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图皓眨着眼,“卓子,你……”难不成他刚才略带赔罪性质的主动都是白费功夫。
“昕越出国到底为什么?在国内,你家根本不会动他,还不到时候。”
常图皓叹口气,跟老昕卓玩心眼,简直是自找死路。他在外面再怎么蹦跶都跳不出老昕卓的手掌心。
“不就是为了咱儿子吗。我安排代孕的那个去国外待产,虽然有专业人士照顾,但我不太放心。万一被我家里人找到了,先一步把咱儿子抢过去了,那可怎么办。”
老昕卓皱了皱眉:“昕越在那里,你们家里人就不敢动手。”
常图皓清了清嗓子,看着天花板,“呵呵,十个老昕越都挡不住那些人,不过嘛……你弟弟住的房子是我哥们的,你们见过,就是东子。东子家里虽然不待见东子,但既护短又好面子,那些人不会轻举妄动。而且你放心,东子是直的,笔直笔直比混凝土桩还要直,掰裂了都弯不了。”
老昕卓眯起眼,咬着烟蒂没出声。
“你真的可以放心,你弟弟不会出事的,做产检的医院里我也安排了人,就是好上个双重保险。你弟弟现在过得好着呢,每天没事还可以去大学里逛逛,听音乐会,找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喝下午茶,日子滋润着呢。指不定等他回来会带个国际友人呢。”
老昕卓翻了个白眼,还国际友人,金毛绿眼,不把爹妈吓死也够招摇的。
常图皓侧过身,悄悄叹了口气,小心肝嘣嘣直跳,日后老昕卓要是知道,在东子住宅方圆一公里的地方住着什么人,不知道他躺平了任老昕卓干能不能让这人消气。
老昕卓伸手揽着常图皓的腰,将人翻过来,贴着自己的胸口,低声说:“你要是还有什么该说的没说,趁早去庙里求求,让菩萨保佑千万别让我知道了。”
常图皓身体发颤,闭上了眼,带着浓浓得鼻音:“我是无神论者,睡觉睡觉。”
老昕卓哼了声,闭上眼,还是摸了摸常图皓的后背,傻孩子吓得不轻,都发抖了。
黑暗的室内,常图皓听着老昕卓的心跳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闷声说:“我不会害你的,也不会害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