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让厨师炒了几个时令小菜,坐在一边笑眯眯地:“常总,有件事想问下你,熊哥怎么死的。”
老昕卓挑高了眉,“谷缜。”
谷缜拿起筷子沾了酒在桌面画着圈,“常总,明人不说暗话,虽然我不太懂工程,但就那档子事,前后穿起来,傻子都能想明白了。”
强子低下头,剥花生米,却留下了壳扔了花生。
老昕卓倒了杯酒,这话谷缜不该问。真要问,也该是他在私下和常图皓说。
“卓子,你也别以为我是要为熊哥出头。我就想知道,今天死了一个熊哥,将来,我们这几个哥们里会有人再出意外吗?”
常图皓皱起眉,清了清嗓子,“他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和我无关。我只能说,他跟错了人,他就算不出车祸,就他干得那些事也活不长。”
常图皓本来不想解释。他的确是找姓熊的谈过,可对方不愿意站出来,明知一条死路也要走到底,他没办法。
谷缜叹了口气:“常总,卓子你们别怪我嘴快,我真的很担心。你们在哪里斗来斗去的,倒霉的是我们这些人。我们现在也是拖家带口,你看卓子上有父母,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我家父母都在,强子虽然是个孤儿,可他还没给他们家传宗接代。常总,你以后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多顾及下我们这群人?”
老昕卓举起酒杯放在唇边,半天也咽不下去,听到谷缜这番话,放下了酒杯。
“谷缜,心里有气甭往皓子身上撒。不痛快,我陪你喝到痛快为止。”
谷缜扭过头,嘴唇发抖着:“你以为我为熊哥,我是担心你!这次死的是熊哥,下次呢?熊哥是自己作死。可……当初要不是卓子你非要念书,不准我们继续混,说不定,那天死的就是我或者是强子。”