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着小调走出大门,回头望了眼通红的院墙,一面面锦旗随风波动,周天心中感慨万千,看来老子就是吃这碗饭的,穿越了都能这么备受瞩目。
还没来得及赋诗一首,就被人在身后拍了一下。
“大当家。”
周天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被人听了去,天蓬阁弟子成了大当家,怕是要上头条的,忙转身抬手“啪”的一声,也不管来人是谁,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瞎喊什么,你不怕死我还要脸呢。”周天压低声音嘶吼道,现在院里可是有钦天监的人,这要是让他知道,没错也得给自己挑点错出来。
王三捂着被打的脸,心想我声音也不大啊。
周天不等他说话,就拐着脖子把人夹到一旁角落,“你来干什么?”
王三褪去道袍,穿了一身候王寨特有的野人服饰,凑到周天耳朵边低声说道,“大当家一去不回,我们甚是想念,这次我带来了大当家心心念念的米皮。”说着从胳肢窝底下掏出一个纸包,恭恭敬敬的递到周天面前。
周天拿两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捏着米皮,又推还给王三,“自个留着吃吧。”
推让一番,见周天真心不收,而且还像是怕脏了手似的,王三便又收回胳肢窝底下。
“还有其他事么,没事的话我还得出趟差,就先不唠了。”周天说着就要走。
王三赶忙拉住周天,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扭扭捏捏的说道,“其实也有点事。”
周天想着没事也不会找自己,让他有屁快放。
“想问大当家那还有钱没,我好带回去。”王三故作轻松的说道。
“什么?问我要钱?”周天闻言一惊,也忘了小心,大声斥问道。
王三吓了一跳,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周天又往暗处走了走。
这个消息冲击力太大,周天也管不了那么多,继续说道,“候王寨那么多钱,还问我要?你良心不会痛么?”
王三等周天发泄一通后,才委屈巴巴的说道,“没办法啊,您又不让我们出去劫道,没有营生,寨子里百十号兄弟就是百十张嘴啊。”
“原来的钱呢,先拿着用啊。”周天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花完了。”
“花……花完了?”周天顿时心脏绞痛,那可是老子的钱啊,这才当土豪几天就破产了。
“是啊,就像刚刚贫道说的,百十张嘴啊,再没钱接济马上就要啃树皮了,您也知道候王寨本来也没几棵树。”王三耐心的解释着。
“行了行了。”候王寨的荒漠景象周天记忆犹新,老鼠皮都比树皮多。
百十号人,周天穿越前虽然是个大师,手底下的皮包公司也就三两个人,其中还包括一个陪吃陪睡的助理,哪带过这么多人,瞬间头皮发麻。
王三见周天不言语,继续说道,“现如今金库已经见底,若真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队伍就不好带了啊。”
周天挥了挥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等我想想办法。”
王三大喜,立马一改颓势,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就说大当家有办法,现在想在江湖上混,还得有脑子才行。”
周天忽然想起一事,急忙问道,“你出来带钱了么?”
王三还以为大当家试探自己,急忙掏出钱袋子晃了晃,“大当家看,就剩这么多了。”
周天直接把钱袋抓在手里,边数边说道,“正好我的钱请客用完了,先给我用用,回头想出办法再说。”
钱没拿到还把自己的钱玩丢了,王三当场呆住,看着钱袋不舍的说道,“大当家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刚刚说的是候王寨已经没钱了。”
“知道啊,你说的很清楚。”周天点了点头,“既然没钱了,也不差再少这一点半点的,刚好我得出远门,用钱的地方多。”
你出远门我跑的也不近啊,王三悔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做最后的努力,“大当家,我还得回去,这一路……”
没等王三说完,周天就掏出一个铜板扔了过去,“省着点花。”说完就转身离开。
王三虽然后悔,但依然记得自己的任务,紧跟两步又说了一遍,“大当家不能不管候王寨啊,那可是一百多张吃饭的嘴啊。”
周天摆了摆手,快步离开,留下王三独自站在微风中。
这时一个天蓬阁弟子出来扔垃圾,刚好看到王三,不耐烦的呵斥道,“要饭的别站这,赶紧滚一边去。”
王三知道这不是惹事的地方,唯有默默离开这伤心之地。
……
福城分院内,闫竹子找到院长王飘飘,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收到杭城飞鸽传书,钦天监的人已经到达,周天则被安排出门了,但是不知道去哪。”
王飘飘正在看一封友人的书信,努着厚厚的嘴唇,边看边说道,“还能去哪,肯定是扔咱们这了呗。”
闫竹子一愣,任布行三番两次的不允,这时怎么会答应,不解问道,“院长从哪得来的消息?”
“这还用得着消息么,钦天监的人住在杭城分院,那个老顽固哪敢放身边个惹祸精。”说着将书信放在一旁,这是王飘飘前段托总坛朋友询问周天信息,友人给予的回复,现在王飘飘已经知道周天元子的身份,大惑不解的自言自语,“怪不得你说他不可小觑,他就是杭城分院刚选上的元子,看来打伤白螃子的事也是真的了。”
闫竹子闻言点了点头,这么一来说得过去了,“那我们怎么安排?”
“当然是最高规格的招待,他不是爱排场么,那就让他见识见识福城分院的深浅。”王飘飘自信的说道。
“那可能又得劳烦师姐师妹们了。”闫竹子暗叹一口气。
王飘飘倒是大感兴趣,一个年轻修行人这么爱女色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旋又想起一事,拿起一旁的书信又看了一遍,看到元子下面周天的另一个身份,不禁叹了口气,“唉~可惜了。”
闫竹子听的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什么可惜了?”
“不该问的别问,忙你的去吧。”
王飘飘明白选席人的事乃是天蓬阁绝密,绝不能从她这说出去,天蓬阁总坛除了大元帅还有三个大将军,乃是最高的核心人员,各自掌握着极大的权力,其中一位大将军历代都是女子,席人便是供她们所用。
总坛的朋友肯告诉她这个消息就已经很够意思了,这种泄露机密的事也是冒着风险的,当然朋友更怕王飘飘乱来,若是不小心拔了大将军的头筹,破了席人的初元,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
又是风尘仆仆的一程,周天到达福城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一路上周天闲着无聊,就边走边运行天蓬阁功法,周天就是这么勤奋,闲着的时候从来不练功,平时练功都是选在睡觉前,用周天的话说,就是不能因为修仙耽误娱乐。
这次选在赶路时运功,本想增加脚力,能顺带炼体当然更好,没成想倒是暗暗契合了动功之道。
正所谓静为动之应,动为静之用,如果原来的睡觉运功属于静功,那行走中的运功即是动功,两者相得益彰,更是出现了事倍功半的效果。
一路下来周天不光不觉疲惫,反而五肢有力亢奋不已。
刚走进城门,就看到一个长相俊秀身材纤细的女道站在门口,周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敢问可是杭城分院的周天师兄?”女道发现周天看自己,不光不躲反而还走了过来。
周天一愣,这怎么话说的,自己已经出名到福城了?点点头表示没错。
女道见周天点头,忙施礼道,“福城分院醉淳子恭迎周师兄。”
“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周天大惑不解的问道,总不会是任布行良心发现,提前告诉他们了吧。
醉淳子在前方引路,高兴的说道,“是二师兄让我来等着的,才等了一个时辰就接着你了,我运气还不错。”
周天知道醉淳子口中的二师兄就是闫竹子,虽然还是不明白他怎么提前知道自己要来,但是有美女相伴也懒得管那么多。
只听醉淳子继续说道,“二师兄吩咐在四个城门都留了一人等候,看来其他师妹要白等了。”
不光周天心情不错,见了他小白脸的长相,醉淳子心里也荡荡悠悠,不是说福城分院没美男,而是这个周天眼睛里透着那么一股子浪劲,这可是其他人少有的。
一路边说边走,终于来到坐落在城中心的福城分院,与杭城分院的江南庭院风格不同,这里更肃穆气派一些,院墙高耸大门宽阔,两侧还各有一个圆拱侧门,俨然就像一个城中之城一般。
一张四人宽红毯从门内伸出,直铺到大街上,刚走上红毯便院门大开,两排女道鱼贯而出站在两侧,一个个都泛着善意的笑容。
周天走在红毯上恍如隔世,仿佛到了前世的高级会所,还是那种可以选人的高级会所。
醉淳子一路向周天介绍着福城分院的历史和特色,像导游一般亲切又专业。
“院长和闫竹子正在大堂等着,周师兄随我来。”
“哎呀,怎么能劳动院长大驾呢,太抬举我了,使不得使不得。”周天假惺惺的推辞着。
“周师兄太谦虚了,您可是福城分院的恩人,二师兄及其他师弟共九人因你得救,何尝不是救福城分院于水火。”醉淳子真诚的说道。
周天听的大感受用,哈哈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谬赞了。”
醉淳子看周天听的高兴,继续说道,“不光院长和二师兄,有大师兄尔垂子,和师弟毕凉子、寿博子、焦丫子,还有好多师妹们,都在等候周师兄。”
周天听到有师妹们候着,难得的没被吸引注意力,而是对这些人名有了新发现,这福城分院起名字真的挺绝的,眼珠子耳垂子鼻梁子嘴唇子,还有手脖子脚丫子。
“你现在就算说有皮燕子我都不惊讶。”周天忍不住纳纳说道。
“皮燕子师叔已经久不问世事,难得还有人记得他。”醉淳子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周天如此见多识广。
周天满头黑丝……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在醉淳子身后。
周天被拦在房间里,吕顽堵住屋门不让他出去。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不反对你拉架,但是你完全可以等我打完他,再拉开我嘛。”周天的做人准则就是,占便宜永远是第一位的,骂人先出口,打人先动手,哪怕打完就跑也得占尽先机。
因为无论打骂,先出手的人永远是占便宜的一方,就拿两人对骂来说,后骂的人永远是站在报复的立场骂人,所以后骂者越愤怒,只能代表先骂者越成功。
基于此理周天很是后悔这一巴掌没提前扇出去。
吕顽叹了口气,“你知道他是谁么?”
“他爱谁谁,他知道我是谁么?”周天又老生常谈的搬出了这个话题。
吕顽大惑不解,“他当然不知道你是谁了,你只是一个低等弟子,他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那不就得了,他连是谁打的他都不知道,能奈我何。”周天理直气壮的说道。
吕顽这才想通其中玄机,不禁呆住,合着这是准备打完就跑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钦天监的监工如果被打,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挖出你来,到时候可不像任院长那样和你小打小闹。”吕顽认真的说道,“再者说了,他身旁那位也不会容你胡闹,你连他的修为都看不透,怎么能鲁莽行事。”
“我呸。”周天满脸不屑,无所谓的说道,“什么玩意,一个炼气期开头一个凝神期不稳有什么可嘚瑟的。”
吕顽听的一惊,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才炼精期么,怎么能看到这些?”
周天心想我哪知道为什么,但是以哥的自信,打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四大金刚五个人都拿下了,还怕两个装逼犯么。
看吕顽还要追问,周天忙打岔应付过去。
……
黄芳子把两人安顿好,便匆匆去见任布行,把刚刚发生的事如实汇报。
任布行摇了摇头,暗叹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现在想要见您,怎么安排?”黄芳子问道。
“来的是谁?”任布行答非所问。
黄芳子已经了解清楚,答道,“钦天监监工张仕祠。”
“他啊。”任布行面无表情,“看来钦天监是花心思了,先不着急,就说我事务繁忙,抽出时间再请他们过来。”
黄芳子明白了任布行的意思,“那周天呢?还让他去福城分院么?”
“让他赶紧滚!”任布行每逢周天,便控制不住情绪,什么城府涵养瞬间就抛到脑后。
黄芳子忍不住笑了,能把任布行逼成这样,周天也算是第一人,随即点了点头告退离去。
张仕祠是张家新起的人物,虽不是嫡系传人,但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一入钦天监便倍受瞩目,那么多监工不派,派个张家的后人,看来他们也怕在杭城吃瘪。
张家的人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小辈而已,任布行如是想到,先晾一晾挫挫锐气,看他是个什么行事作风再说。
……
黄芳子忙完一圈,来到周天住处,看到周天和吕顽一个盘腿坐在床上,一个堵在门口,不解问道,“怎么还守着门,周师弟还要出去?”
吕顽对黄芳子一直不感冒,突然这么关心周天,一定非奸即盗,谁知道到底什么用心,没好气的说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黄芳子大惑不解,虽说周天现在胆子大了,也不至于不把钦天监放在眼里吧,“你当张仕祠是白师兄呢?真跟他闹起来别说你,整个杭城分院都得受牵连。”
周天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解的看向两人。
倒是吕顽皱起眉头,“原来是张家的人,我说怎么这么跋扈。”
黄芳子闻言挑了挑眉,自己只说了名字并没提张家,没想到吕顽会知道这么多,“你认识他?”
吕顽自知失言,淡淡说道,“听说过而已。”
黄芳子看出吕顽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只是告诉周天,任布行已允许他走访福城分院,以此打发周天。
“我不走,他他喵的一个外人把我挤走算怎么回事。”周天愤愤不平的说道,知道那人是张家的人后,他倒是消了点气,但是打不了明锤打闷棍,找机会也得收拾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走。
黄芳子也是一根筋,偏偏就是看他个样子觉得新鲜,闻言露出一抹笑意,眼泛春光的看着周天。
吕顽看到黄芳子花痴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心中五味杂陈,她不会……真看上这嫩草了吧。
周天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看这架势大有晚节不保的趋势,他哪能受得了这个,讪讪的提议道,“要不吕师弟你先出去一下?”
黄芳子误会了,以为周天要去寻仇,忙柔声劝道,“你就当为了杭城分院,为这些师兄弟,就当为了……”黄芳子越说脸越红,越说声音越小。
话还没说完,吕顽就忍不住了,一股恶寒从背脊升起,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行了,别为这为那了,快去福城分院玩吧,那边师姐多。”此言直指周天要害,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吕顽已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而且认识的还很正确。
周天闻言拍案而起,大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走还不行么。”说着便开始收拾行李,大有英雄一去不复返之意。
周天被拦在房间里,吕顽堵住屋门不让他出去。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不反对你拉架,但是你完全可以等我打完他,再拉开我嘛。”周天的做人准则就是,占便宜永远是第一位的,骂人先出口,打人先动手,哪怕打完就跑也得占尽先机。
因为无论打骂,先出手的人永远是占便宜的一方,就拿两人对骂来说,后骂的人永远是站在报复的立场骂人,所以后骂者越愤怒,只能代表先骂者越成功。
基于此理周天很是后悔这一巴掌没提前扇出去。
吕顽叹了口气,“你知道他是谁么?”
“他爱谁谁,他知道我是谁么?”周天又老生常谈的搬出了这个话题。
吕顽大惑不解,“他当然不知道你是谁了,你只是一个低等弟子,他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
“那不就得了,他连是谁打的他都不知道,能奈我何。”周天理直气壮的说道。
吕顽这才想通其中玄机,不禁呆住,合着这是准备打完就跑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钦天监的监工如果被打,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挖出你来,到时候可不像任院长那样和你小打小闹。”吕顽认真的说道,“再者说了,他身旁那位也不会容你胡闹,你连他的修为都看不透,怎么能鲁莽行事。”
“我呸。”周天满脸不屑,无所谓的说道,“什么玩意,一个炼气期开头一个凝神期不稳有什么可嘚瑟的。”
吕顽听的一惊,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才炼精期么,怎么能看到这些?”
周天心想我哪知道为什么,但是以哥的自信,打他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四大金刚五个人都拿下了,还怕两个装逼犯么。
看吕顽还要追问,周天忙打岔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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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芳子把两人安顿好,便匆匆去见任布行,把刚刚发生的事如实汇报。
任布行摇了摇头,暗叹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现在想要见您,怎么安排?”黄芳子问道。
“来的是谁?”任布行答非所问。
黄芳子已经了解清楚,答道,“钦天监监工张仕祠。”
“他啊。”任布行面无表情,“看来钦天监是花心思了,先不着急,就说我事务繁忙,抽出时间再请他们过来。”
黄芳子明白了任布行的意思,“那周天呢?还让他去福城分院么?”
“让他赶紧滚!”任布行每逢周天,便控制不住情绪,什么城府涵养瞬间就抛到脑后。
黄芳子忍不住笑了,能把任布行逼成这样,周天也算是第一人,随即点了点头告退离去。
张仕祠是张家新起的人物,虽不是嫡系传人,但也算是个世家子弟,一入钦天监便倍受瞩目,那么多监工不派,派个张家的后人,看来他们也怕在杭城吃瘪。
张家的人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小辈而已,任布行如是想到,先晾一晾挫挫锐气,看他是个什么行事作风再说。
……
黄芳子忙完一圈,来到周天住处,看到周天和吕顽一个盘腿坐在床上,一个堵在门口,不解问道,“怎么还守着门,周师弟还要出去?”
吕顽对黄芳子一直不感冒,突然这么关心周天,一定非奸即盗,谁知道到底什么用心,没好气的说道,“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黄芳子大惑不解,虽说周天现在胆子大了,也不至于不把钦天监放在眼里吧,“你当张仕祠是白师兄呢?真跟他闹起来别说你,整个杭城分院都得受牵连。”
周天倒是没想这么多,不解的看向两人。
倒是吕顽皱起眉头,“原来是张家的人,我说怎么这么跋扈。”
黄芳子闻言挑了挑眉,自己只说了名字并没提张家,没想到吕顽会知道这么多,“你认识他?”
吕顽自知失言,淡淡说道,“听说过而已。”
黄芳子看出吕顽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只是告诉周天,任布行已允许他走访福城分院,以此打发周天。
“我不走,他他喵的一个外人把我挤走算怎么回事。”周天愤愤不平的说道,知道那人是张家的人后,他倒是消了点气,但是打不了明锤打闷棍,找机会也得收拾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走。
黄芳子也是一根筋,偏偏就是看他个样子觉得新鲜,闻言露出一抹笑意,眼泛春光的看着周天。
吕顽看到黄芳子花痴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心中五味杂陈,她不会……真看上这嫩草了吧。
周天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看这架势大有晚节不保的趋势,他哪能受得了这个,讪讪的提议道,“要不吕师弟你先出去一下?”
黄芳子误会了,以为周天要去寻仇,忙柔声劝道,“你就当为了杭城分院,为这些师兄弟,就当为了……”黄芳子越说脸越红,越说声音越小。
话还没说完,吕顽就忍不住了,一股恶寒从背脊升起,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行了,别为这为那了,快去福城分院玩吧,那边师姐多。”此言直指周天要害,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吕顽已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而且认识的还很正确。
周天闻言拍案而起,大怒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走还不行么。”说着便开始收拾行李,大有英雄一去不复返之意。
周天被拦在房间里,吕顽堵住屋门不让他出去。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不反对你拉架,但是你完全可以等我打完他,再拉开我嘛。”周天的做人准则就是,占便宜永远是第一位的,骂人先出口,打人先动手,哪怕打完就跑也得占尽先机。
因为无论打骂,先出手的人永远是占便宜的一方,就拿两人对骂来说,后骂的人永远是站在报复的立场骂人,所以后骂者越愤怒,只能代表先骂者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