什么区别,面露疑惑等他说下去。

“小哥可能有所不知,执事堂二司的司厉并不是一般人,而是胡家的大小姐,而胡家在杭城也有许多生意,他们就是躲在其中一间酒楼里。”铅川把得来的消息如实相告,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打探时着实废了不少功夫,现在杭城人人谈钦天监色变,生怕惹上祸事,也就是看黄粱宗庙小,才敢多说两句。

周天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心想我怎么能不知道她,我差点死在她手里,做鬼也忘不掉啊。

“这间酒楼小哥应该知道,就是城中心的鸳鸯楼。”

“鸳鸯楼?”周天吓了一跳,好家伙,原来那是胡家的地盘,合着自己又是开酒局,又是请杨花包场的,都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

“对,鸳鸯楼,而且除了李书白,鸳鸯楼有间客房不对外,一直住着一位女子,而且平时没人敢去她的房间,如果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铅川说到这有点犹豫了,要说钦天监,天高皇帝远的卖就卖了,可若是牵上胡小仙,铅川还真有点打怵,胡家在江南的势力,一般人可不敢开罪。

周天见他犹豫不决,淡淡一笑宽慰道,“铅川掌门不用怕,且不说我不敢拿胡小仙怎么样,就算敢动她,也不会去大街上说是你给的消息。”

铅川点头应是,继续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好说了,那女子应该就是胡小仙本人,除了他们应该还有一人,只是这人不常露面,所以不太了解。”

周天站起身,开心的说道,“这些就够了,麻烦掌门了。”

铅川明白自己该走了,便拱手告辞,心想你们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最好拼个两败俱伤,这样就不用再来跟老夫算账了。

送走了铅川,周天站在房中仰望天空,心想在这开个天窗也不错,透亮!

能这么顺得到消息,说不定是开个窟窿风水变好了也不一定。

“是到了检验步罡术的时候了!”

……

夜深人静,胡小仙听王云读着钦天监的密函,依然是让自己回京复命。

密函中虽然没有明确责怪,但胡小仙知道这只是碍着胡家脸面,若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五花大绑押回京城了。

自从上次丢了手艺,闹的杭城沸沸扬扬,钦天监密函便不断发来,她知道这其中鱼迩没起什么好作用,好不容易抓着自己的痛处,不往死里打小报告才怪。

若是自己走了,鱼迩便能顺理成章接手杭城的任务,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让她得了手,以后在执事堂就更嚣张了。

“不走!”胡小仙眉头紧皱,“就算走也要把周天杀了再走。”

任务已经变成次要的,现在她一门心思都是周天,黄粱宗不肯出面,杭城分院严防死守,天蓬阁又在京中不断声讨,说胡小仙欺压新任元子,图谋不轨。

所有事情都不顺,怎么像犯了太岁似的,胡小仙暗暗想道。

王云不敢多言垂手立在一旁。

“李书白呢?”胡小仙问道。

“他刚刚回来,还在隔壁房间等候。”

胡小仙明白,因为密函只准她一人听,所以李书白不敢贸然进入。

刚想唤人进来,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整个楼顶似乎都有晃动的迹象,两人被吓了一跳,王云慌忙祭出佩剑,挡在胡小仙身前。

声音似乎就是从隔壁传来的,胡小仙惊呼,“不好!”推开王云便向邻房跑去。

到地方时满屋尘土飞扬,而李书白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房顶硬生生被砸开一个大洞,因这里是顶楼,所以透过洞口刚好能看到外边的星空。

胡小仙跳出洞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回来时看到王云正蹲在地上检查伤势,忙问如何。

王云摇了摇头,“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

扒开李书白脑后头发,有个碗口大小的包,又红又鼓肿的晶莹剔透。

胡小仙弄不清什么状况,刚要认为是流星坠落,就发现墙上有一行大字,进来时尘土弥漫没有发现,走进观察只见上边写着,

“洗干净在床上等着老子”

字迹歪歪扭扭甚是眼熟,这句话胡小仙死也不会忘记,顿时双目喷出滔天怒火,不顾王云阻拦,纵身朝着天蓬阁飞去。

远处房顶上,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头灰尘还没来及掸去,目送胡小仙离开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方向应该是去天蓬阁了。

周天确定胡小仙走远后,呸的一声骂道,“就这智商也只能做个大小姐了。”

王云把李书白扶到床上趴好,为什么不敢躺?当然怕造成二次伤害,后脑勺那么大个包,就算不垫枕头都得支的老高,根本没法躺。

敲门声传来,王云以为是胡小仙回来,顿时松了口气,慌忙拉开房门。

一根木棍由远及近,还不等王云有所反应,便砸在他额头上,“duang”的一下,王云翻了个白眼应声倒地。

周天知道胡小仙一时半会回不来,便好心的把王云也抬到床上躺好。

看着床上的两人,一趴一躺,两个大包像俩红灯似的无比鲜艳,周天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杭城分院今晚是回不去了,便若无其事的来到一楼,开个房间住了进去。

小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带着周天去往客房,边走边说道,“客官晚上小心点,总觉得跟地震了似的,房顶晃晃悠悠的。”

……

周天的房间就在胡小仙楼下,鸳鸯楼共三层,伙计还特别吩咐顶楼并不对外开放,想来是胡家这位大小姐的私密领地。

一夜睡得安生,不知道胡小仙在天蓬阁干了什么,也不知道街上形色匆匆寻他的师弟,比上次去无衣巷捉他还要热闹。

直到楼上一阵怒吼,周天知道是胡小仙归来,心想天蓬阁这会该清净了,便收拾收拾回分院去了。

师兄弟见他回来,吓了一跳,有去通知院长的,有去通知黄芳子师姐的,还有吓得扭头就跑的,周天也没当回事,大大方方向自己房间走去,虽说没有屋顶,但好歹是间房,凑合凑合还能用。

直到被吕顽半道截着,周天才停住脚步。

“你干嘛去了?”

“我睡觉去了呗,找间客栈住了一宿。”周天实话实说。

“胡小仙昨晚来了,说你偷袭她的手下,直到天亮才走。”吕顽紧张的说道。

废话,她不走我也不敢回来啊,周天领着吕顽继续向住处走去,闻言嘿嘿一笑,“她那嘴说的哪能信,一会一个样,就是挑我的不是呗,甭搭理她就行。”

“你这是要去哪?”吕顽跟在周天身后,不安的问道。

“回房啊,屋顶没了又不是房塌了,该回去也得回去啊。”周天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你的房……真塌了……”吕顽弱弱的说道。

“什么?不应该啊,昨天我刚去过,好好的啊。”周终于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找不到你,就去把你房子拆了。”吕顽说道。

“院长呢?那老胖子也不管管?”周天看吕顽不像说笑,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喊道。

“嗯……院长和她一起拆的。”吕顽无奈的说道。

周天愣在原地,想不到光天化日还能出现这等强盗行径,“你们人呢?也不知道去拦着?”

吕顽翻了个白眼。

周天一想也对,钦天监的大人和天蓬阁的院长一起动手,也没人能拦得住,脱力般蹲在地上,

“完了,看来以后白天也得在你那凑合了。”这么一说,周天忽然又打起精神,心想这样也不错,随即改变方向朝吕顽住处走去。

吕顽无奈跟在身后,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

胡小仙找了周天一夜,没想到让他从眼皮子底下溜了,看着床上的两个红灯,心中第一次后悔没多带点人手在身边,事到如今又不好伸手向家里借人,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

忽然一只鸽子立在窗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胡小仙知是京城又来信了,心烦意乱过去查看,发现这次并不是催促回京,而是下发了新的任务。

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胡小仙眉头越皱越深。

这一天,天蓬阁塌了两间屋顶,一个是周天的卧房,一个则是师德堂。

任布行和白螃子两人躲在师德堂内,正补着上回被打断的小灶。

任布行还留了个心眼,将房门紧锁,交代弟子什么事都不准打扰,心想这次总不会再出差错了,便带着白螃子狼吞虎咽起来。

“嗖~”一阵破空声传来,像是屋顶上空有焰火飞过一般。

任布行鼓着嘴抬头向上看,不知道大白天谁在作妖,正自好奇间,“窟岔”一声,房顶已被撞出一个大洞,瓦片砖头掉下来,正砸中桌上的碗盘,又是一阵瓷器破碎之声。

纷乱过后,屋内已是尘土弥漫,就算脸对脸也看不清彼此。

始作俑者周天缓缓爬起来,疼的揉腰捏腿,待尘雾散去才看清眼前景象,只见任布行嘴角还挂着半截肥肉,眼睛瞪的像球一样,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吃着呢?吃吧吃吧,我先回去了。”周天说着拉开门向外走去。

任布行终于反应过来,师德堂塌房,象征意义远大于现实意义,气的他先把肥肉咽下去,也忘了什么院长不院长,法术不法术了,抄起龙头拐杖就冲了出去,

“周天!老夫给你拼了!”

这分院没法呆了,周天一溜烟跑回房间,先把书和三张秘籍收好,望着屋顶不禁叹气,一个大窟窿赫然在房中间。

眼看天色渐晚,周天收拾心情整装待发,向着吕顽的住处走去。

“凑合一晚不过分吧。”

……

第二天从吕顽床上醒来,周天搂着被子用力嗅了几口,“真香。”

昨晚并不像周天想的那么顺利,虽然吕顽答应他凑合一晚的要求,自己却跑了出去,说自有地方安睡。

周天当然知道她是去找吕木棠,也不说破,反正有地方睡就行,有没有人陪都无所谓。

吕顽此时推门进来,正看到周天搂着被子闻味,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快步走上来掀开被子。

“啊”的一声惨叫,吕顽转过头去,“你、你、你!”

不就没穿衣服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周天打了个哈欠,“你什么你,我吃这么大亏都没说什么,你还来劲了,哪天让我也看一下。”

说着起身套上衣服,悠闲的坐在桌旁倒杯水漱口,就像在自己房间般自在。

“大清早找我何事啊?”周天漱完口大大咧咧的问道。

吕顽不知身后情况任何,一直不敢回头,只是怒斥道,“赶紧回去!”

“回去?回哪去?屋顶都没了我还能去哪,修好之前我哪都不去了。”周天耍起无赖。

吕顽侧目撇了一眼,发现周天已经穿上衣服,便转身怒瞪着他,“你房子又不是我弄坏的,赖在我这做什么。”

周天不屑的哼了一声,故意说道,“不让住算了,天天往我那跑也没撵你,落难来你这避避,看给你嘚瑟的。”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吕顽见周天真的要走,听着他的话又有点于心不忍,忙问道,“你去哪?”

“还能去哪,不刮风不下雨的,大不了住树底下呗,要不还能咋的,去黄师姐那再凑合一晚?”周天说着就要拉开房门。

“算了算了,就在这吧,房子修好立马走人。”吕顽郁闷的说道,她还真怕周天去找黄芳子,这俩人平时就眉来眼去,过去说不定就干柴烈火了。

周天闻言像早有准备似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回身就躺到床上,“这不就对了吗,咱俩这关系,不说是手足情深那也是金风玉露了,这么见外干什么?你看我都不见外。”

吕顽拿他没办法,忿忿说道,“昨天那老头又来找你,成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哦?”周天坐起身来,瞬间来了精神,铅川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人才啊。

看着周天向外走去,吕顽赌气说道,“你在这可以,但是不准把别人带过来。”

周天闻言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带着铅川来到自己的房间,从瓦砾中清扫出可以坐人的地方。

铅川一脸懵逼的落坐,看着满屋疮痍,不解的问道,“这是?”

周天摆摆手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可是有消息了?”

铅川点了点头,“来找我的人是钦天监二司的李书白。”

这一天,天蓬阁塌了两间屋顶,一个是周天的卧房,一个则是师德堂。

任布行和白螃子两人躲在师德堂内,正补着上回被打断的小灶。

任布行还留了个心眼,将房门紧锁,交代弟子什么事都不准打扰,心想这次总不会再出差错了,便带着白螃子狼吞虎咽起来。

“嗖~”一阵破空声传来,像是屋顶上空有焰火飞过一般。

任布行鼓着嘴抬头向上看,不知道大白天谁在作妖,正自好奇间,“窟岔”一声,房顶已被撞出一个大洞,瓦片砖头掉下来,正砸中桌上的碗盘,又是一阵瓷器破碎之声。

纷乱过后,屋内已是尘土弥漫,就算脸对脸也看不清彼此。

始作俑者周天缓缓爬起来,疼的揉腰捏腿,待尘雾散去才看清眼前景象,只见任布行嘴角还挂着半截肥肉,眼睛瞪的像球一样,正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吃着呢?吃吧吃吧,我先回去了。”周天说着拉开门向外走去。

任布行终于反应过来,师德堂塌房,象征意义远大于现实意义,气的他先把肥肉咽下去,也忘了什么院长不院长,法术不法术了,抄起龙头拐杖就冲了出去,

“周天!老夫给你拼了!”

这分院没法呆了,周天一溜烟跑回房间,先把书和三张秘籍收好,望着屋顶不禁叹气,一个大窟窿赫然在房中间。

眼看天色渐晚,周天收拾心情整装待发,向着吕顽的住处走去。

“凑合一晚不过分吧。”

……

第二天从吕顽床上醒来,周天搂着被子用力嗅了几口,“真香。”

昨晚并不像周天想的那么顺利,虽然吕顽答应他凑合一晚的要求,自己却跑了出去,说自有地方安睡。

周天当然知道她是去找吕木棠,也不说破,反正有地方睡就行,有没有人陪都无所谓。

吕顽此时推门进来,正看到周天搂着被子闻味,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快步走上来掀开被子。

“啊”的一声惨叫,吕顽转过头去,“你、你、你!”

不就没穿衣服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周天打了个哈欠,“你什么你,我吃这么大亏都没说什么,你还来劲了,哪天让我也看一下。”

说着起身套上衣服,悠闲的坐在桌旁倒杯水漱口,就像在自己房间般自在。

“大清早找我何事啊?”周天漱完口大大咧咧的问道。

吕顽不知身后情况任何,一直不敢回头,只是怒斥道,“赶紧回去!”

“回去?回哪去?屋顶都没了我还能去哪,修好之前我哪都不去了。”周天耍起无赖。

吕顽侧目撇了一眼,发现周天已经穿上衣服,便转身怒瞪着他,“你房子又不是我弄坏的,赖在我这做什么。”

周天不屑的哼了一声,故意说道,“不让住算了,天天往我那跑也没撵你,落难来你这避避,看给你嘚瑟的。”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吕顽见周天真的要走,听着他的话又有点于心不忍,忙问道,“你去哪?”

“还能去哪,不刮风不下雨的,大不了住树底下呗,要不还能咋的,去黄师姐那再凑合一晚?”周天说着就要拉开房门。

“算了算了,就在这吧,房子修好立马走人。”吕顽郁闷的说道,她还真怕周天去找黄芳子,这俩人平时就眉来眼去,过去说不定就干柴烈火了。

周天闻言像早有准备似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回身就躺到床上,“这不就对了吗,咱俩这关系,不说是手足情深那也是金风玉露了,这么见外干什么?你看我都不见外。”

吕顽拿他没办法,忿忿说道,“昨天那老头又来找你,成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些什么。”

“哦?”周天坐起身来,瞬间来了精神,铅川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人才啊。

看着周天向外走去,吕顽赌气说道,“你在这可以,但是不准把别人带过来。”

周天闻言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带着铅川来到自己的房间,从瓦砾中清扫出可以坐人的地方。

铅川一脸懵逼的落坐,看着满屋疮痍,不解的问道,“这是?”

周天摆摆手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可是有消息了?”

铅川点了点头,“来找我的人是钦天监二司的李书白。”

这一天,天蓬阁塌了两间屋顶,一个是周天的卧房,一个则是师德堂。

任布行和白螃子两人躲在师德堂内,正补着上回被打断的小灶。

任布行还留了个心眼,将房门紧锁,交代弟子什么事都不准打扰,心想这次总不会再出差错了,便带着白螃子狼吞虎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