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了?”大师兄白螃子边走边问,肥硕体型丝毫没有减缓其前进的步伐,脸上肥肉随着脚步调皮的左右摇摆。
“错不了,我找了好几个人确认,就是周师兄。”一个师弟跟在白螃子身侧,悄声回报刚刚得来的消息。
白螃子面色阴沉,不满的撇了一眼,“夜不归宿已是大错,若是再混迹青楼更是大忌,明天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一定,还叫的哪门子师兄。”
一侧的师弟闻言脸色苍白,退入队伍不敢再言语。生怕因一句话让白螃子记恨上自己。
能在天蓬阁受赐法号,白螃子当然不是等闲之辈,这预示他未来在天蓬阁必然会有一番成就。
这位大师兄一直以来就看周天不顺眼,一是因为他唯唯诺诺女子般的性格,二来杭城分院唯一的女师叔吕木棠对他另眼相看。
所以欺负这个师弟早已是家常便饭。
不光白螃子习以为常,就连被欺负的周天也习惯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天蓬阁三年一次的元子选拔,呼声最高的白螃子没选上,却选了一个炼精期的小白脸,这让刚刚步入练气期的白螃子怎么受得了,气的好几晚睡不踏实,硬生生瘦了一斤。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斤肉之仇不共戴天。
元子是什么?那是天蓬阁培养优秀弟子最重要的一步,每次由各地分院举荐,天蓬阁总坛审查后亲自决定,一年观察期通过便可入京城总坛,由最优秀的师父教导。
杭城分院本意也是推送白螃子入京镀金,所以随意找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师弟陪选,谁知道总坛抽哪门子疯,居然选了个周天。
所以众人这次的行动,绝不像平常般不痛不痒,誓要将周天逐出杭城分院。
想到这,白螃子气冲冲的加快了脚步。
……
房间内,一男一女还在尴尬的对峙,一个花枝招展,一个白花花的直反光,愈发安静的气氛,让周天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显得格外刺耳。
花姨从刚开始的不解到愤怒,现在反而变的饶有兴致起来。
这人得多大脸?一刻钟连个裤子都没穿上。
花姨正看的出神,房门被一个小厮推开。
周天倒还好,毕竟是第二次被人破门而入,反倒是花姨,被自家下人吓了一跳。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撞进屋内。
“老板,不好——”小厮这才看清屋内情形,惊的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忍不住问道,“您又接客了?”
啪~
话还没说完,小厮就被花姨一巴掌打倒在地。
花姨瞪着眼睛,气不打一出来,“接你大爷的客,有屁就放。”
花姨看着小厮,周天却在看花姨。
这手劲,这措辞,啧啧啧。
周天一边赞叹一边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小厮本就跑了两条街,气还没喘匀,又挨了一巴掌,满头金星的爬起来,“不好了,天蓬阁一群人来咱们这捉奸了。”
啪~又是一巴掌过去。
如果说第一巴掌是把人打倒,那么这一巴掌绝对算得上把人扇飞。
“吃了迷魂药了你!老娘这是青楼,捉哪门子的奸?”连续被惊吓被调戏的花姨,忍耐早就在周天白花花的身上耗尽,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厮忍痛撑起半边身子,将天蓬阁众人正在赶来的事告诉花姨。
再看周天,一巴掌的功夫已穿戴整齐,充分证明了人在危机下的无穷潜力。
“他们到哪了?”周天先一步反应过来,知道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哟,公子这不是穿的挺快的么,我还以为您连穿衣服都是头一遭呢。”花姨闻言转过头,看到穿着衣服的周天还有点不习惯,微微错愕后没好气的说道。
周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修士逛青楼被抓现行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再介意花姨语气,随手掏出身上的银子。
花姨见状立刻变了脸,掩面娇笑着挽向周天。
在周天的脑子里,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是小事,即使换了时间换了环境,人爱钱的本性仍是依然,心中顿感欣慰,对这个新世界平添了几分归属感。
“这点钱给姑娘买点燕窝压压惊,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说着拿出一大半银子塞到花姨怀中,本就大手大脚又对银两毫无概念,可不管这是原宿主的全部家当。
“哎呦喂,周公子您老太客气,我们开门做生意哪有怕麻烦的道理,我这就喊姑娘进来给您续上。”
说着就要去喊人。
周天一把揽住花姨的蛮腰,忙说道,“改日改日。”说着把剩下的银子扔到小厮面前。
“出去拦住天蓬阁的人,嘴巴放严实点,就当没见过我。”
小厮刚刚还捂着脸爬不起来,这时捡起银子噌的站起,“怎么地上有袋银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掉的。”说完就像看不到周天般冲了出去。
周天满意的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道,“这里应该还有后门,劳烦花姨带个路。”说完潇洒的甩了甩来不及整理的头发。
这哪是雏?这没有几年逛青楼的经验断然不能跑的这么潇洒。不过知道这主是天蓬阁的弟子后,花姨哪还敢多言语,忙引着周天向后门遁去。
借着月光,周天回望一眼这所青楼,露出一抹惊叹。
“无衣巷,好名字啊。”
……
夜色中,周天凭脑海模糊的记忆向回摸索着,连续走错折返三四次,才终于回到住处。
后院里,偌大的院子整齐的坐落几列房舍,并不像周天想象中的破败,而是精致典雅别具一格,像是书房一样。
悄悄进入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陷入沉思。
一路回来,周天已经欣然接受了新身份,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不如安心融入,关于这点他倒是想的很开。
既然如此,就要先把情况捋一捋。
这里的周天在天蓬阁是一个低级弟子,用现在周天的眼光来看,就是个懦弱的小娘炮,根本没人愿意搭理,平日里也就跟一个同样娘们兮兮的师弟混在一起。
倒是教授功法的女师叔吕木棠常常关照周天,说起吕师叔可不是凡人,不光姿色俱佳,身份背景更是异于他人。
身为中原吕家嫡系传人之一,三十多岁依然孤身一人,常年在杭城分院执教。中原吕家在八大家族中虽说不上出类拔萃,但也算是中上底蕴,所以在杭城分院,哪怕是院长也要让她三分。
重点是吕木棠似乎也不喜欢大师兄白螃子。
周天顺着模糊的记忆抽丝剥茧,一点一点的开始挖掘,忍不住感叹道,“有这大腿不抱,整个就一傻白甜啊。”周天边回忆边抱怨原主人。
再说回今晚想要抓自己的人,大概率就是被自己抢了元子之位的白螃子,此人该倒是有点麻烦。
若是一味忍让,直到进京前怕是都没好日子过,再结合原周天被欺负的经历,牛批哄哄的周天大师哪能忍得了这个。
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哪能越穿越不如从前,孙子的身份显然不适合自己,周天坚定的摇了摇头。
“tmd,在老子穿越的剧情里还能让你给欺负了?”瞬间周天上世的傲娇劲也上来了,老子好歹是个天蓬阁元子,过个几年那就是飞出鸡窝的凤凰,原主人傻白甜不知利用,可不代表叱咤风云的老油条不在意。
这么一想,你一个废物胖子算什么东西,明天若是识相就老实待着,若还是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拿你立威了。
打的一拳开,免的百拳来,反正有吕师叔在,老子不信她不管我。
别说,吕师叔这年纪,倒是跟原来的自己挺登对,想到这周天忍不住露出坏笑。
可是。。。这么好的前程,这傻子为什么要去自杀呢?每当想到自杀原因,周天的脑中都会白光一闪,瞬间被空白占满,仿佛有什么不堪的记忆被原主人抹去了。
这个小插曲成了周天穿越后的第一个悬案,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很久仍一无所获,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模糊间,算是掌握了大致情况,这个修仙世界跟周天想象中还是有些区别的。
例如在周天原来的世界,修行理论各家说各话,气功、丹法、禅修、瑜伽层出不穷,但是能修出真气迈入门槛的几乎没有,像周天这种走江湖敛财的大师,大多都是用理论去堵别人的嘴。
这里就不一样了,或许是天地灵气充沛,有着大把年轻人可修出先天真气,步入修仙大门。
虽然阶段依旧是老生常谈的炼精、炼气、化神、返虚、合道,但有真气的实践流和没真气的空谈流可是天壤之别,穿越前的周天就算是抬杠走遍天下,运功毛线没有的空谈一流。
在这里理论反倒成了稀有东西,基本上都是一招鲜吃遍天,老师怎么说徒弟就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其中原理,刚好跟周天原来的世界相反。
天蓬阁也不是周天原以为的洞天福地,而是一个庞大的修仙学府,集道德、功法、术法、外丹医道、星象理法的教授于一体,在缺少理论支撑的世界独树一帜,屹立千年而不倒。
因为是学府,择址当然也不全在深山老林,例如周天所在的杭城分院,就坐落在杭城城南一个安静的角落,充分体现了大隐于市的思想核心。
昨晚周天就吃了上世经验的亏,出过无衣巷便向城外跑去,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住处应该在相反的方向,白白浪费了大把的睡觉时间。
……
第二天天刚亮,房门就被人撞开,只见一个弱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此人便是周天交好的师弟,名叫吕顽。
二人交好的原因,大抵是相似娇柔的性格,外加同样俊俏的小白脸,这种cp引来风言风语数不胜数,只是俩人清者自清不去理会,也不敢去理会。
吕顽看到仍在呼呼大睡的周天,终于松了口气,没有想象中的重伤不起,也没有五花大绑等后发落。
“你昨晚跑哪去了?”
本就在青楼折腾半宿,又找天蓬阁找了半宿,再加上摸黑翻墙,待回到住处天已将白,周天只觉得刚睡着就被叫醒。
周天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
清秀的面容,白皙的皮肤,眉眼间似有二月春风,唇舌动若闻七弦呜鸣。
哪怕周天不好男色,也不由看的心头一荡,认出是师弟吕顽后,忙心中默念罪过,祈祷原来的宿主千万别是龙阳中人,否则……这种师弟谁顶得住……
七月十七,对于气功大师周天来说,本该是个好日子。
他的全国巡回演讲会:“周天教你小周天”就定在今天隆重开讲。
可是这个千挑万选的良辰吉日,却让周天翻车了。
没错,翻车了,就是字面意思翻车了。
当他的豪车四轮朝天的那一瞬,周天却在脑中歇斯底里着,“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直到两眼被黑暗淹没,意识逐渐消散。
……
一阵香气袭来,周天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中以为又宿醉在了女助理的卧室,习惯性的将手向身旁摸去,寻找那一抹熟悉的体温,忽然脑中弹出刚刚的车祸画面,猛地惊醒。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置身一间秀房中,古色古香的床幔,把白净瘦弱的身体罩的严严实实。
糊里糊涂的,就这么从圈子里备受尊敬,走江湖敛财的“大师周天”,变成了一个天蓬阁炼精期修士周天,虽然专业对口,却略显屈才。
要说起这天蓬阁,那可是大有来头。
天蓬阁是什么?是所有修行人梦寐以求的宝地,朝廷官府认证的修行宗门大v,半神的圣地散仙的摇篮,与京城钦天监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致掌握情况后,周天先在身上摸索一番,毕竟是第一次穿越,又是出现在闺房,为免意外还是确认一下五肢是否健全。
片刻,周天抬头满意的笑了,开始四处打量陌生的环境,努力回忆身在何处。
同样是七月十七,同样是叫周天,同样是千挑万选出了这个日子,只不过修士周天认为这个日子更适合寻死。
没错,一个炼精期的修士,来到青楼寻短见了。
选在这的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生的清白就不愿再死的清白,便要先污了这清白身子再死。
刚开始还算妥当,选花魁,宽衣带,服剧毒,一切顺理成章。
可能是第一次服毒药吃多了,也可能是由于激动吸收太快,反正是两个身子刚贴在一起,寻死的周天就提前一命呜呼了,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污了没有。
“真尼玛有病。”大师周天愤愤不平的抱怨着修士周天,痛心疾首的说道,“就tm不会办完事再吃药么,当这是六个核桃呢?”
虽然不关周天什么事,但刚回忆到关键时刻就断片,这谁能受得了,就好像一个正常男人打开浏览器输入常备网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却突然被404了一样。
活动着死而复生的身体,裹着床单就蹦下床,找衣服时还不忘对着镜子欣赏新面容。
自我陶醉时,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三男一女冲了进来。
众人与活蹦乱跳的周天打了个照面,双双愣在当场。
周天见众人手里拿着的不是草绳就是竹席,顿时想通这是要来埋尸了。
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床单,向带头的风韵女子说道,“花姨来的正好,刚刚的姑娘跑哪去了?”
花姨便是这间青楼的老鸨,她还没说话,身后的姑娘就一声尖叫,“诈尸啦!”随即翻个白眼昏了过去。
好在老鸨花姨见多识广,先借烛光确认周天有影子,又看向周天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奇异又熟悉的眼神,这顶多就是个狼怎么可能是鬼?
花姨不动声色的向身后摆了摆手。
临时组建的埋尸小分队得令匆匆退出房间。
当然了众人也没白来,走时还把地上昏倒的女子给抬了出去。
花姨扭到周天身前,上下打量这个裹床单的年轻人,撇了撇嘴,“周公子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怎么能装死吓唬姑娘。”身为一个开青楼的老江湖,当然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
可惜周天现在已经换了个人,一个小时前还是大师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看老鸨没完没了便嘻嘻哈哈的说道,“误会误会,刚才那姐姐太赤诚,我一时激动没发挥好,快喊她进来,我赔个不是。”
“哦~”花姨故意拉着长音说道,“原来是个雏啊。”
说着翻了个白眼,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讥笑,瞬间击中了周天灵魂深处。
周天两世为人,床上床下摸爬滚打几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随手将裹身床单扔在地上,拿起衣服大大方方的开始穿,用行动准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以及对雏这个称呼的无声反驳。
这一波操作倒是把老鸨给看呆了,心想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是不一样,和刚来时的偷偷摸摸判若两人。
只不过……怎么穿这么慢呢?
难道……是要勾引老娘?
其实此时的周天内心慌的一批,他不是不想穿快,可是里里外外好几层,第一次穿古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穿。
不懂也不能露怯,这是周天的做人准则,身为一位走江湖多年的大师,脸皮自然是千锤百炼,当下旁若无人的边研究边穿。
……
在离周天两条街的不远处,一众修士气势汹汹的走过,身上都穿着相似的白色道袍,袖口上的“杭”字十分醒目。
领头的正是天蓬阁杭城分院大师兄——白螃子。
气焰之跋扈,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连过路的差人都避让三分,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让路。
七月十七,对于气功大师周天来说,本该是个好日子。
他的全国巡回演讲会:“周天教你小周天”就定在今天隆重开讲。
可是这个千挑万选的良辰吉日,却让周天翻车了。
没错,翻车了,就是字面意思翻车了。
当他的豪车四轮朝天的那一瞬,周天却在脑中歇斯底里着,“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直到两眼被黑暗淹没,意识逐渐消散。
……
一阵香气袭来,周天抽了抽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中以为又宿醉在了女助理的卧室,习惯性的将手向身旁摸去,寻找那一抹熟悉的体温,忽然脑中弹出刚刚的车祸画面,猛地惊醒。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置身一间秀房中,古色古香的床幔,把白净瘦弱的身体罩的严严实实。
糊里糊涂的,就这么从圈子里备受尊敬,走江湖敛财的“大师周天”,变成了一个天蓬阁炼精期修士周天,虽然专业对口,却略显屈才。
要说起这天蓬阁,那可是大有来头。
天蓬阁是什么?是所有修行人梦寐以求的宝地,朝廷官府认证的修行宗门大v,半神的圣地散仙的摇篮,与京城钦天监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致掌握情况后,周天先在身上摸索一番,毕竟是第一次穿越,又是出现在闺房,为免意外还是确认一下五肢是否健全。
片刻,周天抬头满意的笑了,开始四处打量陌生的环境,努力回忆身在何处。
同样是七月十七,同样是叫周天,同样是千挑万选出了这个日子,只不过修士周天认为这个日子更适合寻死。
没错,一个炼精期的修士,来到青楼寻短见了。
选在这的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生的清白就不愿再死的清白,便要先污了这清白身子再死。
刚开始还算妥当,选花魁,宽衣带,服剧毒,一切顺理成章。
可能是第一次服毒药吃多了,也可能是由于激动吸收太快,反正是两个身子刚贴在一起,寻死的周天就提前一命呜呼了,到了也不知道到底污了没有。
“真尼玛有病。”大师周天愤愤不平的抱怨着修士周天,痛心疾首的说道,“就tm不会办完事再吃药么,当这是六个核桃呢?”
虽然不关周天什么事,但刚回忆到关键时刻就断片,这谁能受得了,就好像一个正常男人打开浏览器输入常备网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却突然被404了一样。
活动着死而复生的身体,裹着床单就蹦下床,找衣服时还不忘对着镜子欣赏新面容。
自我陶醉时,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三男一女冲了进来。
众人与活蹦乱跳的周天打了个照面,双双愣在当场。
周天见众人手里拿着的不是草绳就是竹席,顿时想通这是要来埋尸了。
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床单,向带头的风韵女子说道,“花姨来的正好,刚刚的姑娘跑哪去了?”
花姨便是这间青楼的老鸨,她还没说话,身后的姑娘就一声尖叫,“诈尸啦!”随即翻个白眼昏了过去。
好在老鸨花姨见多识广,先借烛光确认周天有影子,又看向周天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奇异又熟悉的眼神,这顶多就是个狼怎么可能是鬼?
花姨不动声色的向身后摆了摆手。
临时组建的埋尸小分队得令匆匆退出房间。
当然了众人也没白来,走时还把地上昏倒的女子给抬了出去。
花姨扭到周天身前,上下打量这个裹床单的年轻人,撇了撇嘴,“周公子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怎么能装死吓唬姑娘。”身为一个开青楼的老江湖,当然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
可惜周天现在已经换了个人,一个小时前还是大师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看老鸨没完没了便嘻嘻哈哈的说道,“误会误会,刚才那姐姐太赤诚,我一时激动没发挥好,快喊她进来,我赔个不是。”
“哦~”花姨故意拉着长音说道,“原来是个雏啊。”
说着翻了个白眼,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讥笑,瞬间击中了周天灵魂深处。
周天两世为人,床上床下摸爬滚打几十载,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随手将裹身床单扔在地上,拿起衣服大大方方的开始穿,用行动准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以及对雏这个称呼的无声反驳。
这一波操作倒是把老鸨给看呆了,心想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是不一样,和刚来时的偷偷摸摸判若两人。
只不过……怎么穿这么慢呢?
难道……是要勾引老娘?
其实此时的周天内心慌的一批,他不是不想穿快,可是里里外外好几层,第一次穿古装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穿。
不懂也不能露怯,这是周天的做人准则,身为一位走江湖多年的大师,脸皮自然是千锤百炼,当下旁若无人的边研究边穿。
……
在离周天两条街的不远处,一众修士气势汹汹的走过,身上都穿着相似的白色道袍,袖口上的“杭”字十分醒目。
领头的正是天蓬阁杭城分院大师兄——白螃子。
气焰之跋扈,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连过路的差人都避让三分,点头哈腰的站在一旁让路。
七月十七,对于气功大师周天来说,本该是个好日子。
他的全国巡回演讲会:“周天教你小周天”就定在今天隆重开讲。
可是这个千挑万选的良辰吉日,却让周天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